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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我在這裡明明已經過了24年了,怎麼才過了兩年?”伯牙失神的低語,眼神渙散無光。
“你說你在這這裡已經過了24年,可實際卻只過了兩年?怎麼你是2006年落到這裡來的?”我驚奇萬分。
“是啊,2006年6月30日,那天我在江上飲酒賞月,醉了掉下江船就掉到這裡來了。”
“我們是同一個日子掉到這裡來的,你說在江說賞月,哪條江?”該不會是我掉下來的那條江吧。
“星城的平陽江。”
“啊!”我大驚失色,果真是同一條江!
“我們是同月同日同江掉入這個異時空。怎麼這麼巧?”這個結論讓我的大腦像被人重擊很久都回不過神來。
“我想不是巧合。”伯牙已經冷靜下來了,開始分析:“同月同日同一條江,我想這冥冥中有著安排,那個時間那條江是穿越時空的契機,我在想2007年6月30日如果有人掉進平陽江,應該也會掉到這個異時空來。”
薑還是老的辣,分析得很有道理。
“我在這裡過了24年,可我們那個時代卻只過了兩年,也就是說這裡一年相當於我們那個時代一個月,神話裡常說天上一天地上一年,原來也並不是不可能。”說到最後,伯牙頗為驚奇的感嘆。
我使勁敲了敲我的大腦,想讓它從混亂中理出清晰的思路,來接受這近乎神話的事實。
“哎,真是度月如年啊。”伯牙長長的嘆了口氣,“想當年也才20歲出頭的小夥子,短短兩年,就變成了四十多歲的老頭子了。現在我才深刻理解時光飛逝到底是什麼意思了,真的是飛逝啊,快得連我自己都未能察覺。”說完,有長長的嘆了口氣。
我也跟著長長嘆了口氣,難道我也要和他一樣在這裡呆個幾十年,還找不到回去的路嗎?
“你這麼年輕,嘆什麼氣啊?”伯牙有點惱怒,這女孩子明明是年少不知愁滋味,還為賦新詞強說愁,自己可是識盡愁滋味,欲語還休欲語還休,卻道天涼好個秋。
見我低頭不語,神色黯然,以為我是為曲譜發愁,安慰我:“別擔心,曲譜我已經弄好了,我有好幾個徒弟可是宮裡的樂師,深得我的真傳,曲譜裡這種熱情奔放的音樂可難不倒他們,等你和舞伴練得差不多了,我就叫他們出來給你演奏,讓你們的感覺更強烈。”
我點頭微笑,表示謝意。
送走伯牙後,我陷入了沉思,伯牙已經尋找了二十多年仍未找到回去的方法及路徑,這是否意味著我們要在此永遠停留,這裡有我在現代無法得到的富貴,可是卻沒有真正讓我想停留的東西。
我依然深刻懷念著自己的時代,到處充斥著網路、科技、搖滾和快餐,每個人的腳步都那麼匆忙,卻真實而充實的活著,我們不由自主的緊跟著時代的步伐,在如風的節奏中尋找自己的感覺與夢想,每個人都有每個人存在的原因和價值,只要你願意努力願意拼搏,沒有人會覺得自己多餘。
在這個陌生的異時空,我找不到自己的發光點,也找不到自己的位置,找不到熟悉的感覺,也找不到熟悉的思想與理念,自由、平等、民主、人權只屬於我們那個時代。
雖說既來之則安之,可我的心總陷入浮躁和不安裡,無法寧靜,我想如果真的回不去了,那有什麼能讓我心甘情願的停留。
我在小院裡獨自想了很久,忽然就發現月已高懸,滿天星斗,噹噹給我端來湯盅之後就安靜的退下,連她都看出我有心事,我自嘲的笑笑,看來,我真是什麼都寫在了臉上。
藉著滿天星光,我等著那一抹靈巧矯健的身影,那一抹讓我的心不再忐忑不安的身影。
待到暑氣盡退夜涼如水,家家戶戶閉門歇息,也不見魅的道來。
我孤單的躺在躺椅裡,看著月漸西斜,滿地銀華,萬籟俱寂,唯有蟲鳴,陣陣寒意,侵入脾骨,溼冷的石階泛著銀白的光,不禁想到一句詩,天階夜色涼如水。
禁不住溼寒入骨,又見得月將西下,破曉即將來臨,魅定不會來了,於是回屋歇息,卻心煩意亂,輾轉難眠,待到天色泛白旭日東昇,才迷迷糊糊的閤眼。
接連幾日,都未曾見到魅的身影,心裡的憂慮越來越強烈,擔心御前表演,更擔心魅,一個殺手,搏命於江湖,不是殺人就是被殺。
到了御前表演前一夜,仍不見魅前來,魅不是不守信用的人,不會無故失約這麼多次。
難敵擔憂,我換上男裝,瞞過所有人,偷偷從後門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