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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杖,趕出了府。”
“你什麼時候被斥的?”
“那夜過後三個月。”
秦長歌點點頭,道:“辛苦了,下去吧,祁先生,我看這人還算伶俐,綢緞店若缺主事,不妨栽培一下。”
祁繁應了,衛恭喜出望外,連連行禮,歡天喜地的下去。
“被杖殺的那個,又是因為什麼事?”秦長歌若有所思的問,一掌拍開蕭包子正探向桌上碟子裡第六塊金絲桃仁酥的狼爪。
“聽說是因為辦事不力……您知道的,靜安王外貌嬌柔內心殘暴,他以軍法治府,所有手下都簽了生死契約,他殺自己府中人就像割草,是無人過問的。”祁繁手一伸,端走金絲桃仁酥旁邊的棗泥糕,彷彿根本沒看見從另一個角度悄悄攀援而上逐漸接近目標的小狼爪。
秦長歌嗯了一聲,抓過三塊棗泥糕,對著蕭包子瞪大的眼睛晃了晃,在他渴盼的目光中神色平靜的送到自己口中,很優雅的慢慢吃了,才道:“三件事,勞煩你。”
祁繁似笑非笑的站起,躬身聽命,現出毫不違逆的態度,他一直隱隱覺得,這女子很有先皇后風範,也覺得她能解決掉這個驚天血案,為先皇后報仇,只要能為皇后洗雪沉冤,那又何妨忠心於她?
他站起來的時候,很有默契的“一不小心”,將擱在手邊的棗泥糕拂落在地。
蕭包子盯著沾滿塵埃的甜食,將手中的九連環擺弄得嘩啦嘩啦響,連成一個圓圈,惡狠狠的套住想象中的某人的脖子,勒緊。
那兩人瞄也不瞄他一眼。
被大力忽視的蕭包子爬到凳子上,叉腰俯視,努力彰顯自己的存在感:“三塊糕,勞煩你們----還我。”
“哦,”秦長歌這回正視他了,“真的要?”
“要!”
“原來你要啊,你要你怎麼不說呢。你不說我怎麼知道你要呢?”秦長歌無限惋惜的搖頭,“不過,你確定你一定能吃得掉?浪費食物我是不允許的。”
“一定!”蕭包子嗤笑,三塊糕嘛,算什麼,他肚子裡的五塊金絲桃仁酥,還等著棗泥糕去相見歡呢。
“那好,”秦長歌笑眯眯,“你說的哦,三塊糕,你要是吃不掉的話,以後就再也別想碰任何甜食了。”
“當然。”蕭包子不耐煩,壞娘今天忒囉嗦!
站起身,秦長歌翻了翻藏在高處的點心匣,端出一碟糕點,笑嘻嘻往兒子面前一推。
“請吧,蕭公子。”
難得壞娘放寬對他吃甜食的限制,蕭包子欣喜的目光往盤裡一瞅。
啊!
萬惡的,難吃的,他誓死仇恨的苦瓜糕!
“吃吧,”秦長歌笑得殷勤,“你看,三塊,糕,沒錯的。”
……
在蕭包子的尖叫中,在他先是苦大仇深然後欲哭無淚最後楚楚哀憐的目光中,在他磨磨蹭蹭吃半口吐一口的折騰中,秦長歌神色不動的繼續討論正事,先將從素玄那裡聽來的飛針來歷和飲雪族傳說講了,才道:“第一,你去查孟庭元戶帖,看看他的生辰,是不是真是那一天,第二,你去查清素玄的出身,記住,真正的出身,任何有關的線索我都要,並派個能幹的人,去赤河一趟,在冰圈周圍村落部族,蒐集所有關於飲雪族的資訊,第三,你給我安排個身份,我要去趙王府做幾天下人。”
祁繁先是應了,聽到最後一句,瞪大眼衝口道:“這怎麼能成----”
正跨進門的容嘯天聽見最後一句,張嘴正要說話,卻被飛撲而來的肉球連同一碟糕一起砸中,那肉球揮淚如雨,含著滿嘴不肯下嚥的糕膩到他身上,一邊抱著他大腿告狀:“嗚嗚嗚容叔叔他們欺負我……”一邊趁機將滿嘴的糕點吐到他衣襟裡,爪子裡的糕塞到容嘯天袖筒裡,還拼命搓揉幾下以毀屍滅跡,不過一句話的功夫,三塊糕都在容嘯天身上壯烈了。
黑著臉,俯視正抱著他腰對他現出一臉討好的笑的蕭包子,容嘯天的目光緩緩落到自己狼藉不堪的衣襟上,蕭包子目光隨之落下,看著慘不忍睹的衣服,心虛的抖了抖,那廂秦長歌已涼涼道:“蕭公子啊,糕吃完了沒有啊。”
飛快的換了個表情,蕭包子霍然回首,義憤填膺抖抖索索的戟指指控,“我吃了!都怪容叔叔,他抱我那麼緊!害我吐出來了!”
……
容嘯天悲憤的黑了臉,先皇后,你為什麼會生出這麼個奸詐的禍害?!還有,為什麼每次被推出來的替死鬼都是他,難道他看起來比較好欺負?
容嘯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