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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莜?”蹙眉看著門關旁一臉清冷的男子,杜惜不由地把明若擋到了自己身後,卻發覺她也正歪頭看著那男子,那表情……杜惜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唯一肯定的,就是那絕不是正常明若該有的表情。
那傢伙不是看到漂亮的東西就會扯著嗓子哇哇大叫麼?沒有道理會在這個時候裝靦腆啊……
他還一直想找機會帶她看看這個自他出來乍到便差點要去他性命的男子呢!
只是顯然,門關旁的男子並沒有感覺到身前這對“狗男女”腦中的萬千思緒,一雙冰眸在兩人身上分別轉了個圈後,冷冷一嘆便拂袖轉過身走了開去。
“喂,你不會是看傻了吧?”直到房門再度合上,杜惜才發覺明若仍舊保持著剛才的曖昧笑容,久久望著門關的方向。
“怎麼可能……小莜我以前就認識啊。”回過神的明若一個擺手,便又回到了八仙凳上,正欲撈起肉乾繼續啃,眼角卻不小心瞥見了落在門關處的紅色小物,不由伸手往地上指了指:“吶,你看,這個中國結還是我綁了送給他的呢!”
“你說什麼?!”本來杜惜正想舉杯喝口茶,聽她這麼一說,杯子差點掉到地上:“你怎麼會認識這個陰險歹毒的傢伙?”
“陰險歹毒?”吧嗒一聲,這回輪到明若的肉乾掉地:“你說小莜陰險歹毒?”
“不是麼?”吃驚地看著同樣一臉驚訝的明若,杜惜道:“那傢伙殺人從來不眨眼,你不知道?”
“杜惜,你會不會搞錯了……小莜他以前連看殺雞都要躲到我後面的……”
“我說明若,你……確定你口中那個小莜是剛才那個周?莜麼?”雙手交抱在胸前,杜惜探身,認真地看著滿手比劃中的女子。卻沒有發覺,此時偏廳的門縫不知何時,又被推開了一條細細的縫隙。
明若?
看著房內那張陌生的面孔,周?莜只覺得冰封了許久的心撲通撲通,劇烈地跳著。黑亮的雙眸定定地注視著太師椅上的女子,那女子正撈著自己不小心掉了的“同心結”無意識地甩著。
照理,他應該立刻衝入房內,奪回屬於自己的東西拂袖而去。但是,一聲“明若”讓那隻已經伸出去推房門的手僵在了半空,全身的血液都彷彿凝固了一般,他死死地看著房內那個甩著紅結的女子,那人看上去不過是個學士府中毫不起眼的丫鬟,只是剛才,還在偏廳中和杜惜調情的輕浮女子……她怎麼可能是……的2f
那……是杜惜和那女人在甩弄自己麼?
突然,這樣的一個念頭在他的腦海中憑空升起,而緊隨來而的,便是憤怒,滅頂的憤怒。這一刻,若他手上又把刀,他會毫不猶豫地闖進去把他們切成萬段。
“我說杜惜……”明若顯然更沒有足夠的危機意識,仍舊360地甩著手中的中國結,她看了看杜惜,再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紅結,輕輕的一聲哀嘆後,卻是沒來由地笑了:“你會認錯自己的媽媽嗎?”
“……”
“如果不會,那我也不會認錯小莜的。”看著沉默不語的杜惜,明若淡淡地笑著,然後認真地這麼說道:“無論是隔了七年,還是十年,二十年……在茫茫人海中見到他,我還是會一眼把他挑出來。”
“小若……”無言地看著女子淡然的笑顏,杜惜也跟著笑了。於是,他放棄了爭辯,坐到了她的身邊,選擇做一個聆聽者。
“那是個很善良的孩子,你對他好一分,他就會十分百分的記住。可惜他太孤單了,所以我一直希望,他能有很多朋友,不要讓他一直一個人……太寂寞了。”明若轉過頭,靜靜地陳述著那段封塵已久的過往,那語調並沒有說書先生般高潮迭起,輾轉沉浮;也不似歷史教師般一板一眼,平直客觀;那是一種很淡的語氣,就如同一個母親輕聲地對外人介紹說“來看,這個是我的孩子”
“雖然一直這麼想,可是最後,還是拋棄了他……”講到這裡,明若的笑容變得有些悽慘:“在一個大雪紛飛的夜晚,拋下他一個人,孤零零的……
你說他變得殺人不眨眼了……杜惜,你告訴我,小莜……他,真的變成你說的那個樣子了麼?”
“……”想說“是”,但……怎麼也說不出口吧。心口悶得慌,猛吸了兩口氣,杜惜決定把視線移到別處卻正好看到,本該關著的門不知何時已經被推開。
“周——”猛地一驚,杜惜幾乎反射地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然而,門外的男子卻沒有一絲的反應,只是僵直地站在那裡,不斷地抖著,好似風一吹就要倒了般,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