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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撥大軍,陪你一同馳騁沙場,一起劍挑世間英豪——長歌,好不好?”
長歌,好不好?
記憶裡,很多年前,那個眉目英朗的少年,擎一朵新開的薔薇,繞著伏案疾書不理不睬的少女,一遍遍問:“你都不戴花的,戴一朵我看看,好不好?好不好?”
他從來都是如此,坦誠朗然,光風霽月,那樣不管不顧的去,堅持。
蒼穹之下,山崖之上,對面的男子,以一種沉默而執著的姿態,無聲傾訴。
他的指力深深鉗入她的肩,似乎想靠那般的用力,將自己說出的每一個字,都深深楔入她心底。
他的驚濤駭浪,和她的平靜深潛,絕不調和卻又莫名契合。
晚風起了。
吹破扶風亭畔,一樹繁花。
繁花飛散裡秦長歌輕輕拈起一朵殘花,指尖輕彈,花瓣宛如線牽一般,緩慢的在空中前行,直至緩緩落入深淵。
蕭玦看著那花前行的軌跡,向著永久的消亡,目光閃動,良久道:“你——拒絕了我麼。”
“萬物生滅,自有定數,恩怨愛恨,亦如潮汐。”
秦長歌淡淡道:“命運何其無常?在我們沒有到達彼岸之前,說什麼,都太早。”
她微微一笑。
“且待時光。”
做皇帝就是比做五品部吏小官來的幸福——最起碼皇帝回宮後就可以睡大覺,可憐的趙員外郎還得回刑部,今天輪到她值夜班。
將積壓的公事辦完,秦長歌提了盞燈籠,去刑部大牢裡巡視。
守門的幾個獄卒見秦長歌過來,都趕緊巴結了去開門,秦長歌揭起李力一案,如今也算名動天下,擺明著遲早飛黃騰達的主兒,自然無人怠慢。
提著燈籠,緩緩繞著黑暗的牢房行過一圈,秦長歌目光無意間掃過最後一間牢房,一個漢子背對著她正在呻吟,看樣子象是有了病痛,秦長歌皺皺眉,站住腳,問陪同著的獄卒,“這是哪個案子的犯人?病了怎麼不去治?”
“哦,是殺人案,這人叫曹謙全,是個富家子,一個月前當街口角殺了人,因為手段殘忍,已經勾決了,很快就要處斬,反正是要死的人,治不治也沒什麼。”獄卒諂笑著,給秦長歌照路:“大人辛苦,小的們外間有酒菜,賞光用一杯?”
“唔……”秦長歌淡淡應了,心中卻在思索,看這人背影,瘦骨支離,根本不像2富家子,何況既然出身富家,如何沒人照應,連病了也不見家人太監照看?
她緩緩繞到牢房一側,將燈籠舉得高了些,道:“你,且抬起頭來。”
那人彷彿沒聽見,獄卒又罵了一聲,他才渾身一顫,抬起頭來。
很奇特的臉型,如被刀削的瘦削的雙頰,臉上有一道明顯的橫貫額頭的刀疤,一雙三角眼暗淡無光。
秦長歌持燈的手顫了顫。
“……城西石板橋下面最窮的王老三家裡突然闊了,搬到城北買了一座小院子。”
“……王老三最近失蹤了,今天又個來吃飯的人說起,懷疑那銀子來路不正,他說就王老三那個刀疤臉三角眼的,哪配發財呢。”
刀疤臉,三角眼。
原來——是到了刑部大牢裡。
秦長歌在暗影裡不動聲色的小小,先對獄卒道:“我喜歡吃花生米,給我備辦點來。”
“好嘞!”獄卒不過大著膽子邀請,哪曾想到這位氣質高貴出眾的大人竟然真的應了,受寵若驚下趕緊顛顛的出去了,秦長歌將燈籠擱在一邊,俯下身,就著牢門,輕輕道:“王老三,你怎麼在這裡?”
病著的男子霍然回首,瞪大眼睛看著秦長歌,半響道:“你怎麼會……”似是突然想到什麼,急忙改口,道:“誰是王老三?你認錯人了吧?”
“嗯,”秦長歌似笑非笑的看著他,點點頭,“許是我認錯人了,那麼王老三一家子被人從新買的院子裡趕出來的事,自然也不用和你說了,你好生等著砍頭吧,我走了。”
她說走就走,毫不猶豫的轉身,身後丁林噹啷一陣響,那男子已經帶著鎖鏈鐐銬撲過來,抓住牢房鐵柵哐啷啷一陣搖晃,悲憤大呼:“怎麼會被趕出來?怎麼會!”
轉身,秦長歌一聲冷笑,“不是和你無關麼?”
“你告訴我,你告訴我,”發著高熱的男子,臉頰泛著兩團不正常的酡紅,瘋狂的晃著牢門,“我不能送了性命,再被人騙了!”
“嗯,我也覺得,你這樣真的很虧,”秦長歌微笑蹲下身,輕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