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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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方神醫的名頭,眾人多是識得的,盧老先生也是本地德高望眾之人。圍觀者紛紛說起方鹿茸的好處來。那少女對方鹿茸萬福道:“這位大哥,是小女子酸兒魯莽,錯怪於你了,請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於我。剛才我落入歹人手中,多虧大哥救我,此恩來日必報!”
白衣女子聽得“方神醫”三字,忙從馬上下來,上前對方鹿茸和盧先生深施一禮,說道:“原來是方神醫的公子和朋友,方神醫曾有恩於本門,師父時常提及,望有機會報恩,未想方神醫竟英年早逝,還望方公子節哀順便。我夫婦是濟南‘鴛鴦蝴蝶劍’門下,二位掌門便是我家父、家母。這位是我家官人,亦是我師兄,姓趙名劍平,我叫韓茗。”
方鹿茸哭道:“如此說來,貴門還是我爹的舊交。可惜爹他早逝,大家無緣再見,嗚……,我爹本也是濟南人士,生前說過,身後欲落葉歸根……”
趙劍平也抱了抱拳,忽見那喪父少女酸兒正不住地偷看他,不覺有些尷尬,只好低頭退到妻子身後。韓茗道:“眾位,方神醫於我鴛鴦蝴蝶派有恩,如今神醫仙去,方公子要辦喪事,我夫婦也想幫忙。這家壽衣店的火燭紙錢我全包了。這位姑娘也不必再賣身葬父,我買下上好壽材,讓兩位老人入土為安。方神醫既有遺願,可先暫葬於此,方公子且隨我們同行,過幾日便回濟南老家,再到方家祖墳下葬。”方鹿茸點頭稱是。壽衣店的老闆此時也已出來,聞此言道:“女俠放心,您要的東西我全管送。”
眾人拾柴火焰高,轉眼間方家靈堂擺好,喪事總算是辦完了,方神醫遺體火化、少女之父也下葬妥當。方鹿茸抱著父親靈位哭得死去活來,韓茗夫婦和眾鄰里不住地勸慰,直至次日天明。韓茗勸方鹿茸速速整理亡父遺物,早早啟程。
方鹿茸知道,宅內早已家徒四壁,只有書房中還有幾隻箱子,是父親至寶,便徑直過去。方鹿茸自父親遺體之上早取了鑰匙,拿出一試,果真可以開啟。
箱中只有一個布包、幾頁黃紙、一本筆記。
布包之中,乃是一面破碎的玉璧、一封書信和出門遠行所用雜物。
玉璧晶瑩剔透、雕工精良,似是無價之寶,可惜已然斷作三截。那書信已拆開,裡面寫道:“神醫欲尋之人,或在江西三清山中。據當地教友所言,有五味散人在山中清修,對照樣貌,與神醫所述極其相似……”云云。方鹿茸心道:方鹿茸又看看那些出門雜物,有大、小兩套衣服、兩雙草鞋、兩套雨具,還有火石、碎銀等等,甚是齊整。心道:看來爹爹想帶我出遠門,要去何處?是去那江西三清山,找這個五味散人麼?可五味散人是誰?爹爹找他作甚?不甚了了。不過這也是爹爹一樁遺願,待守孝已畢,不妨去拜會於他,當面問個究竟。
布包之外,另有幾頁黃紙、一本筆記。
那黃紙上面蓋著些紅色古怪印章,好似幾朵紅蓮花,印油尚是新的。每朵蓮花之下,皆寫有“大寸”兩字,不知何意。
那本筆記,是父親一生行醫的心得,前面半冊是父親患痴病之前的,多是些病例、藥方;後面寫道:甲戌年冬二月,翻整舊物,覓得祖傳古書兩冊五禽戲心法、脈數秘法各一本,甚喜,乃藏於枕下……
方鹿茸忙到父親枕下,果然找到兩本發黃舊書,一本叫《華陀五禽戲秘匱》,裡面盡是些各種姿勢的人像和經絡圖形,方鹿茸粗通醫術,經絡、穴位倒看得明白,書中還提及許多練氣吐納、真氣循行之類,則是晦澀難懂;另一本是《方氏切脈秘術要攬》,裡面先是教人如何切脈診病,後來則荒誕不經,說診脈可吸人內力云云,具與正統醫術毫不相干。
方鹿茸全然看不懂,本想棄之,但想到是先父心愛的遺物,又改變注意,藏入懷中,欲到濟南時用作陪葬。
韓茗夫婦帶著方鹿茸告別眾人,準備啟程。酸兒向韓茗夫婦跪倒道:“恩人,奴家本來立志賣身葬父,幸得兩位恩人解囊相助,我爹方得入土為安。如今我無依無靠,只想為兩位恩人做個奴婢,伺候老爺太太一生一世,萬望不要嫌棄!”
趙劍平回頭望著妻子,顯然是不敢做主。韓茗略一思付,微笑道:“我鴛鴦蝴蝶派自掌門到眾弟子,無人招奴喚婢。我看你與這方公子有些緣分,現下又都是孤苦伶仃。不如帶你二人去見家父家母,若是二老肯收你們做弟子,便是我夫妻的師弟、師妹了。”酸兒跪拜謝恩,方鹿茸不懂“有些緣分”的深意,只說自己要為亡父守孝,況且今後只想讀書走仕途,不想改行練武。韓茗道:“鴛鴦蝴蝶派就在濟南,你入我門守孝豈不更加便利?況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