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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我左手打著蒲扇,右手端著酸梅湯又喝了一口,雖然還是酸澀,不過清涼解渴,也難怪承歡喜愛。
小緒子接過扇子在我身旁輕輕打著,眉宇間流露著猶豫之色,我心念一動問道:“你可有話要和我說?”
“奴才剛得的訊息,”小緒子看了小顏一眼,頓了頓,“無妨,你往下說,”小緒子一向自比我的心腹,對我這的其他宮女及嬤嬤總防著一腳,我沒怪他,謹慎些總是好的,不過小顏也跟著我快一年了,我相信自己的眼力。
小緒子還是湊近了我,輕聲說道:“奴才聽說承歡格格已被封為和碩和惠公主,不日就要下嫁喀爾喀博爾濟吉特氏多爾濟塞布騰,聖旨過幾日就會頒下。”
“你說什麼?”我“呼”的一下站了起來,手裡的酸梅湯濺了出來,滴落在我白色的裙上,格外的顯眼,小顏連忙給我擦拭,我拉開她,轉向了小緒子,“這怎麼可能,那多爾濟塞布騰又是什麼人?”
“他是喀爾喀智勇親王丹津多爾濟之子,”小緒子看了眼門外,壓低了聲音說道:“訊息千真萬確,奴才怎敢欺騙主子。”
“是今日才得的訊息?”我聽見自己的聲音微微的發顫,我幾乎是看著承歡從天真無邪的孩子長成一個亭亭玉立的少女,我怎麼也不會想到有一天她也要成為政治上的一顆棋子,為愛新覺羅家族奉獻出自己的青春和終生的幸福。
小緒子點了點頭,我暗暗思忖,只要聖旨還沒有頒佈,這事就還有迴旋的餘地,無論如何,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承歡嫁去喀爾喀,何況這一去恐怕再無相見之日。
我直直的朝門外走去,小緒子情急之下拽住我的衣襟,我停下腳步瞅他一眼,他慌忙收回了手,“主子這就要去見皇上嗎?”
“嗯,”我見裙襬上沾著那處汙漬確實不像話,就進裡屋重新換了一身衣裳出門,小緒子跟著我一路無話,快到目的地的時候才小聲的開口求我:“主子可千萬別說是奴才告訴您的。”
“這是自然,你放心好了,”我一口應承下來。
今天胤禛破天荒的沒有埋首在奏摺中,而是獨自站在窗前,毒辣的日頭照在他身上,他竟是渾然不覺。一片陰影籠罩著他,乍看之下,好像隨時要消失似的。
我從身後抱住了他,他沒有轉身就把我拉到身前摟住,“你怎麼知道是我?”我從他懷裡掙扎出來,笑著問道。
“除了你誰還有這個膽子?”胤禛撫著我的頭髮,“今日不陪著雅兒倒想起我來了?”
我把雅兒從皇后那抱回來之後,幾乎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她的身上,對胤禛反而是沒從前這般關心了。我有些內疚,握住了他的手,他緊緊的反握住我,拉著我到桌邊坐下。
“是有事要和我說吧?”胤禛一針見血的道破了我的來意,我鉸著手中的帕子,尋思著該怎麼開口。
“有事就說,”他淡然道。
我默然片刻終開口道:“胤禛,你曾經答應過承歡的婚事由她自己做主。”
“沒錯,”胤禛眸中有一層淡淡的霧氣,他拉了我一把,我順勢靠在他臂上,“我確實答應過她。”
“那為何要讓她嫁到喀爾喀?”他眉頭微蹙,直視我的眼睛,我並不避開。
他緊一緊握著的我的手,“你又是來興師問罪的?”聲音透著些許的疲憊。
“不,”我伸手堵住他的嘴,俯身說道:“我說過相信你做的每件事都有自己的理由。
聽我說完,胤禛臉上的線條放柔了許多,他用力的擁我入懷,強有力的手臂箍在我的腰間勒的我有些疼痛,他的唇在我額上流連,良久,他方說道:“若涵,有你這句話足矣。”
如同一雙溫暖的手輕輕拂過我的心房,我的心頭一熱,也動情的回抱住他。
這許多年來,我和他之間有猜忌,有誤會,有患得患失的茫然和徘徊,直至今日,我才方覺其實一切都不再重要,重要的就是能陪在他的身邊,不為別的原因,只因誰都無法取代在彼此心中的地位。
他用下巴抵著我,我們相擁在一起,彷彿時間也在此刻為我們停留,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的聲音才又緩緩響起,“你可知道是承歡自己請旨要下嫁多爾濟塞布騰的?”
這下把我震的不輕,我驚詫的抬頭,下巴重重的和他的撞在一起,疼的我險些掉下了眼淚,我顧不得安撫我可憐的下巴,連忙問道:“這又是什麼緣故?”
“我問了她很久,她就是不肯說,”胤禛替我揉著下巴,接著說道:“她一直跪著求我,我不答應她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