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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一聲:
“田叔叔!這兩人是方士哲的管家,請你詳盡拷問他,奇兒在外面退敵!”
田毓方隨口答應,又道:
“你兩人就在山下引誘敵人繞道走,休教他發現這洞,待我在洞裡拷問!”
餘樹奇一看那僅容得爬行進去的洞口,好笑道:
“叔叔進洞,待奇兒用大石替你封起來就是!”
田毓方含笑答允,將丁、丘兩人推了進去,自己也跟後爬進。餘樹奇搬來一塊大石,堵住洞口,對身旁的譚妒非笑道:
“你就坐在這石上歇息,待我去引誘敵人!”
譚妒非噘嘴道:
“你就是多事,我們在這裡登高望遠,還怕看不見敵人的來路?要是他真敢追來,你我凌空撲下,包教他有死無生!”
餘樹奇連聲稱是,兩人並肩坐在石上,遠眺碧芙山莊燈光四射,人影幢幢,想是他們正在葬死療傷,竟無人敢追過獨木橋這邊。
田毓方的喝聲,不時傳出洞外,間中還夾有丁、丘兩人厲叫聲喊,想是被拷問時吃虧不小。
寒風吹衣,寒氣侵肌,譚妒非打個冷顫,身子向餘樹奇貼得更緊。
餘樹奇見她有點瑟縮,索性將她擁在胸前,問道:
“妹妹頭一回已打中那假人,為甚一下子就不醒人事?”
譚妒非被問,忽然想起前情,不禁面紅耳熱,但又不願離開郎懷,幽幽道:
“還說哩!你不早提醒人家,害得人家上當!”
自己做錯,嗔怪別人,這是女孩子的通病,伹餘樹奇當時並不懂事,只苦笑道:
“我也曾喊出一聲使不得,伹你已倒下去了!”
譚妒非“噗嗤”一笑道:
“你早點喊不是行了?”忽聞另一座山頭上傳來嘹亮的山歌聲,不禁凝神傾聽起來。
那是一個少女的嗓音,只聽地喝道:——
九月深秋秋風涼,
妹妹緊傍郎身旁,
郎抱妹身妹溫暖,
郎不抱妹妹心涼,
呔——郎不抱妹妹心涼!呔——
餘樹奇發覺她忽然停嘴不說,自己也就聽到那迷人的歌聲,但這一帶土著的情歌,唱的俱是土音,驟聽起來,半句不懂,只見譚妒非聽得雙目含淚,不由得輕輕搖一搖她香肩,問道:
“妹妹你怎麼了,她唱的是甚麼?”
譚妒非輕輕一扭身子,又貼得更緊一些,“唔”一聲道:
“你到底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
餘樹奇見她緊緊貼在脅前,也自然而然地雙臂將她摟緊,秋風拂散譚妒非鬢邊的柔發,撩在他的臉上,鼻端嗅到一陣少女之香,那種香氣清而不冽,幽而不顯,卻有一股極大力量,鑽進男人的深心,餘樹奇雖未解她為何有此奇香異味,也自覺心神飄忽,而不明其所以。
譚妒非被摟得幾乎喘不過氣來,甜甜而嫵媚地一笑。
那邊少女歌聲的尾音方歇,接著又有個雄壯的男聲響道:——
呀——九月深秋秋風涼,
妹妹已到郎身旁,
郎抱妹身妹心喜,
妹在郎懷郎心涼,
呔!妹在郎懷郎心涼!呔,——
餘樹奇傾聽多時,只聽得滿耳是“郎”,是“妹”,怔怔地問一句:
“他們到底在那邊幹甚麼?”
譚妒非恨恨道:
“人家唱山歌呀!就是你不懂!”
餘樹奇好笑道:
“天氣這麼冷,三更半夜跑到山頂來唱歌,喝西北風,不怕感冒?”
譚妒非被逗得笑了起來,揑著粉拳在他腰間連捶幾下,佯嗔道:
“傻仔!你才怕感冒哩!”
餘樹奇被她這一陣做作呆了一呆,忽然會過意來,情不自禁地低下頭去吻一吻她的櫻唇。
譚妒非星眸一閉,停捶改抱郎腰,享受這溫馨的一刻。
也不知有多少時候,忽傅來一陣喋喋笑聲,把這對痴情少年在溫柔美夢中驚醒,各自倉皇四顧qǐζǔü,卻聽那熟悉的口音笑道:
“你看人家那樣甜蜜,乾脆就死了心罷,摘生瓜來吃,是什麼滋味兒?”
那正是一招打傷方士哲的老婦口音,兩人一聽就辨別得出。
餘樹奇低呼一聲:“不好!宋敏那賤婢也一定來了!”
譚妒非“哼”一聲道:
“她是你甚麼人,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