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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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梅笑的答應一聲,把帽子圍脖帶好,又把蘋果塞進書包,跟著張連海離開了張連海家,張連海騎著腳踏車帶著張梅走一會騎一會,用了四十分鐘才算趕回屯子,而此時天已經完全黑透了,當來到陳福家門口的時候,張連海眉毛鬍子全是霜,張梅也感覺凍的夠嗆,張梅小跑著直接越過張連海,推開陳福家虛掩的大門,張連海推著腳踏車跟著張梅走進了院子,把腳踏車鎖好,倆人直接進屋。
滿身寒氣的兩個人突然進屋讓坐在炕上準備吃飯的陳福、王貴花嚇了一跳,王貴花趕緊跳下炕拉住張梅,“梅子,這咋才回來?是不是凍著了?”
說完就把張梅帶著的手悶子拽掉捂住了張梅凍的冰冷的手,而陳福則帶著疑惑招呼著突然到訪的張連海上炕暖和暖和。
張梅看著緊張的給自己捂手的王貴花突然覺得心底有些內疚,張梅清楚的知道王貴花這麼著急的掙錢這樣不同意找外人無非就是想給大哥多攢點錢出來,可現在自己的行為無疑會讓王貴花傷心,張梅感覺心裡有些發堵。
而凍的夠嗆的張連海直接摘下帽子手套,又脫下大棉襖上炕坐在了陳福面前,張連海突然大馬金刀的坐姿和舉動頓時讓陳福明白了張連海是來幹什麼的。
這段時間老婆子沒少在他耳邊唸叨趕不過來,梅子提議在找人的事,陳福不是沒勸過,但看到王貴花寧可熬的雙眼通紅也不同意,陳福說不出太重的話,其實問題已經隱隱有些表露出來,看不明白的只有王貴花一個人而已。
陳福不是不知道老婆子為什麼著急掙錢,正是因為清楚的知道所以陳福越發的說不出口,這不是別人,這整夜整夜的熬著的是陪伴了他陳福近二十年的老婆子,是死後要躺在他身邊的枕邊人,陳福明白要是有一絲辦法,要是自己能在多賺點錢,怎麼也不至於讓老婆子啥都看不見的只知道幹活在幹活。
想到這裡的陳福苦笑了一下,什麼都沒說,只是拿起放在一旁的酒杯倒了兩杯白酒,遞給張連海一杯,舉了一下,一口乾了,大半杯白酒一下子幹了讓陳福嗆的咳嗽了起來,而被陳福劇烈咳嗽吸引住的王貴花回頭看過去,正好看到陳福低著頭揹著身咳咳咳的咳著,王貴花鬆開張梅已經熱乎的手,咚咚咚的幾步竄到炕上使勁錘著陳福的後背,邊錘邊絮叨,“見到酒跟見到親人似的,誰跟你搶啊咋地,就不能慢點喝。”
老婆子關心的唸叨讓陳福的心底越發的難受,背對著王貴花伸出一隻胳膊擺擺手表示沒事,藉著擦嘴的機會把湧出的眼底的溼潤擦掉,重新轉過身的陳福壓下心底的難過,衝著張連海笑了,笑容帶著張連海能看出的苦澀,張連海心底一酸,突然明白也理解了陳福的心情,看了一眼還在唸叨的王貴花,張連海端起酒杯也跟著一口乾了。
張連海、陳福的沉默、張梅的低頭不語終於讓忙道完的王貴花察覺到了異樣,看看這個看看那個,這一刻王貴花心底突然有些心慌,王貴花隱約的感覺到了好像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似的,此時此刻,饒是一項開朗爽快的王貴花也有些失去了那份爽朗。
一陣陣的沉默縈繞在幾個人中間,直到王貴花自己再也憋不住砰的一下把手裡的飯碗放在炕桌上,“啥意思,說,都憋著幹啥。”
王貴花粗聲粗氣的話語打破了有些沉悶的氣氛,張梅抬起頭看了一眼一直喝酒的陳福、張連海,暗暗的嘆了一口氣,轉頭看向王貴花,“嬸子,找人吧,咱們幹不過來了,與其等著人家因為咱們幹不出預期的數量撇下咱們,不如咱們自己主動要求增加數量。”
張梅有些沉重的話讓王貴花覺得耳朵嗡嗡嗡的直響,心底只有一個感覺,終於還是沒扛過去,王貴花想開口說不行,想說自己能堅持,但指尖的疼痛卻不斷的提醒王貴花,身體已經不允許她在做什麼,正是因為明白,王貴花才想著在堅持一段時間,在堅持一段時間,她已經打聽好了,在縣裡給兒子買房子要不少錢,以她們家的家底,砸鍋賣鐵都賣不起,可沒房又一堆窮親戚的兒子,那個城裡姑娘能給,越想心底越難受的王貴花眼眶紅了。
抬起頭下意識的看向陳福,陳福閉了閉眼睛,使勁點了點頭,王貴花的心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又轉頭看向張梅,張梅眼底同樣有著不容許的拒絕,王貴花緩緩的點點頭,隨著點下去的頭還有一行淚。
晚上十點,回到自家的張梅躺在炕上,雖然事情按照自己預期的設想解決了,但張梅心底卻異常的難受,貴花嬸子之所以堅持無非就是想多掙點錢,都是錢逼的,都是窮鬧的,越想心底越難受,越難受張梅越睡不著,張梅坐起身靠在火牆上,開啟燈,拿出書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