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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有幾分熟悉,思來想去,覺得此時不宜再和吳德昇蹚渾水,既然這傢伙不聽勸,那就自求多福吧。
一拱手,單驥道,“吳兄,小弟突然想起家父還有事務交代了要辦,先走一步。”
也不待吳德昇答話,匆匆起身下樓,吳德昇呆了一呆,忍不住呸的一聲,笑道,“這傻小子,平日裡膽子比天大,今兒吃錯藥了?改日笑話他去!”
單驥只作沒聽見,奔出酒樓,目光一轉,隱約看見了幾張熟悉的臉,都是平日在禁宮裡見過的護衛大頭領,再順著他們眼神向前看,看見擠在大媽群裡興致勃勃討價還價的蕭玦。
仔細的盯了幾眼蕭玦的身形,再看看侍衛的神情,單驥的冷汗,在初夏的天氣裡嘩啦啦的留下來。
似是想到了什麼,單驥回身看了酒樓一眼,那一刻眼神無限驚恐。
酒樓上,一場架勢不可免,秦長歌笑吟吟盯著那些大漢,回身看了下樓下遠處還在還價的蕭玦,又做了個手勢示意侍衛退下,才一把拉起那女子,在她耳邊低低囑咐幾句,才笑道,“怎麼,想倚多為勝啊?”
“爺爺今日要教訓得你滿地找牙!”為首大漢摩拳擦掌滿臉獰笑著逼近。
秦長歌貌似畏怯的退後一步,又一步,慢慢向那白衣人所在的樓角靠近。
一聲怒吼,幾個紫衣大漢已經猱身撲了上來。
“這位兄臺勞煩你照顧這位姑娘!”秦長歌語聲飛快一伸手將那女子往那正待起身的白衣人身上一推。
白衣人一怔,正要下意識的推開,那女子卻突然嚶嚀一聲,抱著他的脖子暈了過去。
而秦長歌那邊已經開打,十幾條大漢一擁而上,刀槍劍戟齊齊招呼過來,一時桌傾盆翻汁水四濺,樓上頓時一怔驚呼走避之聲,秦長歌哈哈一笑,單手往身後一背,遊走穿行人群之中,踢、踹、挑、掀、勾,身若驚鴻翻飛起落,眨眼間十六條大漢倒地八雙。
樓上下驚呼聲中有低低的喝彩之聲,那白衣人一邊看著,面具後雙眼目光燦亮,吳公子眼見家丁如此膿包,羞怒之下大叫,“公子爺親自來教訓你!”刷的從一個家丁身上拔出一把腰刀,張牙舞爪撲上。
此時秦長歌轉身微笑下望,彷彿沒看見身後連刀撲來的吳公子。
雪亮的刀光帶著無所顧忌的殺氣,凜凜盛開在她背後上空。
“鏗!”
明光一閃,一劍西來,如袞袞光柱自天而降,似烈烈風雷拔地而起,白光如練,一現又隱,剎那間挑飛了吳德昇手中腰刀,腰刀轉出燦亮的刀花翻滾著飛了出去,奪的一聲釘入廊柱,少頃,刀上紅纓無聲無息斷落,斷口齊整,宛如刀割。
秦長歌背對著那一刀,心跳卻幾乎在那一刻停止。
不是為那螳臂擋車的一刀,而是為那熟悉的劍勢那劍剛才映著日光流線般划過來,在木質樓板上映出飛鳳般的弧影,那般角度,那般氣勢,雖然遠遠不及全盛時期的素玄,卻明明白白是他才擅的劍法,秦長歌和他有最後一戰,不止一次見過素玄使出這招。
素玄!
大喜之下的秦長歌,霍然轉身。
在那白衣人懷裡的女子,亦於這一刻,依照秦長歌的吩咐,趁他對滴分神,突然伸手扯下了他的面具!
……
秦長歌突然怔在了當地。
而對方已經一腳踢開怔住的吳德昇,將那傢伙也踢到樓下,摸摸臉,無奈的笑一笑,將面具一拋,微笑著過來,伸手緊緊握住秦長歌的肩,笑道,“好身手!”
“別碰她!”
聲到人到,人到旋風到,霹靂之喝尚在樓下,轉眼間黑色人影已經卷到樓上,蕭玦一伸手一把帶過秦長歌,抱著她旋身一轉,已經脫離了那男子伸手可及的範圍。
將秦長歌抱在懷裡,蕭玦口氣怨怪,低低道,“你怎麼讓別的男人碰你……”
秦長歌只是怔怔的,竟然沒有第一時間反應過來,她只覺得此刻心很涼很涼,宛如剛自灼熱的溫暖中取出就被立即浸入冰水,又或者剛剛到達歡喜的巔峰便被扔下深淵,那般巨大的落差和失重感,令她難得的失了心神,甚至連蕭玦的動作語言都未能感知。
不……不會是這樣……
忽的將蕭玦推開,秦長歌上前一步,伸手就去摸白衣人的臉。
“餵你幹什麼!”
蕭玦的醋罈子快要沒頂了,長歌怎麼了?甩下他自己去喝酒,人家碰她她不避讓,還要當著自己的面再去調戲人家?
這個這個……當初你在大街強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