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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伏
在演講臺十點鐘方向約三百米處,有一座破破爛爛、搖搖欲墜的兩層小木屋。
如果落向小木屋的炸彈有長眼睛,這幢小木屋早就灰飛煙滅了。
小木屋雖然躲過被炸得粉身碎骨的命運,但也逃不脫炸彈爆炸所釋放的憤怒激情,炸彈的怒火把小木屋燒得面目全非。
木屋現在就像巍顫顫的、隨時都有可能踏進棺材的耄耄老者,可能風大一點,它都有倒塌的危險。
危房,百分之百是危房,不能住人的危房。
但危房偏偏還有人居住。
家園已毀,沒錢建新房子,危房總比以地為席,以天為被強吧?
這是飽受戰火蹂躪,飽遭貧困煎熬的窮人的無奈和悲傷。
這間危房可以正面俯瞰整個演講臺,地理位置十分重要,防暴警察仔細搜尋完該屋子後,一個持槍的防暴隊員就在樓下站崗放哨,因為屋中的都是婦孺,防暴隊員不方便留在二樓中。
危房上,一個穿著破裂破爛、蒙著面紗的婦人懷中抱著一個約一歲大的嬰兒,正在憑窗而眺。
她懷中的孩子面黃肌瘦,皮包著骨。
孩子奄奄一息,差點兒吸氣的力量也沒有了。
孩子的母親對此莫不關心,為什麼這個母親的心腸硬如鐵石?
難道她懷中的孩子不是她親生的?
這種悲慘的現象隨處可見,心有餘力不足啊,不足為怪。
她的眼睛渾濁,眼神呆滯,在痴痴地眺望著遠方,可能在眺望中懷念她已經流逝的青春,或在眺望中咀咒這該死的戰爭奪走了他丈夫的性命,使她家破人亡。
婦人的目光掠過眼前低矮殘破的房子,遠遠地落在安娜和雪狼的身上。她呆滯的目光霎時間湧起羨慕、妒忌、怨恨等等複雜神色,在她的雙眸中不斷地快速掠過,就像放電影時20倍的快進速度。
飽經窮困生活折磨的人怎會不羨慕富有而年輕的女孩子呢?
仇富恨窮是普通人正常的反應,所以婦人複雜的眼神並不令人感到奇怪,令人感到奇怪的是婦人下列的行動。
她望著小孩童揮舞的褂子,眼神驟變,馬上轉過臉,悄悄把面紗掀開一點,嘴裡不住地動。
如果梁爽的目光能轉彎,眼神能透物,會駭然地發現這個婦人的耳中竟然塞著耳麥,話筒正緊挨著婦人的嘴巴。
婦人使用的赫然是對於她們來說是非常昂貴的無線對講機。
窮得連像樣的衣服也沒有一件的婦人家怎能把玩得起無線對講機?
可疑,絕對可疑。
可惜,梁爽是凡人,不是神,不能察覺得到這些疑點。
因為婦人並沒有使用望遠鏡,遠遠面對著婦人的觀察手和狙擊手也不是仙人,他們只是緊張地透過望遠鏡和狙擊鏡觀察著下面熙熙攘攘的人群,留意人群中的可疑人物,誰也沒有注意婦人這些微妙的舉動。
難道這個婦人和那個在揮舞著褂子,怎樣看也是天真爛漫的小孩童在一唱一和?
難道這個婦人心中隱藏著驚天的大陰謀?
普通的阿拉伯傳統服裝,把安娜婀娜多姿的身材完全掩蓋了。她把面紗罩在頭上,矇住賽若桃花盛開的臉。
安娜頸中露出雪白的肌膚,高高的鼻樑,一米七八十的身材,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讓人羨慕得要命。走路從不斜視,彷彿這個世界發生的一切都與她們無關,更顯高貴風度。
貝貝爾鎮密密麻麻的曲折窄巷大量存在,市場由許多縱橫交錯、沒一點規律可循的窄街小巷組成。它一直延伸到視線的盡頭,並且模糊消失在那暗淡的遠方,令梁爽感覺彷彿是從熱而亮的空闊廣場上邁入了森涼,幽暗的巨窟。
路大約有一點五米寬,每幾碼就有許多小攤子,把本來就很窄的小巷給弄的更狹窄,貨物倒是琳琅滿目應有盡有。
小毛驢帶著悅耳的叮噹鈴聲,在集市的人流不停進出,試探著前行。
鋪子老闆們喧囂地叫賣著,趕驢小夥計和腳伕賣力地吆喝著讓行人讓路。
還有這些準顧客們不停地爭執還價,這些吵鬧,無休無止,讓人眩暈。
鑽石集市的街巷相對而言則顯得比較寬闊。
這裡的鑽石價格是全世界最低的,如果在戰前,這裡到了晚上更是熱鬧非凡,擠滿了搜尋珍寶帶回國的購物者們。
可惜戰亂時期,來這兒購買鑽石的外國遊客寥寥無幾。
敢來購買鑽石的買主都是些有強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