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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留在丁家】………
既然已準備離開,向丁媽媽告辭之後,自要也要同二姐告別,大娘與絹兒去蓮花閣的路上,卻正聽著丁家二位女使小聲議論。
“二姐又罰二位妹妹了。”一位女使低聲道。
旁邊那位女使撇嘴道:“二姐不是折騰自己便是折騰別人,連銀珠這樣可人的人和柔兒這般聰明的人也被罰,落在她手中終是可憐。”
“我也好奇,若說針繡手藝大姐與月娘不輸給柳二姐,若說是為人大姐與月娘也是極其和善好相處,對身邊人也很大方,只這二姐為人刻薄且吝嗇,極難相處。但偏偏媽媽極愛護她,卻是怪了。”
“世上怪事多,不差這。”
大娘自是生氣,見絹兒還在細聽,只抓著絹兒的手不聲不響的離開,待遠離那二女使後,正色道:“這些碎嘴的話不聽也罷,聽了反生怨念。”
一進蓮花閣二人卻愣了,只見柔兒與銀珠二人正端跪在地上,不言不語。
“這是甚底?”大娘問道,只見柔兒一聲不吭,雖面無表情,眼神一閃而過幾分怨憤之光,至於銀珠卻輕聲哭泣,原來今一早二姐吩咐去取繡蘭草的絲線,卻不料取來的絲線顏色不對,便被二姐罵了一通,讓再去取,因二人皆不知二姐所需要的絲線是如何顏色,便將綠色的絲線無論深淺全都拿來,這下卻是惹得二姐惱怒,罵道二女盡是些做事敷衍過去便了事的廢人,便讓二人跪在地上以作懲罰。
見只因這等小事便罰人,大娘又輕嘆一聲,要上樓規勸二姐為人不可太嚴厲,惹人怨是小,結仇卻是大。
“大娘莫上去。”柔兒阻攔道:“二姐刺繡時有規矩,不許人上樓打擾,平日奴家伺候二姐也須被允許才能上閣樓。”
“大娘上來吧。”樓上傳來了二姐的聲音,大娘上了樓。
絹兒在樓下。見二位女使跪著。她自是不便單坐在椅上。只得細打量了一番閣樓。見桌上放著一堆綠絲線綻子。心中不僅有些嘀咕。說是繡蘭草地線。誰知道二姐心中地那蘭草是如何模樣與顏色。這般要求確有些苛求。再打量了一番二位女使。柔兒雖跪著。背卻挺直。不掩平日那絲淡淡地傲氣。而銀珠卻是委屈地輕聲哭泣。紅腫著眼睛。沒有平日喜顏地模樣。甚是讓人愛惜。絹兒隨口問道:“二姐是繡什麼季節地蘭花。”
“自是春蘭。”銀珠拭乾眼淚小聲道。
絹兒拿起一綻綠絲線。細細打量一番道:“若是我選就選青蔥色卻是最好。一見這色彩便想起綠蔭蔭地春日。”
“看來你倒有幾分悟性。”幽幽地聲音從身後傳來。卻是二孃下樓。只見她病體初愈。看來柔弱無比。眼珠微紅像是哭過。冷冰冰道:“今日饒了你們。且以後好好學。若旁人知你們是我閣裡地女使卻不懂各色絲線地用處。須吃別人笑話。”
“謝謝二姐。”柔兒與銀珠道謝後。強撐著站起來。大娘跟在身後下樓。見二姐發完話後。便上前去扶柔兒。順便使了個眼神給絹兒。絹兒見狀上前去扶銀珠。銀珠因跪著寒氣入體。腿腳有些僵麻。只能撐在絹兒身上。過了小會才見行動自若。
讓銀珠與柔兒端上點湯待客。二姐微低頭。微有惆悵道:“也不知甚底時候我與大姐才能見上一面?”話中說不出地遺憾。將手拿地包裹遞到鄧大娘手中。“這是我做給小乙哥地一些衣衫鞋襪。請大娘代我轉交才是。”
鄧大娘知道二姐是面冷心軟,如今一別也不知再見面又是如何,自是悲痛。見鄧大娘眼中含淚,二姐咬著唇,手顫著親手奉上點湯,其中情意無需言語。
鄧大娘邊喝著點湯,眼中淚卻不覺流下,二姐勉強冷臉道:“大娘保留,我就不送了。”扭頭便上了閣樓不再下來。
銀珠與柔兒多有挽留,大娘卻只是淡笑,從袖中拿出二個荷包遞到二位女使手中,“我家小娘子還望二位姐姐多照顧才是。”荷包中各放了二兩銀裸子,卻是大娘親自裝入的。
二位女使忙將荷包退還大娘,“大娘,服侍二姐,是奴家的本份,大娘萬不可這般。”
“奴家的心意,須收下才是。”大娘與二位女使互推託了一番,最後二位女使不得不收下荷包。
回到房後,大娘神色一陣恍惚,過了半會便道:“我已向二姐告別,明日便要離開只是你卻要留在這裡。”
“大娘不是說笑吧。”絹兒大驚,自是懷疑聽錯了。
大娘苦笑道:“這幾日我見這丁家看來平靜,實則水深,不願你捲入那些是非中,再來二姐也拒絕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