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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中飄下瑟瑟寒雨之時,薛蘅才匆匆出了玄貞門。她看了薛忱一眼,走到德郡王面前,低聲道:“陛下有旨,命薛蘅和二哥薛忱往楓泉谷一行,請郡王帶路。”
德郡王看了啞叔和小坎小離一眼,薛蘅忙壓低聲音道:“施針用藥,需他們相助。”
德郡王緩緩地點了點頭,便有內侍拉過幾匹御馬,幾人上馬,疾馳而去。
待幾騎都去遠了,弘王緩緩從宮門後踱出來。玄貞門石柱的陰影投在他臉上,讓他緊抿著的嘴角顯得十分陰鬱。
薛蘅是第二次來到楓泉谷,當看到從谷內迎出來的人是呂青時,也未感到驚訝,只向他微微點了點頭。
呂青面上仍是那似笑非笑的神情,他向薛蘅點頭致意,再替德郡王挽住座騎。德郡王下馬,回身笑道:“薛閣主,薛神醫,請。”
薛蘅上次在謝朗的陪同下夜探楓泉谷,當時只覺山谷幽深僻靜、莊園神秘飄緲。這日看得分明,這莊子是根據地形依五行八卦所建,一草一木、亭臺樓閣,大有祖師爺青雲先生之風,她心中一動,明白了為何世子要移來此處靜養。
此時已近黃昏,雨雖收了,卻愈覺寒冷。但當五人隨著德郡王走過狹長的石板道,眼前豁然開朗時,便頓覺渾身一熱,但見白霧繚繞、熱氣蒸騰,顯然這是一處溫泉。
溫泉四周都用漢白玉砌了圍欄,沿著圍欄種了許多奇花異草,葳蕤芳潔。有的開著小小的白色花朵,有的結著硃紅色的小果子。薛忱拍了拍啞叔的肩,啞叔負著他一路細看,看罷,薛忱抬頭微笑,“藥都齊了。”
德郡王揮了揮手,溫泉四周的侍從都急急離去,只剩溫泉邊亭子裡的錦榻上,還躺著一個骨瘦如柴、雙目緊閉的年輕人。
德郡王慢慢走入亭子,低頭看著那個年輕人,面上露出傷感之色,許久才嘆了一聲,道:“縱是天之驕子,縱是集四海之力,也救不了我的展兒!”說到最後,他已聲音哽咽,忽然又轉過身,向著薛蘅與薛忱長長一揖。
薛蘅連忙將他扶住,道:“郡王,我們自當盡力!只是不一定……”
德郡王見她露出為難之色,急問道:“你不是說能救展兒一命嗎?難道都是騙本王的不成?你們並沒有煉出琅��ぃ俊�
“不不不。”薛忱忙插話道:“琅��な淺醪攪凍閃恕V皇牽�賭諦囊驕�分興淙患竊兀�瞬∫源舜Φ母髦忠┎模�美奴華丹為引,再加以針法便能治癒。王爺雖已差不多把藥材都找全了,但用藥的順序如何,書中卻未提及。所以,一切都只得試一試。三妹是恐世子的身體受不住,所以……”
“不妨。”德郡王緩緩道:“若你們再不來,展兒他……”他下了決心般一甩手,轉過身去,“你們就死馬當成活馬醫吧!”
“怎麼樣?”
見薛蘅從楓泉館腳步蹣跚地出來,已等候了三日三夜的德郡王將茶盞一丟,迎了上去。
薛蘅三日不曾闔眼,這刻疲倦至極,低聲道:“世子他……”
德郡王見她的臉蒼白憔悴得可怕,實在說不出話,便也不再問,直接衝了進去。啞叔揹著已沉沉睡去的薛忱出來,將他放在椅中,滿面不悅之色,衝著薛蘅“啊啊”連聲,雙手不停比劃。
薛蘅見左右無人,提起最後一口真氣,虛弱地說道:“啞叔,我們只是辛苦一下,沒事的。可若不這樣做,只怕天清閣都要保不住了。”
啞叔頓時不再比劃,怏怏不樂地坐回薛忱身邊,滿面擔憂之色地看著他。
薛蘅再也支撐不住,靠著椅子咳嗽幾聲,喉中腥甜,眼前一陣黑暈。
“蘅姐!”
那雙熾熱的眼眸越發清晰。
她慢慢地伸出手去,彷彿想觸控那張面容,可手伸到半途便無力地滑落,陷入無邊無際的沉睡之中。
再恢復意識時,雙眼還未睜開,薛蘅便聞到了濃濃的天竺葵香。耳邊也依稀聽到德郡王與薛忱的對話。
“薛閣主何時能夠醒來?”
“唉,三妹這幾個月為了煉製琅��ず木×誦難���諫宋叢����終獍憷託睦土Α��粼儼瘓殘牡餮��慌隆���
“真是有勞薛閣主和薛神醫了。”德郡王的聲音飽含憂切。過了一會,他又猶豫著問道:“仰仗二位先生,展兒已經醒來,也能夠在別人的攙扶下坐起來。可為何……”
“這三日,我們已將所有用藥的順序都試了一遍,世子有了起色,說明最後定下來的用藥順序沒錯,我們覺得問題還是出在琅��ど稀1暇故奔浣羝齲�凍隼吹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