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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如星子明亮。
“嗯,”她神色不動,向窗外看了一眼,隱約間可見道道黑影掠過,聽風聲,似乎已經已經將這小院子包圍。
抓了塊布,揉了揉鼻子,秦長歌眼淚汪汪的又打了個噴嚏——感冒了。
這時辰,來不及換衣擦身,也不方便換,秦長歌在火堆旁簡單的烤了烤衣服,取了些還帶著火星的焦炭放好,趕緊就將火滅了,不感冒才怪呢。
好在這個世界沒有豬流感,真幸運。
剛才和阿六繞院子一週,也布了一圖陣法,有個壯勞力使用,省力多了,那些石塊木頭,她奔波一夜,還真搬不動。
只可惜……如果沒猜錯的話,是攔不住那中年人的。
他是誰?秦長歌靜靜思量,南閩對南閩,某個答案呼之欲出。
露出一絲冷笑,秦長歌一副“人性本惡,果不其然。”的表情。
“你去門口守著,”秦長歌指揮阿六,“按我剛才教你的步法,見第一個人進來,斷了什麼東西,你就撤掉左手第三步那塊柴禾,他要是還能前進,你退六步,撤掉右手第一步那裡的石頭。”
阿六很聽話,哦了一聲便往外走,一邊還喃喃揹著秦長歌現教的步法,走了幾步覺得不對勁,愕然回身問:“那你呢?”
“我是壓軸戲,”秦長歌毫不臉紅的笑吟吟的答:“你見過壓軸戲提前上場的嗎?”
陣法多少還是有點用的。
暴雨中黑影騰起,不留死角的包圍了整個小院,當先的黑衣人手一揮,立即便有數條人影撲過院牆。
進去以後卻毫無動靜,連呼喝對敵之聲也無,好像幾個人就這樣消失在院牆下,黑衣人首領皺了皺眉——剛才死在河岸上的那八具屍首他看過了,對方十分狡詐兇殘,殺人手法層出不窮,絕非易與,自己過來時已經揣了十二分的小心——老邱載在對方手下丟了性命,現在雙首領只剩了一個,如果能在公子趕來之前解決掉這兩人,將來自己再升一步不是沒可能的。
想到這裡他目中精芒一閃,衣袖一拂飛身而起,蒼鷹一掠,掠上院牆。
尚未落足便覺得眼前一花,滔天洪水衝面而來,激流洶湧冷光��耍�釗嗽窩6�玖⒉蛔。���碩ㄉ瘢�丈涎郟�透詹拍且謊劭吹降木跋螅�熘傅�鮃荒ê�狻�
卡擦一聲,院子中一棵樹斷裂,倒下的時候不知道壓到了什麼東西,洪水忽的一退,剛才進院的五個人顯出身形,正在院牆下方存之地打轉,見陣法忽去,都在面面相覷。
“蠢材!”黑衣人暗罵一句,抬步便起,眼角忽然覷到不遠處黑影一閃,隨即一聲輕響,地面突然開始抖動,隨即,熊熊烈火撲面而來,妖焰狂卷,熱浪駭人!
“木生火,五行連環陣!”黑衣人心中一驚,對方好厲害的手法,竟然料敵機先,算準了他破第一陣的最佳方法就是隔空斷樹,正好利用倒下的樹,再加上點小挪移,以木生火,連綿不盡,而且這火因陣而生,要以為它是虛幻的毫不防備,那一定會吃大虧!
他將目光投向黑越越的小院——此人天智神行,幾乎不讓公子,他是誰?
風雨打疏窗,夜深雨千行。
秦長歌負手窗前,冷冷看著樹在自己意料之中緩緩倒下,看著黑衣男子傻兮兮的奔上院牆。
一抹冷笑綻在唇邊,卻聽見身後傳來一聲低低的呻吟,秦長歌霍然回身,見蕭玦正以手支額,努力爬起身來。
秦長歌上前,試了試他溫度,還是有熱度,怕是有炎症了,看來那裡找來澆在他傷口上的大蒜和馬齒莧搗的汁,並沒能起到完全殺菌的作用,不禁暗恨自己,怎麼就沒有帶金瘡藥的習慣呢?
再怒瞪他一眼,你怎麼就沒隨身帶藥箱的習慣呢?
蕭玦燒的迷迷糊糊,只覺得乾渴,潛意識裡又掛念長歌安危,硬是逼著自己醒來,結果一醒來就遇見一對大白眼,一時倒是轉不過彎來,愕然道:“你——”
話剛出口便覺得嗓子痛的好像被砂紙在磨,每說一個字都像要冒血,聲音也沙啞的無法辨別,立即住了口,卻又怕秦長歌看出來,若無其事的朝她笑了笑。
秦長歌哪裡看不出他的感受,卻也只平靜的衝他笑了笑,端過床邊的水,道:“來,喝水,一喝,什麼病都沒了。”
蕭玦失笑,很想說你這什麼口氣,把我當成溶兒了?溶兒也沒這麼好騙吧?然而心底卻緩緩騰起暖流,那水還未進口溫暖便似已傳遞,如覆上錦被一方,初觸手是微冷的,久了,自然唔出細膩而體貼的暖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