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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胡說八道,卻繼續抓過薛蘅的手,在她掌心寫道:“羽青來了,不引開他,沒人能逃得脫。”
羽青!
薛蘅面色微變,沒有料到天下第一神箭手、不離丹王左右的“雲海十二鷹”老大,竟也為了《寰宇志》,千里迢迢來到殷國。
她看著謝朗的左臂,面上湧起了一絲愧疚。
女子嬌笑連連,“喲,小謝,還洗什麼澡啊,那是男人味。姐姐我最喜歡聞男人味,若是一日不聞這味道,可一日都睡不著。”
薛蘅聽到這種話,心生厭惡,竟有想嘔吐的感覺。見謝朗要躍出去,一把拉住他,發狠道:“我去!”同時伸手去解背上的鐵盒。
腳步沙沙,漸漸清晰。
謝朗知羽翠等人正借說話之機步步逼近,而羽青則不知潛在何處,只待二人露頭,便難逃他那雷霆般的一箭。
他在北境與丹軍交戰三年,吃足了雲海十二鷹的苦頭,更在一次巡邊之時,險被這羽翠迷倒。所幸他練的是童子功,定力過人,智計迭施,才沒有“失身”於羽翠。
至於羽青的箭術,那是連裴無忌也聞之色變的。
在丹王與平王對決的最關鍵一役中,謝朗將薛季蘭相贈的“麒麟片”鑲在平王的鎧甲中,令羽青必殺的一箭沒有得手。平王成功將羽青引開,裴無忌才得擊敗丹王主力,丹軍不得不全線退回丹境。
先前箭勢一出,他便認出是羽青親來奪書,雲海十二鷹到了五位,自己和師叔,還能逃出生天嗎?
只有引開他們,才能讓師叔有一線機會,帶著《寰宇志》逃生。
他掙了一下,薛蘅卻不放手。情急下,謝朗將胸前衣襟用力撕開,薛蘅不及移開目光,看得清清楚楚。他的肋下,一個箭疤赫然可見,正中更似剜去了一塊肉,猙獰可怖。
她默然不語。謝朗左臂疼得似要斷裂,他壓低的聲音也帶了幾分狠決之意:“男子漢大丈夫,有仇就得報!”
薛蘅卻仍不鬆手,道:“要走一起走!”
“不引開他,一個都走不脫!”
“我去引開他!你帶著《寰宇志》走!”
“不行,我去!”
兩人說得低沉而急促,俱都血往上衝,謝朗更是急得額頭青筋直暴。
聽到羽翠等人的腳步聲越來越近,薛蘅衝著謝朗一瞪眼,將解下來的鐵盒塞到他懷中,怒道:“我武功比你高,我去!”
謝朗一梗脖子,將鐵盒丟回她身上,低吼道:“我比你瞭解他們,我去!”
薛蘅再將鐵盒塞給他,咬牙道:“我是師叔,你聽我的!”
謝朗左臂鮮血仍在不停流淌,急痛下,只覺眼前這個女人如此不可理喻。他在驍衛軍中說一不二,軍令如山倒,沒人敢象薛蘅這般不聽號令。他怒氣上湧,猛然伸手,將薛蘅按在巨石上,逼到她面前,身子幾乎要壓到她的身上,狠狠道:“我是男人!你少廢話!”
說話間,他雙目圓睜,喉結滾動,袒露著的胸膛肌肉賁張,一股強烈的氣息自身上散發出來。
薛蘅被他按在巨石上,正要反抗,聞到這股氣息,竟莫名的渾身發軟。迷糊中,她抬頭仰望謝朗,正見他下巴處青茬一片,喉結高突,滾滾而動。
她慌忙移開目光。這,還是那個十七歲的跳脫少年嗎?
她尚未清醒,謝朗已將鐵盒往她懷中一塞,急躍而出,朗聲笑道:“翠姐姐,別來無恙?”
二二、鎩羽
薛蘅閉了閉眼睛,又睜開來,面無表情地拾起鐵盒。
謝朗迎風而立,笑容燦爛,望著正慢慢逼近的羽翠等人,道:“翠姐姐可越來越漂亮了。”
身著綠色衣裳的羽翠眼波輕橫,啐道:“小謝這張嘴,真正讓人愛不得也恨不得。”
“還不都是翠姐姐的功勞。”謝朗調笑道。
羽翠笑得花枝亂顫,她身後的矮子不耐道:“少發騷!辦正事!”
羽翠知十弟羽赭因為是侏儒,長期的自慚形穢養成了暴戾乖張的性子。她有心留謝朗一命,將他收歸裙下,便在身後做了個手勢。
羽赭、羽白、羽赤都停住了腳步,看她要如何誘薛蘅出來,讓潛在樹上的老大羽青完成必殺一箭。
羽翠幽幽地嘆了口氣,哀怨道:“小謝,你就是嘴巴說得漂亮,你摸摸良心,可真有一刻想過姐姐?”
謝朗聽到薛蘅正慢慢向巨石邊緣挪動,嘴角勾起,“天地良心,我天天念著姐姐。”
羽翠輕撫鬢邊烏髮,斜眼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