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號。他現在想起來,如果他的性格與父親有相似之處的話,父親真怒了,就意味著他要玩陰的了。
一念至此,孟時腦子裡冒出一個主意來。他有些抱歉地想,這樣做好像是倉促了點兒。不過,這個辦法一勞永逸。
他撫摸著馮曦的頭髮,漫不經心地說:“曦曦,我覺得吧,同居和結婚沒什麼區別,只差國家出個證明。要不,咱們把這個證拿了,也生米煮成熟飯,懶得再聽人囉唆。”
“太快了吧?孟時,這樣挺好的。我覺得同居不錯,我已經離過一次婚了,我不想太倉促。”
“你不是信不過我吧?”
馮曦翻發個身,趴在他身上認真地說:不是信不過你。我是覺得這樣住些日子,大家都能清楚地知道適不適合對方。比如你看電視只喜歡看廣告,我就會奇怪廣告有什麼可看的。嘮叨你幾句,你就不痛快了。”
“這個簡單,買兩臺電視不就行了?”
馮曦好脾氣地解釋道:“我是說萬一生活習慣不同,看不慣對方的一些習慣,久了就會吵的。”
孟時搖頭道:“我沒有什麼地方看不習慣你。”
“我有看不慣你的地方呢?”
“什麼讓你看不慣,說說看。”
馮曦氣結,她現在沒什麼看不慣的。
孟時笑道:“說不出來就是沒有唄。既然沒有,領個證怕什麼?出了問題有國家擔保,五星信用多好啊!”
馮曦扭頭悶聲說:“你真當結婚是兩個人的事啊?我是獨女,你是獨子,真的不管父母了?”
說了半天又回到了問題的癥結。孟時苦笑,若是父母同意,他何必急著領證。馮曦就算是二婚,他也很想風風光光地娶她。
“曦曦,如果我家裡不同意呢?你難道會因為他們不同意就和我分手?”他極無奈地說出了他不想說的話,眼角餘光警惕地關注著馮曦的表情。
“分手”二字刺激得她的心臟猛然收縮了下,馮曦打了個呵欠往他懷裡鑽,抱著他的腰說:“我累了。”
孟時頓時驚怒,“曦曦,說好咱倆在一起的,你別想著反悔!”
“我沒有反悔,我真的累了。明天一早還要去公司上班。咱們先這樣吧,家裡慢慢來,不急。”馮曦閉上眼睛,一半是想睡,另一半是不想再說這個話題。孟時很好,正因為他的好,她更希望能得家人的祝福。
結過婚,她才知道,婚姻不是兩個人的事情。
在婚姻面前,人都不再是單純的一滴水,融在一起就能不分彼此。每個人都成了一個圈,與另一半相交有屬於兩人交叉相合的部分,而沒有圈進來的是兩個家族,雙方所有的親朋好友,那是屬於自己內心獨有的部分。
她聽到孟時輕輕的嘆息聲。他沒有再逼她。馮曦感激地緊了緊胳膊,回應她的是孟時溫柔的擁抱。她有些歉疚地地想,她曾經的婚姻帶給他太多煩惱。如果他不找她?她無法自抑地湧出驚痛。這種痛楚讓她害怕,像極了夢裡從高處一腳踏空的失重感,恐懼得抓不到一點東西可以阻止她下墜。
悲哀在心裡一點點擴大著,她想現實一點兒,卻還是踏進了下現實的新戀情裡。
這一夜,她翻來覆去地做著夢,夢到高大黑漆木門上的銅製獸首猙獰地向她撲過來,那兩扇大門越變越大,越來越高,黑壓壓地向她倒下來。馮曦蹙著眉在夢裡掙扎,想要喊出一點幾聲音來,辛苦得連哭聲都哼不出來。她甚至迷迷糊糊半睜了眼睛,看到了晨曦青濛濛的光影,人卻依然陷在夢境之中。
“曦曦!”孟時被小狗似的嗚咽聲驚醒了、見她半睜著眼睛.眉頭緊皺,一副哭似的迷濛表情。他搖醒了她、馮曦喉間驟然鬆弛、從夢境中脫身而出,輕若蚊吟地說:“我做夢了。”
“做夢而已,不怕,不怕……”他像抱孩子似的抱著她,輕輕地拍著她的背。
“你給我說故事!”
孟時第一次發現馮曦也有蠻橫的時候。他微微一笑,閉著眼睛說:“好吧,說我第一次發財的故事。那會兒我讀初中,家裡給的零用錢很少。怎麼辦呢?我爸的字不是值錢嗎?我就偷偷撿他扔紙簍裡的廢字,終於有天給我撿到了一幅看上去還行的字,用了他的印裱了,拿出去賣了一千塊錢。因為他的字少有賣的,買主就拿了字上門來求證。我爸當時承認是他寫的,可回頭就揍我。等他打累了後,才氣呼呼地說,照我這種整法,以後他的字就不值錢了。然後教給我一個道理,物以稀為貴。收藏界藏的就是這個‘稀’字。”
“那錢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