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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抱歉的樣子,挑眉看他,“不過傾城,你還是和小時候一樣,抓不住重點,我的意思是,我能到今天這個地步,還有什麼事能令我——不先商量會死?”
“可是她是——”
“她是人,”白淵截口飛快,“同樣是人,我為什麼要緊張?”
瞪了他半晌,頹然向欄杆上一靠,伊城無奈道:“好吧,我是個蠢人,從小到大,我從來不知道你心裡想的是什麼,你會做什麼,就像現在,你明明最討厭孌童,偏偏要做出愛得要死的樣子,任全天下人攻訐東燕國師有龍陽之好……好吧,我知道,你是因為輔佐的是女主……總之,你既然不放在心上,我說什麼也沒用,反正我一向都是聽你的,但有驅策,唯死而已。”
“沒那麼嚴重,”白淵自斟自飲又一杯,笑道:“誰死我也不能讓你死,全東燕,我就一個可以說真話的朋友,你死了,我會寂寞死的。”
“說實話?”伊城冷笑,“那你在我面前還要搞孌童的把戲!”
“沒辦法,習慣了,”白淵一聳肩,“假作真來真亦假,無為有時有還無嘛。”
臉上憤懣之色突去,伊城默然凝注白淵半晌,低聲道:“淵,你何必——”
“好了,喝酒,”白淵打斷他的話,親自斟酒,笑道:“良辰美景,佳釀美人,就不可辜負,唔……那位美人,也是不可辜負的。”
抬眼瞅了瞅他,伊城終於忍不住試探的問,“對她,你真的沒有任何看法?”
“有。”
“嗯?”
“她很美。“
“你!!!”
“好吧,你不要用殺人的眼光看我,我告訴你,”白淵終於放過可憐的伊城,懶懶往亭欄上一倚,笑容裡慢慢篤定。
“她不僅回來了,而且,根本不是在什麼勞什子海外仙山,這不是她的風格。”
他手腕一振,半杯殘酒穿亭而出,潑入身側絕崖。
無聲無息。
“聽不到任何聲音是吧?”白淵笑裡無盡深意,“大音希聲大象無形,這點酒,落入無盡深淵,那是一點回響也不會有的,而有些人就是深淵,你看見的,永遠只能是雲遮霧罩的表象,你對她擅自使出的動作,就會如這酒一般,無聲無息,便消融了。”
再斟一杯酒,他往身側燃起的溫酒的炭火上一澆。
哧啦一聲大響,炭火滅了大半,燃起騰騰霧氣,遮蔽了半座亭子。
白色霧氣裡,白淵的容顏忽隱忽現宛如神祗。
“對於這類人,就應該這樣——等她燃起,然後,澆酒。”
白淵微笑。
“聽,多麼響亮。”
他最後飲了一口酒,抬首,給了伊城最後一句驚爆的定言。
“她,就在西梁。”
“她現在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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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女聲,明亮,乾脆,一字字清晰如釘入烏木的白釘子,殺伐決斷,隱在齒間。
微風拂欄,帶著海水的微腥清新氣息,吹起玲瓏水晶簾琳琅作響,簾前女子珠冠華服,憑欄而立,水藍色緞質月華裙上以珍珠綴飾雙鸞逐日圖案,珠子顆顆拇指大小,混元璀璨,每一顆都價值非凡。
她身後是高大遠超尋常建制的白石殿柱,和同樣高闊的神殿,殿頂赤龍猙獰盤繞,遠遠延伸出闊朗的空間,殿周碧玉廊青玉地,一色水色雲磚,環一彎碧水千頃——這不是普通的池水,這是直通離海的海水。
“回稟公主,”男子小心翼翼,大氣也不敢出的回答:“據說在海外養傷……”
“海外?”女子一聲冷笑,迴轉身來。
“我們這裡就是海外,她在離國?笑話!”
殿堂高闊,使得她原本高挑的身材也顯得有些單薄嬌小,然而男子確如見巨人般,將本已低得很低的腰背,再往下呵了呵。
離國實際掌權者之一,建熹公主楚鳳曜,儀態肅厲的俯視著比她高上許多的男子。
“去找找我那七哥……本宮有預感,他沒死,而且變亂將起……離國雖然僻處海外,這次只怕也難獨善其身,我給你三個月時間,三個月後,大司馬的職位等著你,或者,天水廣場上的雙魚百斬臺的大刀等著你——你自己選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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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迴歸?睿懿未死?”南閩,赤紅妖火形狀祭壇之上,大祭司陰離乾澀僵木的臉龐上,浮現一絲陰笑。
他站起,極其溫柔的招招手,指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