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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指酒罈,不解地道:〃這是流矽主上吩咐下來的差事,前幾天閣裡的一位姐姐交給我,讓我今日送來。〃
她瞄了我幾眼,壓低嗓子道:〃妹妹今日趁早回去,什麼要緊東西非趕在這會子?當姐姐的好心提醒你,咱們主上現在閣裡大發雷霆,凡是身邊的人都免不了捱罵,你就別趕著現眼去了。〃
我心裡疑竇叢生,立刻誠惶誠恐地道:〃多謝姐姐,要不我闖了大禍還不自知呢,不知主上為了什麼事發脾氣,莫非有人惹她不快?〃
她揮手屏退身邊的宮人,將給鸚哥兒添食的小銀勺放回架上,〃聽說裡面丟了件要緊東西,什麼金啊還是玉的,咱們這些不在主上身邊伺候的人,自然是受不到嫌疑,但你這時候去還東西,豈不是自惹麻煩?〃
我心裡悚然一驚,冼觴閣里居然丟了東西?有人竟敢在公子蘭和流矽的眼皮子底下偷盜,膽子可委實不小啊。
我趕緊滿臉堆笑,對她千恩萬謝,〃姐姐真是好人,若不是姐姐剛才攔住我,我險些闖了大禍。我這就回去了,過幾日再說吧。〃
▲虹橋▲書吧▲。
第32節:第十四章乾坤袖裡藏(2)
那宮人揮手叫我趕緊離去,我也不再耽擱,趁著空溜出冼觴閣。
我默坐在行香水榭裡,搗著香料,心裡猜想冼觴閣究竟丟了什麼東西,以至於讓流矽如此大發脾氣,鬧得滿閣不安。
什麼金啊還是玉的?
腦子裡靈光乍現,莫非……
我趕緊從腰上解下那塊瑩白璀璨的玉珏,回想前日品酒大會,冼觴閣裡那無名少女塞給我時,並未說過此物何等重要。當時我也沒細想,接過來就懸在腰間,現在仔細琢磨,竟是越想越害怕。
按說這玉珏既是緊要東西,流矽怎會輕易交給下人?又怎會輾轉到了我的手上?何況平日我不出行香水榭,含章宮裡認識我的人更是鳳毛麟角,那少女怎麼一眼就認出我是天香閣的人?又這麼巧不巧地將玉珏交給我?
該死!
我渾渾噩噩地踏進了人家早已布好的網中,就差有心人收線了。小謝死了不過兩年,我就這麼鬆懈心志,我怎麼能忘了這裡是含章宮,若耶花溪埋枯骨的道理,我怎麼能忘?!
公子蘭在冼觴閣那日瞅我幾眼,恐怕就是在提醒我莫忘了身處何地,這宮裡時時刻刻有無數雙眼睛在看,無數顆心在猜。
我,我可真是愚笨至極了。
細看手中的玉珏,將它握在掌心裡摩挲著,圓玉中缺,質地冰涼,寒意從指尖直傳到我的心底。
好一齣蘭心蕙質的嫁禍江東之計,我倒要看看,這背後指掌乾坤的人究竟是誰?!
第二日拂曉,我早早起床,將滿頭青絲隨意綰了個髻,斜插上一支玳瑁鑲琉璃珠花簪,從櫃裡找出件家常舊衣穿在身上,坐在軒廳裡繼續磨香料。
今兒是公子蘭的生辰吉日,含章宮上上下下熱鬧非凡。這幾天見多了宮裡的妙齡少女們滿面春光,估計私下都在盼望貴人早日迎門,她們急著想嫁人了。
我無聊地打了個哈欠,此刻正殿那邊人多事雜,亂哄哄地鬧了有些日子,我這麼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不出席,也不會有人在意。
如今公子蘭的身前身後跟著連浣姑娘,他哪裡還想得起我是誰?連真姑姑早看透了我不得公子歡心,兩年來對我愛理不理,我在她的意識範圍內形若透明。
沒人答理,我樂得清閒,每日裡觀花賞魚,流連軒館亭臺。閒人自有閒人福,我自在逍遙,無人管束,簡直過上了神仙日子。
水榭外響起腳步聲,軒廊下伺候的宮人挑起簾子,我抬頭看向來人,心頭滑過一絲詫異。眼前的倩影比起兩年前最後一見窈窕了許多,合身透出嫵媚風韻。
〃哎呀,真是稀客!連心姐姐怎麼有空來我這裡?姐姐是來找些荷包戴著玩嗎?〃我挽起笑臉,放下了手裡的木臼。
連心搖頭,正色道:〃我來是為了請妹妹去呈恩殿,咱們主上在天香閣外相候,請姑娘移步吧。〃
我心裡一迭連聲叫苦,怎麼連慧跑來堵我的門?她自己愛去湊熱鬧便去好了,拉上我算什麼?
心裡百八十個不願意,腳下卻不敢耽擱,我隨連心走出水榭。天香閣的殘墟旁,連慧拄著根沉香龍頭柺杖站在櫻樹下,從杖首的龍嘴裡銜下一尺來長的絳紫流蘇。
我走到連慧面前,恭敬地屈膝拜身。她一雙冷目掃量過我,將我細細地從頭看到腳,隨即哼了一聲,〃不語丫頭,咱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