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3/4頁)
打倒一切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識地就把顧唯的這種貼心劃分在哥們兒範圍內。
“恩,不比以前了。”不無無奈,不無感傷。“驍驍,這一年你有想過我嗎?”
葉驍低頭,掰著手指,就是沒話,她不敢抬頭。當她要的答案呼之欲出的時候,她膽怯了。
“哈”,自嘲的一聲,“看,每次人家一靠近,你就會作鴕鳥狀。你知道在麥可告訴我你在意我的時候,我沒有驚喜,我知道我們陷入一個怪圈了。”“我總是想對你好,你卻把一切冠上朋友的名義,直到有人提醒,你才意識到我對你是喜歡,男女之間的那種喜歡。於是,你就開始認為,你也喜歡上我了,因為你找不到討厭我這個朋友的理由,你把它們混淆了。這個怪圈從高一結束的時候就開始了。”
高一快要結束的時候,顧唯莫名地就不理葉驍了,於是兩人陷入冷戰,她因為化學不好而選了文,他則仍留在理科班。“那時候為什麼不理我了?從那時就發現了?”葉驍望向顧唯。
“我以為你選擇了何謂。”
“怎麼可能?”葉驍想死了都沒想到怎麼會扯到何謂。
“整個班上的人都知道他喜歡你,你又經常和他一起討論問題,女孩子這種行為不就暗示了麼。他那麼優秀,比我適合你。”
“我根本不知道。”那時候和顧唯兩個人,第一節自修寫完作業,下一節常常偷溜去外面吃東西,在旱冰場鬧,或是逛音樂噴泉,總是不會讓她覺得無聊。只能在下課的時間,主動向班長何謂請教,問問不明白的地方,才沒有落下功課。“你憑什麼就認為他適合我?!我自己會選擇。”
“對,事實證明,我的確錯了,這一錯,我們越來越偏離原先的軌道。分班之後,他去找你表白,你拒絕了,我知道之後狂喜。原來,你並不是喜歡他的。我回去準備了一晚,沒成想第二天身體不對勁了,甲肝,聽到這個詞,我就感覺上天‘轟’地給我來了一記響雷。”
顧唯挖了一勺子西瓜,剛準備給葉驍,又想起什麼似的,自己吃了。葉驍索性自己去挖,“西瓜性寒的,你少吃,本來就夠涼的,再吃想變冰雕麼。”顧唯瞟了她一眼,輕輕地說著。
葉驍不聽勸地挖了幾勺,他看著只能搖了搖頭。他和葉驍終究是錯過了,他做對了一次,就是不糾纏,放她走。也許現在她還沒轉過彎,讓她接受她並不愛他的事實,但是總歸有一天她會感激他沒有因為自私的愛而困住她。“那個女生,挺不錯的。”
“呵呵,記不記得高三的時候,我交往過的女生。原本我很天真地想用她來刺激一下你,我想看你的反應。結果你居然跟麥可說那女生不錯,我不甘心,換了一個,你說這個不好。我於是開始整理我們之間的關係,慢慢地想通,慢慢地接受,直到今天,我可以面對著你,說放手。”葉驍記得那陣子他莫名其妙地就有了女朋友,很高調地帶在身邊,她有聽說過那女生,評價不錯,跟麥可是無意說到這個事的。後來,好像很快又換了一個,很母老虎的性格,讓人生畏,她還在詫異他眼光怎麼了,現在才瞭解是這麼一回事。想想,都覺得自己事兒媽,她當時還真的沒顧得上嫉妒,給點他期望的反應,反而是在給他參謀,她會看這個女生適不適合他,那個女生怎樣怎樣。其實,糾結了這麼久,自己是不是在在意他為什麼不理自己了,而非其他。
“驍驍,我們做回朋友吧。也許,這才是這輩子上天給你我安排的宿命。以後,一切以朋友的名義。”回不到那個指定的時間點,那就索性迴歸原點,不失為一個理想的抉擇。
葉驍混亂了,她需要消化,丟下西瓜,跑了出去。坐在醫院花園裡的長椅上,陽光很好,有東西閃了眼——跑得急,勺子還在手中。她忽然想到曾經看到的一句話:“在每一段赤誠的敘述或者回憶之前;都是困頓。”到現在,她的腦海中總是那些零落的片段,那些回憶是否被時間和空間肆意篡改,她無從追究。困頓是必經的,她正在困頓,她需要脫離困頓。
佛說:執念是一種業障,太執著,就不能超脫。近四年的執念,原來只是一場空。以為自己是愛他的,以為是他辜負了自己。四年,他們共同擁有一年的快樂,卻讓痛苦延續了三年:她,誤以為;他,不解釋。曾經的快樂在百轉千回中碎成一地琉璃,那一聲驚響在聲嘶力竭中祭奠著不復返的時光。人的一生能有幾個四年可以任自己這樣來蹉跎。葉驍覺得自己很可笑,那時哪懂得什麼是喜歡,什麼是愛。不管不顧,自以為是到頭來卻什麼都不是。
葉驍沒去叫麥可,自己一個人走回家的。想起蘇芮的那首《花若離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