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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朵暗紅的過時玫瑰,恨得厲喝一聲,即想發掌。
那知餘樹奇也猜到對方在羞愧之下,定要自食其言,程咬金開頭三斧,未始不十分凌厲,以其受制於人,倒不如搶先發招。
於是,他笑容一斂,立展出獨孤子劍法,金精劍化作一片金光,如狂風驟雨般向前猛攻。
唐傳祖招式未發,瞥見一片金光如傾盆大雨,當頭罩落,竟未能看出那一處是真正的劍鋒,不禁大吃一驚,被這一陣劍光鋒雨攻得像陀螺般急轉。
這一稀世罕有的劍法,不但敵我雙方俱看得駭然。連到仇殘子那樣身懷絕世武學的人,也因本身劍法不甚高明,而不停地點頭讚許。
唐傳祖被餘樹奇搶盡先著之利,開頭幾十招不但無反攻之力,甚至招架都難。只好仗那輕靈巧捷的輕功,一味騰挪閃避,疾走旋迴。
但他到底見多識廣,多年的練歷,使他能臨危不亂。漸漸,他看出餘樹奇劍招雖密,卻是勁道不強。這一件奇事,不禁使唐傳祖的心中狐疑莫釋。暗想:
“這小子方才一掌震退雪明,掌勁並非不宏,待我接他一掌,卻是虛空無力,這時為何又毫無後勁?”
他不知餘樹奇用的是獨孤子劍法,暗中以盈虛功馭氣,雖是弱到後勁全無,而至剛至猛的“盈”字訣隨時可發。起先雖懷疑暗有詭謀,終而忍不住冀圖一試。
要知天山劍法號稱天下第一,唐傳祖將大鵬氣功運劍,威力更足以驚駭世俗。他在走避當中,默籌良策,定要找回幾分面子。
於是,左掌右劍俱已蓄力以待,猛可雙腳一蹬,掌先發,劍繼到,一股旋風,一道精虹,幾乎是同時捲入餘樹奇劍光裡面。
這是天山劍法絕招之一,雪明禪師,白骨婆婆,俱懂得這一招“千軍奪帥”妙用無窮,不禁齊聲喝釆。
不料唐傳祖疾如飛星換位般的一劍,甫一卷入對方劍光,忽然像碰上磁石,立即一緩。
餘樹奇一聲朗笑,劍尖已到唐傳祖身後。
譚妒非喜得叫起來道:
“這才好哩!”
唐傳祖立意進招,固然也防備對方反擊,但他一劍直入,猛覺眼底一花,對方蹤影已失。
他成名多年,那還不知已經上當?急虎躍一步,劍隨身轉,“當”一聲響,恰與餘樹奇劍鋒相接,一溜火星爆發,虎口被震得有點發熱,這才知道這年輕人內力決不在自己之下。
其實,餘樹奇自也吃驚不小。他這一招“捕風捉影”以盈虛功的身法使出,已是精妙異常,若一劍不中,也可迅速抽身,飄然引退。那知就在他吸氣倒躍的瞬間,唐傳祖身法如風,仍能以劍擋劍,擊個正著。
金精劍本身異常柔薄,經餘樹奇以內力運用,與一枝硬鋼劍決無分別,但被唐傳祖一擊,竟也彎過一邊,可見對方內力和藝業也和餘樹奇旗鼓相當。
這時,餘樹奇若再退後,定被唐傳祖取得機先,如影隨形猛攻一陣,說不定還要落敗。
電光
一閃的瞬間,意念在他腦中一掠而過,反手一劍,劍尖疾點唐傳祖胯骨。
唐傳祖測出對方實力,自也不敢大意。尤其既已曾兵刃相交,更不欲緩招取辱。大喝一聲,天山劍法立即展開,但見劍走龍蛇,劍風四起,霍霍的光影忽高忽低,與餘樹奇所揮舞的金光,互相輝映。
十八魔君原站在十丈開外,但這兩位以劍術稱雄的高手,身法展開之後,劍光已遠及十丈,並且耀目生寒,被迫得站腳不穩,不約而同地退往諸苗女身前。
天山三友除了當年折在獨孤,浮山二子聯手之下,可說是所向無敵。不料這回再履中原,忽遇上一位姓名不見經傳的屠龍公子,居然能與萬里飛鵬打個平手,若說生薑定是老的辣,則屠龍公子既已如此,被他稱為姑姑的仇殘子豈不更加厲害?
雪明禪師和白骨婆婆旁觀者清,一想到還有兩位極其厲害的老婦,不禁由心底下泛起一絲寒意,但這禍事已惹了出來,那還不硬起頭皮,頂將起來?兩人交換一眼,作必要時突然增援的打算。
場裡的餘樹奇和唐傳祖可說是棋逢敵手,將遇良材,眨眼間已過了百餘招,但兩人越打越起勁,誰也不肯罷手。唐傳祖似已精研一套足以對抗獨孤子的劍術,所以,由得餘樹奇施盡絕招,仍難佔盡上風。
但餘樹奇一隻左掌,卻是時寅時虛,時而力重千鈞,時而柔若無骨,向唐傳祖身前劈打。
唐傳祖不懂得盈虛功的巧妙,自然對於餘樹奇每發一掌,都得騰挪封架,反而被累出一異臭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