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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廝兒驅車到縣城裡買。應該在客人來之前趕得回來。”巧兒說完便離開。
絹兒在旁邊細聽著。見巧兒已走。便道:“昨兒早上大娘不是做了饅頭嗎?”早上吃地餅雖形狀與現代地饅頭不相似。但做法與口味卻差不了多少。
“你這丫頭糊塗。那是炊餅。怎麼成了饅頭?”藉著一會功夫。鄧大娘將絹兒備好地黃瓜切片。點上些熟油。加入鹽、少許料酒。倒醋一點。拌勻起。
絹兒一時有些迷糊。很快她意識到古代饅頭其實就是現代地包子。至於炊餅倒依稀記得曾叫蒸餅。後因宋仁宗趙楨地名諱才改炊餅。
“現在是甚底年曆。官家是哪位?”絹兒小聲問道。
“啪。”鄧大娘一巴掌輕輕打在絹兒頭上,嘴裡念道:“平日你像個悶葫蘆,今日卻開口全是荒唐話,休得亂說話,官家只有一位,怎麼叫哪位。”
見鄧大娘一臉不滿,絹兒只得作罷不再多問。
待大部分冷盤已備齊,鄧大娘還未見饅頭回來,忙吩咐著絹兒去問問。
絹兒取下腰間圍布,便出了門,路中遇見錦兒,錦兒長得小臉細眼,櫻桃嘴,面板光澤紅潤,跟絹兒梳同式的垂掛鬢,用二隻銅簪定住髮髻,上身豆青團紋窄袖短襦、下穿青白色裙角繡蘭長裙,佩上淡粉的腰帶,雖才十歲面容未長開,卻已有股婷婷玉立的味道,遠遠看去,竟讓絹兒有種畫中仕女翩翩而下的錯覺。
絹兒問道:“姐姐可知巧兒姐在何處?我正找她。”
錦兒道:“巧兒姐去了雜房,若是妹妹找她,隨便幫我帶句話。”
“姐姐說。”
“就說前幾日買的新茶誤擱在小乙哥的衣櫥裡已找到了,待客的果盒還需要三個,還有奶母說小乙哥新做好的衫子不在衣櫥裡還請巧兒姐想想放哪裡了。”錦兒口齒清楚,活像個小巧兒。
絹兒記住了話,便向雜房去了,這幾日正是桂花開得正濃時,花色秀美清雅,花香之味撲鼻而來,讓絹兒心情愉快了許多,連一直未看慣的黃土牆、黃土屋、斜歪枯黃的老樹也順眼了許多。
轉過院牆就到了雜房,絹兒已看見巧兒的身影,正想招呼,卻見旁邊還有一人,絹兒只得停下來。
巧兒身邊的人,絹兒也是有幾分熟悉,正是主父張大郎的弟弟,張二郎,人稱張二郎。張大郎為人吃苦憨厚,是個本分的莊家人。而張二郎卻與哥哥完全不同,雖長得有些體面,還讀過二年書,卻是個只知風花雪月,賭嫖俱全的浪蕩小人。所以,在二人父母皆過世之後,便胡鬧要得分家財,兄弟二人平分了家財不過二年,張二郎就已揮霍完家財一貧如洗,不知臊的他之後時常跑到哥哥家伸手要錢兩,若是不給就胡鬧一通,真正是個潑皮,所以到婚配的年齡,卻無那家願將女兒嫁與他。
“看上是你的福氣,如今你已及笄年齡,且等我求過嫂嫂將你送給我。”張二郎猥褻一笑,靠近巧兒,伸手去採巧兒鬢上三角梅。
巧兒後退半步,紅著臉,怒道:“休要不識羞恥。”說罷轉身離開。
張二郎一步將其攔住,道:“好不敬重!平日好語對你,你卻無好臉色,賤婢想反抗主人嗎?”
巧兒眼一瞪,抬頭道:“且不說奴家主人是張大官人與娘子,與你張二郎有何關係,再說奴家清清白白做人,不偷不搶不賭不嫖,何來賤之說。”
張二郎嘴角一抽,皮笑肉不笑道:“真是嘴尖,可惜是賤口奴隸。且讓我要你來,好好調教一番,到時你是死是活,就要看我的心情。”
巧兒手被緊抓著正痛,聽了張二郎的話,臉色立白,杏眼透著憤恨之意。
絹兒見二人氣氛緊張,巧兒勢單力薄,給自己打了打氣,人未出現,聲音先叫了起來道:“巧兒姐在嗎?娘子叫你。”
張二郞聽有人來,恨恨放手離開。
巧兒見張二郎已走,一直強撐的那股氣便散了,這時才倍感到害怕委屈,腳一軟半坐在地上,取出手絹捂著嘴,哭泣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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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巧兒】………
絹兒不屑地瞪了一眼張二郎離開的背影,從古至今這種侮辱婦女的潑皮都是惹人討厭。
“剛才你都見了吧。”巧兒也算要強,哭了一會便收了眼淚,站起來,只是眼框微紅,情緒還有幾分激動。
絹兒卻有些佩服巧兒剛才面對強勢時的態度,不卑不亢,毫無弱色,“巧兒姐,只當被野狗嚇了一跳。”絹兒安慰巧兒道:“若是他再胡為,告訴娘子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