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衝著勞姘宜冷笑道:
“我只道天山三友真個行俠仗義,原來盡是不仁不義,欺傷欺小之徒。來,來!還是來和我婆子對招,不失身份!”
勞姘宜早由平若“我家姑娘”一語,聽出她大不了只是姬妾身份,真看不出對方的下人也有恁高藝業,自己幾乎吃癟在起手一招裡面,一時老羞成怒,突然一掌打出。
她這一掌發時無聲,待臂將伸直,驀地捲起一陣烈風由平若身旁掠過。
平若怔了一怔,以為對方目的在追擊退後的譚妒非,忙發出一掌,喝一聲:
“休欺……”不料一語未畢,勞姘宜再一揮臂,一種暗勁已到身前。原先那股烈風,卻自身後折返。
仇殘子人雖坐在地上,但她藝業通神,早看出勞姘宜頭一掌未免怪異,暗自留心,忽見兩股掌力匯成一股氣漩,將平若包圍起來,急叫一聲:
“平姐!”
平若藝業也非小可,一發覺對方用的是急風捲石的氣勁,立即氣納丹田,釘牢自己的身子,忽聽仇殘子喚她,還在莫名其妙,不料對方那股氣漩竟隨仇殘子的叫聲向外一鬆。
這樣一來,平若立即知道仇殘子利用呼喚時的氣勁,衝敵對方的氣漩,急趁機跨前一步,雙掌同時劈出。
勞姘宜用的這種氣功,可是無往不利,並也不輕易施展。只因已覺對方功力與自己不相上下,才想出其不意,一招成功,使對方窒息在氣漩之中。
餘下天山二友也知勞姘宜這種氣功不施則已,一施展開來,除非對方在掌未交的時節,先期走避,否則決難全身而退。
那知天山二友正在幸災樂禍,看平若即將毀在掌下的瞬間,平若不退反進,掌勁結結實實在勞姘宜肩上一按,登時把她按得坐在地上。
天山二友大驚失色,雙雙撲出,四掌交加,四股掌風猛若颱風驟至,疾衝平若身側。
毒魔君耿當世領導群魔,見這一檔過節,實因自己人往時為非作歹而起,於今改過從善,怎肯讓別人替目己擋災?
當勞姘宜咄咄迫人的時候,毒魔君已暗囑諸魔防備天山二友向餘樹奇驟施毒手,卻不料他竟向平若襲擊。
待見天山二友身子一晃,毒魔君、黑魔君、火魔君、瘦魔君……一十六條身影也同時飛出,三十二道掌勁與天山二友的掌勁一探,猛然響起霹靂一聲,十幾道身形同時被震得四處風散。
平若趁機暴退,勞姘宜也倒翻一個筋斗,疾退尋丈。
餘樹奇因笑魔君郭靜斷臂初愈,白魔君呂無礙又被譚妒非打傷,生怕自己保護不周,落在敵人掌下,也乘天山二友出戰平若的一剎那,將他兩人提起,雙腳一瞪,到達仇殘子面前。
仇殘子似不願看武林仇殺的事,眼見天山二友與十六魔君分而複合,各掣出亮晶晶,烏油油的諸般兵器,一場大戰即將展在眼前。忙說一聲:
“諸位暫止兇鬥,且聽貧嫗一言!”
她說話聲音雖低,因為以內氣迫出,場內各人聽來就如雷貫耳。
十六魔君悚然一驚,齊叫一聲:
“遵命!”
天山三友看不出橫行武林多年的十八魔君,竟甘心俯首在貌不驚人的矮婦面前,不禁驚愕得同時向仇殘子注視,原先的狂態,也暫時收斂。
仇殘子續道:
“貧嫗曾聽人說,兵兇器也。動刀動槍,總難免有傷亡,冤冤相報,何時可止?郭老英雄曾經打傷老禪師的愛徒,自然是不對,但已經事過境遷,豈有再傷害郭老英雄之理?何況郭英雄臂傷未愈,老禪師縱能在此時決意報仇,將來傳出武林,也不是一樁美事,何不就此罷手,更顯得出老禪帥氣度寬宏,宅心仁厚,豈非千年佳話?”
要知仇殘子多年未在江湖上行走,對於武人物所用的口頭語,幾乎全部忘卻,再因十八魔君雖然親附,但自己算起來確是差了幾輩的晚輩,只稱別人為“老英雄”“老禪師”,並不過份。
然而十八魔君對於仇殘子口口聲聲尊重他們,心裡更加好受,人人面現歡容。
天山三友既敢找十八魔過節,藝業自必較十八魔高出許多,這時被仇殘子伸手擋在當中,心知此仇難報,但要就此退去,那又是何等掃臉的事?
雪明禪師朝同來的夥伴打個眼色,轉首仇殘子道:
“要我等放過這夥魔君也非難事,但得依我三件事才行!”
仇殘子喜道:
“只要能化千戈為玉帛,三件事又有何難,老禪師儘管請說。”
雪明禪師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