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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將自己的滿身藝業都傳授給他。
鐵卓哪肯做殺父仇人的弟子,更何況他自幼家教嚴謹,飽讀詩書,一心想透過科舉進入仕途,承繼爹的遺願,怎肯拜江湖之人為師,棄文學武?
他操起孝杖,要趕走張若谷,可張若谷卻點上了他的穴道,死磨硬泡,一定要將滿身武藝傳授給鐵卓。
鐵卓咬定牙不同意,還將張若谷罵了個狗血淋頭。張若谷留了封信給鐵夫人,抓著鐵卓就上了路。這一路,一個任打任罵,一個死不拜師。
直至到了涑陽,張若谷給薛謝二人送了賀禮,回到客棧感慨萬千,說起平生敬佩之人,薛蘅當算上一個。鐵卓心中也感激薛蘅破了安南道之案,為爹報了仇,自然語多敬重之意。
張若谷聽了,心中一動,便提出鐵卓若是不願拜他為師,可願到天清閣讀書學藝?只要鐵卓去天清閣讀書學藝,滿十八歲後,還可以來取他的性命。
鐵卓聽了,便默不作聲,張若谷大喜,便帶著他一路向西。接下來的一路,鐵卓對張若谷不再破口大罵,但總是冷嘲熱諷,張若谷心情大好,開始傳授鐵卓內功心法,也不管他聽進去了幾分。
這日二人終於到了孤山,卻被困在了桃林裡。
張若谷不理鐵卓的冷言冷語,凝神思考,約一盞茶後,他雙眸一亮,笑道:“原來是逆其道而行之!不錯不錯,不愧為天清陣法!”
他拎起鐵卓,身形一閃,躍入東首兩棵桃樹之間,再在樹叢和石頭間閃來閃去,半盞茶後,終於走出了桃林陣。
剛出桃林陣,便聽見極輕的一聲,“咦?”
張若谷眉梢一動,身法快捷無倫,落在一名黑衣少年面前。黑衣少年再想往左溜走,張若谷倏忽而動,再次將他攔住。
如此數次,黑衣少年也露出贊服之色,豎起大拇指道:“你的輕功比我三姐強!”又傲然抬頭,道:“不過你休想我帶你上山!”
張若谷微微一笑,拱手道:“敢問小兄弟可是薛定薛五俠?”
薛定一聽,十分訝異,瞪大眼睛道:“你叫我什麼?”
“故薛先生五位高足,江湖中無人不曉。”
薛定心中飄飄然,但仍板著臉道:“不過是些虛名罷了。敢問閣下是——”
張若□:“在下張若谷,特來拜會薛神醫。不知薛神醫可在閣中?”
薛定一聽他就是薛蘅口中武功蓋世的張若谷,頓時轉變了態度,連聲道:“在在在,你們來得巧,二哥剛回來。”
聽聞張若谷到訪,薛忱迎出了天清閣。二人寒暄一番,張若□明來意,薛忱聽說是鐵御史的兒子,欣然收下了鐵卓。
鐵卓與薛定年歲相仿,薛定敬鐵卓之父之清廉正直,鐵卓喜薛定之率真性情。兩位少年一見如故,當晚便共榻而眠。
鐵卓自然想拜薛忱為師,可一想到拜了薛忱為師之後,便要稱薛定為師叔,心有不甘。薛定也不勸,聊起薛蘅與謝朗之事,鐵卓聽得感慨萬千,第二日一早便提出要拜薛忱為師。
鐵卓是薛忱收的第一個弟子,天清閣隆重擺下香案,鐵卓在青雲畫像前叩首,又給薛忱敬茶,便正式成為了天清弟子。
張若谷看著鐵卓在薛忱身前拜下,放下心頭大事,拱手道:“薛神醫,在下還有要事,就此告辭,他日再來拜訪薛神醫!”
張若谷畢竟是朝廷欽犯,薛忱也不便多留,微笑著拱手,“張兄慢走,恕不遠送!”
張若谷再看了一眼鐵卓,轉身飄然而去。
眼見他的身影就要消失在山路盡頭,鐵卓心情複雜,想起一路上,自己對他又踢又罵,從沒給過好臉色,但此人從來任打任罵,還傳授自己內功心法,對自己委實很好。而且一路相處下來,他也看出此人豪氣干雲,急公好義,絕非奸惡之徒,若非是自己的殺父仇人,倒確實是個值得敬重和結交的良師益友。如今就要和他分別,不知為何,心中竟然產生一種依戀難捨之情,他忽然踏前幾步,大聲道:“姓張的!你記住!你的命是我的!”
張若谷並不回頭,大笑兩聲,悠悠道:“小子放心!我一定會活得好好的!就看五年之後,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來拿!”
鐵卓立於原地,望著碧空浮雲,悵然若失。
薛忱微微一笑,正要回轉閣內,在山腳值守的弟子忽然氣喘吁吁地跑上來,稟道:“二師叔,山下來了一名女子,她說她姓裴,是來拜訪您的!”
薛忱修眉微蹙,道:“她來做什麼?”
薛定在涑陽喝喜酒時,與裴紅菱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