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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那些恐怖之極的殺意。陳文也不禁有些後怕,那確實是兇險無比,自己只不過借用一絲殺意便差點當場掛掉,更無論黑袍人所說的操控了。陳文不禁豎起耳朵,認真的聽黑袍人難得的解說。
“透過這兩年的觀察,老夫發現你的精神力雖然遠超常人,但是卻不夠堅韌凝實,這是致命的,我南十字星承傳數萬年,你是老夫發現的最為合適的南十字星傳承者,老夫不希望你成為南十字星的傀儡。況且時間已經不多了。”
聽著黑袍人生冷卻又隱含關心的話語,陳文默然點頭。心中雖想早日離開這裡,見到洛菲米娜和自己的學生,卻又不甘心就此放棄,兩年的時間都過去了,也不差這不長不短的時間。
“尊敬的公爵閣下,小子聽從你的安排。”陳文考慮了一番,終於下定了繼續下去的決心。
“很好。不過,依照慣例,我依舊給你選擇的機會。因為這次的精神力錘鍊,你可能會就此真正的消散於天地之間。如果你自己挺不過去,除非有人願意犧牲自己,要不然無論誰也不無法相助於你。你考慮清楚了嗎?”
黑袍人定定的望著陳文,一眼不發。陳文字來就一直在生死線上徘徊,也沒怎麼考慮,徑直點頭答應了。
“那就好。”黑袍人話落,黑袍一展。再次將陳文送入了六芒星陣中,一直攏在黑袍裡的手突得伸張開來,然後虛空遙遙一按,嘴唇微動,一聲悠悠的嘆息好似自虛空中傳來,那嘆息之後,是一陣似低喃的輕語:
“歲一
月入
無輪
情回
天數
地萬
老載。”
話音剛落,天地間的光亮,翻滾如海的雲層,俱被一絲微微可見的墨所吞噬。罡風陣陣,天地好似被撕開了一個又一個缺口,無數的輪印在其間時隱時現。
輪迴!輪迴!一入輪迴,有生無死!
整個空間似乎捲入了一個深不可見的渦流。渦流過處,南十字星宮,六芒星陣,黑袍人,,陳文,一個個驀然消失在了輪印之中。唯有響徹天地的咔嚓咔嚓聲在不住迴響。
古語有云:“天上方一日,世上已千年。”
此時的陳文在這種時空交錯裡也正經歷著如此這般的夢魘。
“你不應該回來的,少主。”
一個身著青灰色道袍的老頭望著陳文。眉頭緊皺,他輕輕嘆了口氣,拂塵一掃,地面的落葉頓時化作漫天的紅蓮,而後在一絲絲紫色地火焰中不斷有蓮花肆意地綻放。老道微一踏步,便彷彿跨入了另一個時空,在那血色的蓮花中,他的臉龐隨著火光不斷晃動,他說:“你看到了嗎?少主,這就是我們清虛宮的絕學劫火紅蓮,遇火而生,浴火涅槃。你不應該回來的,真的不該回來的。當初我送你離開得時候我就曾告訴你,這裡不是你該呆得地方,你為什麼不聽我得話呢。我一直以為你們沈家不應該絕後的,雖然我殺了你的父母,對你我卻是不忍下手的。可是你為什麼要逼我呢?為什麼?哈哈哈。”
陳文仿若傻了一般,愣愣地站在那裡,他不懂,真得不懂。他不是沈家的人,更不是什麼該死得清虛宮的少主,他記得自己叫陳文,他還是個執掌生命能量的大能力者,而那個道人明明就是自己的便宜師傅蘭蒂斯。可是,為何這副身體卻是那麼高大威猛,身體裡湧動得仇恨卻是那樣的真實竟直直得逼自己來到了這裡。陳文急急說道:“師傅,您不記得我了嗎,真的不記得我了嗎?我是陳文,您唯一的徒兒啊!”
老道沒有再說話。拂塵輕捻,一朵紅蓮夾雜著熊熊得火光,越過虛空,朝著陳文的心口而去。哧,陳文聽到一聲輕響,微一低頭,他看到那朵蓮花如同利刃般穿過他的胸口,筆直得紮在了心臟,灼燒得疼痛剎那如水一般洶湧而來,在那蓮花上噴湧而出的烈焰如同綢緞般包裹著他的全身。在昏迷得瞬間,他望著老道猙獰的面容,喃喃道:“為什麼,為什麼你要殺我,不應該的,不應該是這樣得。”
我是陳文,我一定是陳文,如果我不是他,那我又是誰?他低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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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有人…有人要殺我。”陳文一回頭,看到安德里亞驚慌得向著自己跑來。跟在安德里亞後面的是一群身披袈裟的僧侶。他們面容森冷而又詭異,為首的赫然就是如自己師傅般模樣的和尚。他一把將安德里亞護在身後,大聲說道:“師傅,你為什麼要殺我的學生。告訴我為什麼?”
安德里亞露出小小得腦袋,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