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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非聽的趙鳳曜,面色沉著的開口說道。
夜間的風拂過樹梢,又拂起趙鳳曜臉頰旁邊的發,他只是定定的抬著頭,未發一言。
卓夷葭看著面前的卓夷葭,吐了口氣,又耐心的道:“你該是曉得我們所謀之事兵在其頸,已然是危險萬分。我們都該謹慎再謹慎,步步如履薄冰。你又為何還由著性子不計後果的做?今日卓家的事,若他們不歸順,那你的底牌就會是他們最大的籌碼,你這是把你自己架在火上。”
卓夷葭說著,看著依舊倚靠這桂花樹幹一言不發的趙鳳曜。頭上束著的墨玉在蒼蒼月光之下發出深幽的光芒,劍眉星目,若臨風的玉樹。姣姣君子,冷顏如玉。
北地金戈鐵馬的生活讓她的脾氣越來越直也越來越躁。卓夷葭偏過頭,看著旁邊的矮牆,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強行壓著自己的火氣,又轉頭看向趙鳳曜:“在這樣的緊要關頭,我不希望你我之間還生嫌隙。更不希望你因為跟我的原因鬧彆扭壞了正事。若是你有不滿我的地方,你儘管說,霸道也好,奪權也罷,只要你跟我講你覺得我哪裡有不對的,我便儘量去改。”
“好啊。”趙鳳曜抬著頭,任由晚風拂亂他的鬢髮,緩緩道:“那你喜歡我罷。”
聲音輕的一開口便被風吹了去。
說罷,他緩緩的閉上眼睛,再睜開時,已經回過了頭,看著卓夷葭,含情脈脈。
卓夷葭聽得眉頭又是一皺,繃著臉抿著嘴看著趙鳳曜,偏了偏頭看著一旁垂在她肩上的桂花。
深邃的夜空中,朗朗明月旁邊暈開的薄雲泛著微微的紅色,蒼白的月色灑在夜間的金平,給整個夜晚的大地都籠罩了一層薄紗。
良久,卓夷葭這才回過頭,定定的看向趙鳳曜,神色平靜的開口道:“無論我喜歡的是誰,下半輩子也不可能囿於深宮。”
她頓了頓,看著趙鳳曜,又斂了斂眉目:“我們倆這一輩子,大概也就只會共謀這一回,而後你在皇城深宮,我在天涯海角。若是可以,我很希冀,這一次我們能好好做完這件事。”
說著,卓夷葭停了停,又補充道:“若是你不願,就當是我的請求,欠你的一個人情。”
趙鳳曜一身玄衣,半束的頭髮散在身後。他緩緩倚靠著桂花樹幹的身子站直,看著卓夷葭,輕輕應聲道:“沒有什麼人情。各取所需罷了。”
話音一落,他忽而頭偏了偏,而後回過頭看向卓夷葭:“天色已晚,你家去吧。”
卓夷葭看著面前的趙鳳曜,而後點點頭,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最終什麼都沒有說,便在夜色之中轉身向著巷子外走去。
趙鳳曜目光掃過一旁的矮牆,而後轉身,黑色的玄衣繞過桂花樹幹很快就融入了夜色。
宵禁時分,夜裡的一切都安靜而祥和。就在卓夷葭跟趙鳳曜走後不大會兒,便從桂花樹旁的矮牆上跳出了個人,毫不停頓的向著卓夷葭將才離去的地方躍起飛身而去。
身影剛過,桂花樹幹後便出現了一個長衣男子,赫然是將才離去的趙鳳曜。
看著卓夷葭將才離去的那條道路,他眯了眯眼睛,眼神深幽。沒有做任何思慮便提身跟了上去。
城西旁邊不大的一方宅子外面,站著張副將和長玉兩人。院門口掛著的燈籠之下,一個不大的牌匾上赫然寫著‘鎮北將軍府’。
這不是御賜的宅子,卻有著一塊皇上親賜的牌匾,偌大的牌子愈發將後頭的院子顯得寂寥零落,恢弘大氣的牌匾與滿是平房的普通院落顯得格格不入。
雖然宅院不大,卻全是白丁的西城裡,這塊牌匾卻是格外惹人敬畏。
黑夜之中,從旁邊的磚放下躍下一個黑衣人。
躍下屋頂,卓夷葭待在面上的蒙面布卻是沒有摘下來。她徑直向著院子之中走去。一旁候著的張副將跟長玉兩人站得挺直,紛紛低頭行禮。
卓夷葭前腳踏進了院落,張副將和長玉亦是轉身走進了院門,而後關上了院門落了鎖。
便在此時,空無一人的小道旁閃出了一個人影,他躍然而上牆頭,看著街對面院落裡走向內院的三人。
片刻之後,落了下來,轉身向著另一邊的巷口走去。
剛轉彎,便被迎面而來的劍刃映著月光晃的眼睛一花。迅速往後退去一步。那劍亦是快的很,在那人剛往後退開一步站定之時,已經再一次刺了上去。
那人往旁邊一躲,反手就要抽腰間的短匕,不料那劍尖一轉,執劍之人腳下一躍,藉著旁邊矮牆的力轉身便往那人拿劍的手刺去,一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