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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明遠,別羅嗦了,將他趕開就是。”
“好。”謝朗上前一步,衝著綠衣人瞪眼道:“快滾!本將軍懶得和你羅嗦!若再煩人,管你什麼使臣,拳頭伺候!”
綠衣人氣得腳直跳,吹鬍子瞪眼道:“你竟敢侮辱大聖朝的使臣?!還敢打人?我倒要看你小子有沒有膽打人,你打啊,有種就打啊!”
謝朗猶豫了一下,綠衣人已經將臉湊到他面前,擠著他道:“你打啊!怎麼,沒膽打了,本使臣現在求著你打,打啊!”
謝朗聽了這話,再也忍不住,右手緊握成拳,運力揮出,“嘭”的一聲,正中綠衣人的鼻樑。
綠衣人慘叫數聲,連退十幾步,仰倒在地。隨從手忙腳亂將他扶起,他一手捂著鮮血直流的鼻子,一手指著謝朗道:“你你你、你真敢打?”
謝朗輕揉著拳頭,肅容道:“剛才可是你求我打的。這麼賤的請求,本將軍這輩子還真是第一次見到!”
薛蘅坐在馬上,雙肩聳動,竭力忍耐,最終再也忍不住,縱聲大笑。
在她這一生中從未有過的清脆笑聲中,謝朗追出數步,一陣拳打腳踢,南梁使臣嚇得屁滾尿流,抱頭鼠竄。
望著他們落荒而逃,謝朗雙手叉腰,哈哈大笑。笑罷,他回過頭來,只見豔陽下、暖風裡,薛蘅仍在馬上開懷而笑,她的雙肩隨著笑聲微微抖動,秀髮也如波浪般起伏。
他凝望著她這煥發無限光彩的笑容,喃喃道:“蘅姐,他說得對,你真的應該多笑一笑………”
三九、書中自有寰宇志
“你打啊!怎麼,沒膽打了,本使臣現在求著你打,打啊!”謝朗擠眉弄眼,往薛蘅跟前湊。
薛蘅微笑著握起劍鞘,在他肩頭輕輕拍了兩下。
謝朗慘叫數聲,連退十幾步,仰倒在地。他再爬起來,一手捂著鼻子,一手指著薛蘅道:“你你你、你真敢打?”
薛蘅板起臉道:“我打的是肩膀,你捂鼻子做什麼?”
謝朗恍然,又趕緊去捂肩膀,薛蘅忍不住再大笑出聲。
謝朗恨不得這笑容永遠停留在她的臉上,又學起了南梁使臣屁滾尿流的樣子。薛蘅笑了一陣,道:“好了,別鬧了,趕緊上路吧,再趕兩天就可以到京城了。”
謝朗“啊”了一聲,茫然道:“這麼快?”
薛蘅笑容慢慢斂去,低聲道:“是啊,只要兩天就可以到了。”
謝朗無精打采地策著馬,薛蘅也任座騎隨著他的馬慢慢走。有時馬兒走岔了路,兩人過了很遠才醒覺,再慢騰騰地將馬拉回官道。
這樣走走停停,黃昏時,眼見離最近的城鎮還有數十里路,謝朗心情大好,笑眯眯道:“蘅姐,反正趕不到城裡了,不如咱們今晚在這山裡歇一晚,明天再趕路吧。”
薛蘅微有遲疑,謝朗已“唉呀”一聲,翻身下馬,捧著肚子往路邊草叢跑,再回來時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哼哼道:“蘅姐,五臟廟鬧事,我真走不動了。”
薛蘅便道:“那就在這裡歇息吧。”
謝朗大喜,又裝模作樣跑了一回草叢,才奔回薛蘅身邊坐下。
用過乾糧,二人圍著火堆靜坐,柴火噼啪,將薛蘅的臉映得通紅。謝朗不時偷眼覷看,只覺得她越看越順眼,都想不起以前那個古板孤僻的師叔究竟長什麼模樣了。
薛蘅似是感覺到了他的目光,微微別開頭。謝朗有些失望,忽道:“蘅姐,橫豎無事,咱們切磋槍法吧。”
薛蘅抬頭,道:“我長於劍法,槍法不及娘。”
謝朗笑嘻嘻道:“那豈不正好?你若象師叔祖一樣強,我怎敢和你比試?”
薛蘅輕罵道:“原來你欺軟怕硬!”
謝朗提起長槍,耍了個花式,肅容道:“涑陽小謝,向天清閣閣主薛女俠請教!”
薛蘅微笑著搖頭,謝朗已猝然出槍。
薛蘅仰面而倒,謝朗槍尖倏然挑起她的長劍,他左手探出,握住長劍,縱身而起,砍下一根粗樹枝來。他三兩下將叉葉削乾淨,將木棍舞得虎虎生風,再擲給薛蘅,“蘅姐!”
薛蘅接過,微微一笑,卻不出槍,只將木棍拄地,稍稍低頭。
謝朗不敢輕視,腳步重於山石,緩緩逼近,薛蘅卻仍一動不動。
謝朗深吸口氣,掄起長槍,腰一挫,長槍刺向薛蘅胸前,他打定主意要讓槍尖在她胸口前三分處停下,便暗中收了三分力。
誰知薛蘅還是一動不動,謝朗真氣便稍有紊亂,薛蘅覷準他槍尖微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