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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好都好!”景安帝高興地大笑。
他喝了口茶,眼神微閃,盯著薛蘅看了許久,微笑道:“朕很好奇,不知薛先生是如何參破天機,找到《寰宇志》的?”
薛蘅低頭答道:“回陛下,臣是在孤山後山,一個歷代閣主面壁靜修的石洞內找到的。臣經常思念亡母,便常去那石洞內悼念,見亡母在石洞上寫下的字,便去撫摸,無意中觸動機關,這才發現洞中另有一秘洞,從而找到了這些書。”
景安帝微微點頭,道,“這既是兩代薛先生不懈的努力,也是天佑我大殷。”
他輕輕撫摸著身側的書籍,嘆道:“可嘆各方高手拼死爭奪,大家都以為是一本天書,卻不知,《寰宇志》是多達上百冊珍籍的統稱!”
薛蘅道:“是,陛下,這些書涵蓋天文、地理、數理、兵法、醫學、星相、方術、音樂、水利、工器各方面,祖師爺在其中一冊上批註雲:若能究其真相,則寰宇皆明也。所以他老人家當年才給這些書取名為《寰宇志》。”
景安帝目光中充滿讚許,和聲道:“這麼多書,要明著運進京,還真是一件難事。多虧薛先生想出奇招,自己背個空鐵盒上路,引開各方高手,卻將這些書藏在薛忱的輪椅和藥箱中,平安進京。”
“全賴陛下聖德,蒼天保佑,這些書才得以重見天日,併為民所用。”薛蘅躬身道:“陛下,臣有一言。”
“薛先生請說。”
“這些書,絕大部分有利於民生國策,但也有一些奇淫巧技、荒誕不經之說,臣請陛下去蕪存精,善加利用。再者,這其中許多書博奧精深,甚至還有上古的文字,以祖師爺的智慧,也只能學會其中三成。陛下可能需要組織全國的智士們共同參詳,方能將其中奧妙一一破解。”
景安帝連連點頭,道:“薛先生此言,甚合朕意。朕正有意組織一個寰宇書院,專門研究這些書籍。薛先生悲天憫人,不以一閣一己為念,不但將《寰宇志》當年丟失的那部分書籍找到,還將另外那幾本閣內珍藏的秘本也貢獻出來,朕心感動,欣慰啊!”
薛蘅一愣,所幸她此時躬著腰,景安帝未注意到她的神色。
景安帝翻著身側的書籍,拿起其中一本,躊躇了一下,終於問道:“薛先生,這些書你找到後,不知參透了多少?”
“回陛下,時間有限,臣只稍稍研究並參透了其中的幾本書。實是慚愧。”
景安帝沉默了一會,遞出手中那本書,緩緩道:“那這本書,不知薛先生參透了多少?”
四十、才會相思、便害相思
薛忱素來愛靜,便挑六福客棧後院最偏僻的一間房住了。平王幾次登門拜訪,客棧掌櫃嚇得趕緊將後院的客人全部請到別院去住。薛蘅走進六福客棧後院時,禁不住說了句,“二哥找的好清靜地方!”
薛忱正在屋內剪燭芯,聽到藥童小離在屋外喚“閣主”,便笑道:“你怎麼慢了幾天?我讓小黑去傳信,它後來飛回來,我算著你應該三天前就要到的。”
薛蘅進來,微笑道:“看樣子,二哥這裡有客人要來,吃過晚飯後還要長話終宵。”又問,“小黑呢?”
“它現在天天和那大白膩在一起,我也兩天沒見它了。”薛忱放下剪子,轉過輪椅,細細看了薛蘅幾眼,溫雋的笑容裡滿是舒慰,笑道:“我正等你來,給我講講你一路上的驚險。”
“也沒什麼。”薛蘅輕描淡寫道:“和我們估計的差不多,各方都派了人來,只有北梁傅夫人那裡沒動靜。”
她說得雲淡風輕,薛忱仔細想了想,竟覺驚心動魄,輕聲道:“三妹,此番真是……”
薛蘅卻還在想著方才覲見時的對答,喃喃道:“真是奇怪!”
“三妹,何事奇怪?”
薛蘅抬頭,道:“二哥,我問你個問題。”
“嗯,你說。”薛忱推動輪椅,想去沏茶。
薛蘅忙接過茶壺,往杯中沏水,道:“二哥,我沒找到《寰宇志》前,在你的想象中,《寰宇志》是什麼?”
薛忱側頭想了想,微笑道:“一本天書。”
薛蘅點頭,“是啊,我原來想象中,不說是天書,至少我們都沒有想到,《寰宇志》竟是上百冊珍籍的統稱。而祖師爺竟沒有留下任何相關記載。”
薛忱道:“是這個奇怪嗎?”
“不是。”薛蘅搖頭,道:“今天我去覲見陛下,陛下說了句很奇怪的話,說我‘不以一閣一己為念,不但將《寰宇志》當年丟失的那部分書籍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