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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采非凡,心中有些不安,現在看來,也不過是個花架子,連個酒罈都抱不動的。
氣氛略略輕鬆下來,諸將們開始各自敬酒。
南星凡是個眼色,副將愈雍端著酒碗上前,笑道:“我們北地風俗,招待第一次上門的貴客,那是要喝個‘架臂酒’,再談來意的,趙大人可願折節,與末將架臂一飲?”
“哦?何謂架臂酒?”泰長歌眨眨眼睛,一臉好奇。
“以臂而架,相對而飲,以示情誼永好。”
“固所願也,不敢請耳。”泰長歌微笑,“真是榮幸啊······”
面目英俊,渾身綻發英悍之氣的愈雍去過酒碗,雙臂沉沉往泰長歌雙肩一壓,笑道:“就是這樣!”
“砰!”
泰長歌被活活壓倒在地,一屁股坐在酒罈上,酒水立即溼透了下袍。
帳中靜了一刻,隨即,鬨然大笑。
笑聲裡有人大叫道:“趙大人,你的袍子比你更饞酒啊?”
有人調侃:“臀入美酒,滋味如何?”
有人搖頭,咕噥,“廢物!”
坐在帳篷靠門邊的一個司官笑得嗆住了,捧著肚子踉蹌的跑到帳外,執著木柱吭吭的咳,一邊想一邊覺得樂不可支,得意洋洋的抬起頭來,正對上一雙清澈卻深不見底的眸子。
那眸子清澈如水晶,反射著世間一切光怪陸離卻不染塵埃,矜貴而冰冷,水月鏡花一般的通透深明,他那般森冷而譏誚的看著他,目光彷彿在看一頭泥濘裡打滾的豬。
怔了怔,司官一霎間有些惱怒,這人不過是姓趙的一個侍衛,敢這麼看他?姓趙的自身都難保,這侍衛還敢如此囂張?
他憤憤的轉過頭,思考著假如都督真的下了決心殺了那個朝他來使,自己就親自解決掉這個侍衛。
轉頭的剎那他突然一怔。
有什麼不對。。。。。。
不過一個侍衛。。。。。。
為何有這般冷然至漠視的眼神?
還有,他的腿。。。。。。
他轉身,好奇的想再看清楚。
“嚓!”
彷彿有人揚了揚袖角,白光一閃。
他覺得咽喉一涼,不過是一朵雪花飄落肌膚時所能感受的涼度。
然而體內所有的熱流都被這涼度帶走,力氣、精神、靈魂。。。。。。嘩啦啦如水流逝。
他扶著柱子,一聲不吭的軟軟倒下去。
柱子上很快從上到下塗了上一層鮮豔的色彩,在月色下閃著詭異森涼的光。
身前,不遠處士兵們目不斜視的巡邏而過。
身後,帳篷裡的肆意譏笑還在繼續,那些奔湧的聲浪,熱烘烘的人體氣味夾雜著牛皮的氣息一陣陣衝出來,如此蓬勃而喧囂。
可惜,自己再也不能擁有了。。。。。。
司官緩緩倒在帳篷與木柱之間的暗影裡,臨終,嘴裡猶自喃喃低語。
沒有人注意到暗影裡剛剛死去的一個同僚,更沒有人聽見,他最後的那一句,散在風中的警告:
“小心。。。。。。”
秦長歌在滿帳篷的鬨笑裡,訕訕的、不知所措的笑。
她看起來頗有幾分狼狽,袍子臀部全部溼了,溼嗒嗒的向下滴著酒水,帳篷外的風闖進來,將他的袍子吹得緊緊貼在腿上,顯現的輪廓清瘦緊緻。
面對眾人鬨笑,她似十分尷尬,但仍強撐著,說道:“豈不聞好酒者願以身溺於酒?我這也算是效仿古人矣。。。。。。”
眾人聽他還要掉古人給自己圓場,笑得越發開心。
愈雍裝模作樣的上前給秦長歌擦酒漬,一邊笑道:“趙侍郎,對不住,末將給你賠罪。。。。。。”一邊卻咧著嘴,順手悄悄在秦長歌屁股上捏了一把。
眾人自然都看見了,這回笑意裡都夾了幾分淫穢之意,軍中沒有女人,以男作女的花招也不是沒有,趙莫言生的好模樣,在眾人看來著實是個兔子料兒,眾人盯著他溼透 的袍子貼緊後顯現出的緊窄臀部,忍不住咕的一聲聲咽口水。
想著愈雍那“侍郎”兩字說的怪模怪樣,華麗的調笑含義分明,又是一陣想入非非。
愈雍得意的轉頭,向南星凡眨眨眼。
上座南星凡瞪他一眼,有些不喜他的隨意放肆,然而目中也不禁微微露出笑意,這個趙莫言,半年來名動天下,更曾以雷霆之舉殺掉李國公愛子,定然不是尋常人物,所以他自從聽得訊息是他前來,早已令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