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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年後,應康城躍升為萬晉年間第二大城。
留史記載
應康城內富商阮臥秋於萬晉十八年至二十年間崛起,以蠶絲業起家,後而逐漸擴大各地產業,於內地設廠;又於海路造船,與各地商家組船隊,前往歐洲國家進行買賣,帶回物資交易,在民間形成一股新勢力。
除此之外,在鄉里間造橋鋪路,每逢水旱,必開倉賑濟。民間富商傳奇一書中,曾提:“阮臥秋雙眼全盲,卻於商場洞燭先機,為人正直,待人誠信,買賣童叟無欺,身邊奴僕忠心耿耿,偶有一名貌美白衣青年相伴身邊,髮色其黑,唯髮尾雜色如西洋人……”形容該人之事,足有二十六頁之長。
《應康記聞》中,提述萬晉十八年起,每五年,應康城中阮姓富商,造橋鋪路,聘請畫師於橋上作畫。阮家府邸長牆亦是滿滿畫作,凡於該府做客商人莫不稱奇,逐為流行,從此,應康城藝文之風漸開,別名畫城。萬晉四十五年前,共有數十名畫師進宮受封宮廷畫師。阮姓富商並分別於萬晉三十五年、萬晉五十五年適逢瘟疫橫行時,大力救濟。形容該人之事,足達十一頁。
其餘,如《冤案審傳》裡,所提幾樁著名冤情,皆有“阮臥秋”三字,多半是扮演著冤情翻案的幕後角色。傳聞,民間縣官多買其帳、看其臉色,有人曾說:此人買賣交易極為誠信,從不欺人,但於冤案疏通上,賄賂官府衙門,動用私權,可謂譭譽參半。又聞,阮姓富商進行疏通時,身邊必陪一名貌美白衣男子,兩人之間曖昧不清,以致日後提有阮臥秋之書者,多半描述阮姓富商私德極差,喜男風。
又如雜書野史也曾提及,應康阮姓富商暗自結黨,相扶朝中被奸人所害的朝官,同時秘密成為某位高官的雄厚實力。因是野史,故無法查證。
曾有人為阮臥秋寫下個人傳,但無發行市面,僅留下一本放置於府間,供後代子孫流傳……
萬晉六年,都察巡撫阮姓臥秋,在朝史之中不過三行,今,同名同姓的民間富商阮臥秋,當代其記載共有二十多本,或多或少……
“同名同姓,際遇卻大不同,可憐那如今不知流落何方的都察巡撫阮臥秋啊。”曾有人跟同名同姓的民間富商阮臥秋討好提及。
當時,阮臥秋只但笑不語,身邊相扶的白衣男子則背過了身子,哈哈大笑。
尾聲
“冬故小姐要見我?啊啊,想起來了想起來了,是阮爺的妹子嘛。”放下畫筆,跟著丫鬟走出畫室。
自進永昌城阮府之後,只聽其名不曾見其人,後遷居應康城,第一批先出發的就是阮冬故一行。她跟阮臥秋墊後,路上為了同坐馬車,還得念一些帳本的數字給他聽;他看不見,只能憑記憶,所以她必須反反覆覆念著,到最後她終於無趣到打起瞌睡,等醒來後,發現自己正睡倒在他腿上,正在接手念帳本的陳恩以極恥笑的眼光睨著她。
真是丟人現眼啊!
他雙眼不便,較之常人要付出更多心血在商業的領域之中,縱使有鳳春輔佐,她對他卻無任何的幫助。
哎哎,想來就是窩囊。那可不行,從今晚開始也要讓鳳春教教她了。
跟著這個自稱是阮冬故的丫頭一進冬樓,就見院子裡幾名年輕的長工不約而同地抬頭看她。
“杜畫師不必大驚小怪。他們自幼服侍我家小姐,幾乎不曾與少爺打過照面,所以你沒見過是理所當然的。”
“不,我只是覺得他們的髮色好眼熟啊……”她喃喃,跟著走進冬樓。
一進去就見曳地的簾子,簾後隱約有個人影。
“我家小姐受了風寒,不易吹風,請杜畫師見諒。”
杜三衡攤了攤手,無所謂地笑道:
“阮小姐找杜某有什麼事嗎?要杜某為小姐作畫嗎?”
“那倒不必,我跟杜畫師一樣,都不想留畫後世。冬故請杜畫師來,只是想看看讓我兄長傾心的姑娘而已。”
“那麼冬故小姐……”
“請叫我妹子就好了。”
杜三衡眨了眨眼,知她這句妹子暗示認同了她。她笑道:“妹子,我以為你要說,你以為阮爺傾心之人,該是個與世無爭的大家閨秀才好呢。”
簾後有成串的笑聲。“杜畫師,我兄長若與你說的閨秀成親,那多半是會相敬如賓、平淡無波地過了一輩子,絕不會像現在被杜畫師氣得臉色鐵青,偏偏又心繫於你。”頓了下,聲音略嫌正經:“杜畫師,此次請你前來,一來是想跟你說說話,二來是想看看讓我兄長改變的女子,三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