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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微微一笑,聲音雖低沉,卻似有一股磁性,“不知這讓你念念不忘的薛閣主,到底是何等人物。”
“她今天是新娘子,大哥想見也見不著。”紫衣女子眉梢微挑,淡淡應道。
二人並肩走到謝府門前,紫衣女子拱手道:“敢問這裡可是謝朗謝將軍的府第?今日可是謝將軍和薛閣主成親之日?”
管家打量了一眼這紫衣女子,見她生得明眸皓齒,儀態大方,更有一股掩飾不住的尊貴氣度。管家迎來送往多年,練就了一雙火眼金晴,看出來她身份不比尋常,忙趨下石階,躬腰道:“正是。敢問小姐是——”
紫衣女子道:“我是薛閣主的朋友,聽聞她今日成親,特來送一份賀禮。”說著從身邊的行囊中取出一個半尺長的錦盒。
管家忙雙手接了,道:“請小姐進府喝一杯水酒。”
“不了。”紫衣女子道:“我還有要事,他日再來拜訪薛姐姐。”
管家聽她稱薛蘅一聲“姐姐”,唯恐怠慢了貴客,見紫衣女子欲轉身,連聲問道:“敢問小姐貴姓?小的也好上稟公子和少夫人。”
紫衣女子淡淡一笑,“薛姐姐看到賀禮,自會知道是我送的。”
管家聽得一怔,正要說話,府內忽有侍從跑出來,道:“快快快!王爺要起駕了!”
管家一聽便知是平王要離宴起駕,忙提衫小跑,通知一直在府旁等候的車馬司。羽林軍則忙著將府門口的人往兩邊趕,待趕到紫衣女子面前時,謝峻已親自將平王送了出來。
一名羽林軍正要將那紫衣女子往後推,青袍男子踏前兩步,將她護在身後。他只是隨意看了那羽林軍一眼,那名羽林軍竟感覺到心中發慌,惶惶然退開兩步。
平王此時正好從石階上走下來,見這青袍男子雖然衣著簡樸,但舉止之從容、氣度之沉肅,竟是平生罕見,不禁著意看了他一眼。
青袍男子也正於此時看向平王,二人眼神交匯,平王的腳步凝滯在了原地。
青袍男子微微一笑,移開目光,望向紫衣女子,神情溫和起來,道:“禮已送到,走吧。”
紫衣女子點頭道:“是。”
見二人轉身,平王這才提動腳步,走向華蓋馬車。上車之時,他忍不住又回頭看了一眼,只見青袍男子已經上馬,也恰於此時回頭看了看他。
夜色之中,青袍男子似乎笑了一笑,帶著隨從,與那紫衣女子揚鞭而去。
夜風中,青袍男子一行人趕在城門下鑰之前出了涑陽北門。
明月皎皎,夜霧輕幽。至離亭時,紫衣女子拉住了馬,道:“今天見到了平王,倒是意外的收穫。”
青袍男子也同時拉住座騎,眼中神光一凜,道:“殷國太子之爭,這麼快就塵埃落定,還真是出乎我的意料。咱們今後的日子,可沒那麼輕鬆了。”
紫衣女子嘴角微勾,看著他,道:“大哥怕了麼?”
青袍男子臉上慢慢地浮起笑意。他凝望了她一眼,忽然解下身上的披風,披在了她肩頭。
紫衣女子低頭看著他為自己繫好披風,眼中掠過一絲複雜的情緒,但再抬起頭時,眼裡已是波瀾不驚,她盈盈笑道:“咱們今天還是再趕一段路吧,我對大哥整日唸叨的白肉血腸早已垂涎三尺,恨不能插翅飛到燕山。”
青袍男子朗聲一笑,“好!”
一一六、如此良辰如此夜
毓芳園的門口,此時已鬧翻了天。
裴紅菱領著紅蕖等人,說什麼都不讓姚奐等一眾年輕公子進去。姚奐打不過她,口出調笑之言,裴紅菱渾然不懼,大聲回罵,粗野之水準竟比他還要高上幾分。
姚奐惱了,便將喝得有幾分醉意、正往洞房而來的謝朗堵在了園子裡。裴紅菱領人來救,亂得不可開交。
混亂之中,謝朗的喜服不知被誰扯落了半邊袖子,他正不知如何逃過這幫浪蕩公子鬧洞房一劫,忽見毓芳園大門開啟,一名少年施施然走了出來,正是前幾天趕到京城來喝喜酒的薛定。
姚奐正要衝進去,薛定身形一閃,攔在他面前,冷哼一聲,拉長聲音道:“這位就是姚師兄的曾侄孫?怎麼見了長輩也不知道磕頭問安?”
姚奐不認得他,陳杰卻識得薛定,醉醺醺地笑道:“你、你家姐夫都不和你姐姐論輩份了,你還和我們論什麼輩份?”
薛定一翻白眼,“誰說謝朗不尊輩份了?師侄——”
謝朗忙過來,笑道:“小師叔,有何吩咐?”
“聽見沒有?”薛定看向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