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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份好奇消磨殆盡,或許說,他經歷了太多太多,人世間的種種早就已經看透了。想要引起他內心的波瀾,已經不大可能了。
“你怎麼不問問?”陳文倒是有些忍不住問道,事實上對於眼前這個神秘而又特立獨行的吟遊詩人,陳文倒是有些好奇。這個人不同於暗南十字星的陰冷詭異,也不同於阿爾法的咄咄逼人,就如同一潭死水,令人不自覺的將他忽視,也正是因為如此,陳文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知道他的過往。
“你想說的時候自然會說,你不想說的我再怎麼問也沒用。”肖恩平靜的說著,“當然如果你願意,我倒不介意做個聽眾。太古先賢說‘一個人的快樂有人分享會變成兩個人的快樂,一個人的痛苦有人分擔就會減少一半。’或許我可以為你分擔那一半的痛苦。”
陳文笑了笑,說道:“有些痛苦,並不是他人可以分享的,即便可以分享,卻也不能說。譬如你,不也是把他藏在心底。”
肖恩聞言抬頭看了陳文一眼,低頭不再說話,凌亂的頭髮遮擋著他滿是滄桑的面容。過了好一會才幽幽道:“少年。我要離開這裡了。”
“哦,這裡不好嗎?”陳文詫異的看了詩人一眼,一個月的相處,竟然令自己有些不捨。或許詩人是自己在這片異界大陸唯一能共同交流的。雖然話不多,但音樂卻能激起人類內心的共鳴。詩人的內心一定很豐富吧,陳文輕嘆。
肖恩沒有回答,只是撫著琴絃,在滿帶情感的琴聲中,充滿磁性的歌聲在天空緩緩飄蕩開來:
“在生命裡,總有這麼一個人,在你第一眼看到她的時侯,你會覺得生命找到了歸宿;
在旅途中,總有這麼一些城市,在第一眼看到她的時侯,你的眼睛就開始放起煙火。
即使你是一個貪新厭舊的人,也會產生依依不捨,
好像在天涯海角尋覓了這麼久,終於找到了前世的故鄉,
像一隻流浪的侯鳥,找到一片最好的河口地,滑翔其中,悠遊水面,
如果不是更換季節的大限到了,實在捨不得離去……”
肖恩悠悠唱著,人卻站了起來,踏著月關一步步的離去,孤獨中有著說不出的滄桑。斯坦因學院確實是個好地方,可是再好終究不屬於他,他更換季節的大限到了。陳文望著他漸漸遠去的身影,暗自感嘆。就在詩人的即將消失的時候,一個聲音搖搖而來:“少年,如果你遇到了不能解決的麻煩,那就到星耀城的天琴酒樓來找我……”
“哦,知道了。”陳文隨口答著,卻也知道對方聽不到,想想不禁覺得好笑,麻煩,自己有什麼麻煩。況且連名字都沒留個怎麼找啊,難不成要大海撈針,詩人還真他**幽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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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文回到宿舍的時候,舞會還沒有結束,不過也已經接近尾聲了。站在陽臺,眺望著斯坦因,有一種難以言說的感覺。
昏黃的燈光如水一般四處輕輕的流淌,吵雜的人聲若有若無的傳來,來來往往的人影如同遊魂般的穿梭。
星耀城是個繁榮與罪惡並存的城市,有幾多的繁華,就有幾多的罪惡。而作為屹立於星耀城的斯坦因也是如此,一如這樣的夜。在安靜的掩蓋下,許多不為人知的事情正在悄然的進行,並且一刻不停。
也許這個世界本來就是這樣,過分的安靜並不適合它的風格,它的名字,位置,特殊的環境,或許早就已經註定了現在的局面。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睡不著?”
裡塔羅斯不知什麼時候也來到了陽臺,單薄的衣衫,使她覺得有些冷。舞會的瘋狂,宣洩著人們隱藏在骨子裡的瘋狂,尤其是少男少女那份心中的熱血與悸動。顯然裡塔羅斯並沒有緩過勁來,回到宿舍卻怎麼也睡不著,只得上陽臺想一個人上來透透氣,卻不想陳文竟然也會在這裡。看他時而皺眉,時而傻笑的樣子,自己竟也不想去打擾他。事實上他沉思的模樣,倒是讓人看著順眼。至少比白天的時候要可愛的多。
這是一個很奇特的少年,劍眉星目,刀削般稚嫩而又剛毅的面容,令人可怕的深迥的目光。還有那深不可測的身手,即便是自己父皇手下最得力的干將也恐怕不是他的對手。有時冷得距人千里,有時卻又輕易的就可以讓人靠近,稚嫩與成熟,真是個令人看不透的傢伙。裡塔羅斯心裡想著,卻不想被陳文發現了。
裡塔羅斯本來想責怪他不聲不響就跑了,可是一張口,終究還是說不出來。只是輕輕反問道:“你也睡不著?”
陳文沒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