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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還做了個掌刀下劈的手勢。
“誰運氣這麼好被你宰?”楚非歡和這天雷陣陣的娘倆在一起久了,多少也懂了點她們的口頭語,偶爾對著包子,還會陪著說上一兩句,“想必是熟人吧?”
“乾爹你快趕上我聰明瞭,”包子很有個人風格的誇讚一句,笑嘻嘻道:“你猜?”
“你那倒黴的爹。”介面的卻不是楚非歡,門簾一掀,秦長歌漫步而入,先將端著的藥遞給楚非歡,笑道:“秦長歌新制風滿樓獨家美食,功能延年益壽怯病消災,客官請用。”
她看起來有些疲倦,目光卻依舊明亮,如珠如玉,如婉轉流過山間碧樹的清泉,緩慢而無所不在的落於楚非歡顏容,只是那目光裡淡淡笑意,卻有些責備的意味。
淺淺一笑,接過藥碗,楚非歡對著那濃黑藥汁似乎有一刻的猶豫,然而最終還是一滴不剩的喝下去。
他喝藥時,秦長歌瞅著包子,笑道:“你怎麼宰他的,說來聽聽?”
“你也有不知道的事啊,”包子得意,“他今天帶了幾個人來樓裡用午膳,我還是讓小二去接待,他說要見我,小二說老闆親自接待要加錢,收了一錠黃金,然後他要吃店裡最有特色醬菜,我說店裡不可以點菜,要點菜,必須要加點菜費,又是一錠金子,然後我說為了配上他的高貴身價,可以安排專人給他進行佈菜解說,唔……這個光榮任務由高貴的老闆我親自擔任……這回他掏出了一張龍頭銀票……”
包子啃著手指,烏黑大眼賊亮賊亮,美滋滋的等老孃表揚他無恥厚黑。
“你錯了,”秦長歌卻一臉肅然,拍拍愕然的包子,“你這個賺錢法子又累又蠢,我教你一招省力的,對付你爹一定管用,他不是帶了人來嗎?你別小氣,你上菜,拼命上,哪值錢上哪個,上完了你就不要錢。”
“啊?”包子愕然。
秦長歌正色道:“他一定會問為什麼,你就說為他省錢——不容易啊,瞧您幾個手下,營養不良的樣子,忒可憐的,餓的吧?跟著您跑沒吃的是把?當我施捨了!”
“明白了!”包子一拍頭,“堂堂皇帝啊,請大臣吃飯結果還被施捨,他面子往哪擱?他不趕緊撂張超級大面額銀票來證明他不需要同情,我就不姓蕭!”
“孺子可教!”秦長歌贊,“話說回來,你改姓的代價,我還沒和那傢伙要呢……”
輕輕一笑,楚非歡喝完藥介面道:“你兩個更適合做商人,做太子實在可惜了的。”
他將碗放下,包子已經乖巧爬下他膝蓋,遞上面巾,又將碗端了出去,楚非歡用面巾按了按唇角,抬眼看似笑非笑倚桌看他的秦長歌,淡淡道:“唱歌,我答應我會老實喝藥,你就不用親自熬藥看我喝下了,你已經夠忙了。”
一斜身在楚非歡對面坐了,秦長歌一笑朗然,“非歡,你如此聰慧,有些事想必不用我說得那麼透底,如今我只望你不要放棄,相信你自己也相信我。”
垂下眼婕,笑意如清晨露珠轉瞬即逝,楚非歡道:“我只知道不相信你的人都是蠢人。”
他微微有點神思不屬的模樣,轉目看著窗外桐花,那些花兒淡紫粉白,色澤沉厚潤澤,馥郁香氣一陣陣透窗而來,這盛世之中,人人歡欣鼓舞,連花也香得這麼奔放熱烈。
記得母妃就最喜歡桐花,偏不愛那些富貴雍容的普單芍藥,她的宮中種了一株桐樹,六月間花開得極盛,過不了多久就會落了一地的花朵,宛如淺紫地毯,母妃便懶懶往上一躺,吹起玉笙,鳴泉濺玉般的笙音吹徹琉璃長天,吹亮一輪月色,吹起漫天星光。
他當時就趴在殿階之上,靜靜聆聽,直至睡熟。
可以放心的睡去,因為第二日,會在母妃懷中醒來,她用雪白的手指笑嘻嘻捏他的鼻子,問:“小懶豬,你為什麼又賴上我的床?”
他永遠記得她的笑容,是一樹開得最璀璨的花,芬芳甜蜜,永無悲傷。
縱使她寂寞、思鄉、不為他人所接受,亦不曾摧折那笑意醇美。
母妃……是離國後宮最美的妃子,也是最特別的。
那個沒有心機,不懂世故,年近三十久居深宮依舊奇蹟般保持天真爛漫赤子之心的女子,於鬼蜮深宮中出奇的乾淨如雪絹純潔如幼童,十年宮廷,她竟然連爭寵都始終沒能學會。
和那些一進宮便被嚴酷事實逼出機心與詭詐的女人相比,她堅持著年少的純真,不為現實和時光而改。
然而,便是這樣一個與世無爭的淡泊女子,卻於父王五十大壽那日,被喝醉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