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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頭好癢啊,從沒被他這麼反將過……見他慢吞吞地摸索要走回秋樓,她連忙爬起來,有點狼狽地追上去。
順手扶住他的手臂。“阮爺,咱們再來玩個遊戲吧?”
“不賭了。”
“阮爺,再來一次吧……當我求你嘛……”
第八章
自從東方非來府裡作客後,每天一早,阮臥秋就會問:
“今天杜畫師在哪兒?”
陳恩已見怪不怪,心裡雖有怨言,卻無法對他說謊或抗議,只能道:
“這時候多半是在用早飯。”
他很明白自己心目中擁有崇高地位的爺兒,是擔心杜三衡遭東方非的毒手,可他也老覺得怪……爺兒是不是對杜三衡太過注意了?
今天一早,不等爺兒問話,他主動說道:
“一早她跟二郎哥出府去了。”忙著擰乾毛巾,沒瞧見身後阮臥秋的表情。
“跟二郎出府?做什麼?”
“好像要去買顏料吧。就是上回爺兒出門那趟,她順道買顏料的那家鋪子,過了中午才會回來。”
阮臥秋沉默了會兒,語氣帶惱:“買個東西需要這麼久嗎?”
陳恩將毛巾奉上,小心翼翼地答道:
“杜畫師她說,每天在廚房對著東方非那些隨身武士吃早飯,搞壞胃口,索性找二郎哥到外頭飯鋪吃早飯,順道連中飯一塊吃了再回來。”
飯鋪?不就是那天與他一塊用飯的鋪子嗎?只找二郎?
“爺兒,我覺得杜畫師跟二郎哥的感情真好呢。”陳恩試探道。
“哦?”
“我瞧他倆三不五時地就湊在一起……這兩人根本是臭味相投,杜畫師喜歡的,二郎哥也不討厭,我瞧、我瞧他倆真的挺配的。”說到最後已有些結巴心虛了。
阮臥秋聞言,有點不高興道:
“二郎那小子太過輕浮,只會著了她的道。”
那誰才不會著了杜三衡的道?是爺兒嗎?幾乎想衝口問了,可是不敢啊,怕自個兒真蒙對了!
“今天是第三天了……”他沉吟。她當真是船到橋頭自然直嗎?這麼爽快?
“爺,杜畫師都不擔心,你何必為她勞神?”
“你打哪兒看見她不擔心的?”
“她成天笑嘻嘻的,一餐飯竟然還能吃上好幾碗,跟二郎哥照樣在打賭……”
阮臥秋忽然打斷他的話,問道:“她這兩天有沾酒嗎?”
“啊,我沒注意,下次我若發現,一定通知爺兒!”抓到把柄一定要告訴爺!
沒多久,鳳春抱著一堆帳本進來。
“少爺,要開始查帳了嗎?”
他應了聲,又問:“東方非呢?”
“我照少爺的吩咐,將東方大人在府裡作客的訊息傳出去,果然今天一早就有高官登門拜訪,現下他正在正氣廳裡呢。”
“是嗎?”他轉向陳恩。“去門口守著,老大夫若來,你通知我一聲。”
等陳恩離開之後,鳳春攤開帳本,遲疑了會兒,輕聲問道:
“少爺,你對這真有興趣嗎?”他天生就像是個做官的料兒,從未對老爺的生意有過興趣,她也不認為他有從商的才能。
“興趣是靠培養的,還是,鳳春,你希望我一輩子都是個廢人?”
“不,當然不!少爺願意接手,那是再好也不過的。”
阮臥秋輕輕扯動了嘴角,當作是淡笑。“鳳春,你待在我身邊多年,名為主僕,實際上,連我有時都錯當你是長姐,這些年來,真是辛苦你了。”
她聞言,驚訝萬分,看著他平靜的臉龐,眼眶莫名起了水霧。不由自主地摸上自己的臉頰……他失明時,她才二十出頭,長相像孃親:現在的她,只有杜畫師發現她的容貌與府裡的某人相似。如果他沒有失明,會不會心生疑竇?
“鳳春?”
她用力咬住下唇,強忍喉口哽咽,輕聲細語:
“少爺,昨天我們講到蠶絲,老爺生前曾說,平縣盛產蠶絲,那兒有家平錦坊,老爺一向跟他們做生意的,直到他老人家仙逝才斷了往來……”
過了午後,奴僕來報,一名樊姓男子求見。
“找杜三衡的?”一雙漂亮的劍眉拱起。“你再形容一次他的長相?”
“他瞧起來三十多歲,高高瘦瘦的、相貌斯文普通,看起來像個讀書人。他說,要找一名姓杜的畫師,老奴原本怕他是來搶畫師的,推拒說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