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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火,一縷苦笑掠過唇邊,“以後好好伺候皇上吧。”這話要說出口對我而言有多艱難,又有多少無奈包含在其中。
顯然這話在翠翠聽來也是十分的震驚,她手中的茶杯慢慢滑落,好在手舉的不高,僅僅濺出了少許,滴落在桌面上,隨著紋路緩緩化開。
“翠翠絕不敢和小姐爭,”她低眉順眼的輕聲說話,生怕稍微大聲一點就會破壞了現在的安詳。
“事已至此,爭不爭已不是你我說了算,”我扳過翠翠的臉,除去成熟的裝扮,她仍然天真爛漫,喜形於色,這樣單純的性子怎麼存活於後宮?
“翠翠會守著自己的本分,絕不敢和小姐平起平坐,”她長長的睫毛垂了下來,沉靜溫順。
長嘆一口氣,其實我也不知道要向翠翠傳達什麼資訊,讓她盡心服侍皇上,只是一句體面話,而且也是我現在唯一可以說的。我心中極度矛盾,若是胤禛寵她愛她,我必定心有不甘,如果胤禛對她不聞不問,她的滿腔情意便會付諸東流,這又不是我想見到的。現今唯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氣氛有些沉悶,屋子裡是打不破的寂靜,很懷念從前她在我耳邊唧唧喳喳的日子。
“翠翠永遠記得小姐對我的好,”她的聲音像是從遠處傳來,飄渺不定,幽幽的進入我耳中。
心一下子柔軟下來,“以後來我這,不要再這樣拘束,我還希望能像從前一般樣,親如姐妹,誠懇相對,”我的手按在她的手上,她點了點頭。
真的還能再像以前那樣嗎?就算我們可以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可是翠翠的身份已經像一把尖刀,把原本的情分割開了道道的口子,嫌隙已然生成,無法挽回。
怡逝
雍正八年五月。
胤禛手上的傷已痊癒,原本我以為會留下可怖的疤痕,不過在孫太醫的妙手回春下,如今只剩下一圈淡淡的粉色的印記。
念著舊情,胤禛只是將齊妃軟禁於屋中,吃穿用度還是照著從前發放,並沒有再加重對她的懲罰,也沒有再苛責於她。
說到底,齊妃也是個可憐人,她生的三子一女皆殤,幾度白髮人送黑髮人,這樣的人間悲劇怕是誰都受不住吧。如果是我,或許我會做出比她更為激烈的舉動,我被自己突如其來的念頭嚇了一跳。
站在窗前,我眺望著遠處,天色陰沉,雷電轟鳴,大雨已持續了三天,整個圓明園都籠罩在一片迷霧中。
聽聞十三爺病重,已多日未上朝,胤禛身上的擔子又沉了幾分。太醫院的院士們在胤禛的重壓下,總算是拿出了幾套方案,暫時將十三爺的病情控制住。只有我知道,這僅僅是表面現象,十三爺已是病入膏肓,大限將至,我根本不敢想像十三爺若是倒下了,對胤禛會是多大的打擊。胤禛對十三爺頗為倚重,十三爺又確實是他的好幫手,兄弟情深,君臣義重,這麼些年我是看在眼裡的。
埋首於奏摺中的胤禛忽然咳了幾聲,我從沉思中驚醒,回頭望去,胤禛的臉色略顯蒼白,手按在胸前,又是咳嗽幾聲,他刻意壓低了聲音,像是生怕我聽見。
我迅速走過去,想都沒想伸手去搶他手裡的摺子,他早我一步藏於身後,“若涵,別鬧。”
“你該休息了,”我不依不饒的去搶,他板起了臉,“我有正事,你先回去。”
“我不回去,我一走,你肯定又是一宿不睡,”這不是第一次了,每次他把我哄回去,第二日看到他的時候永遠是眼圈浮腫,精神不振,從王公公那一打聽果真他又是徹夜不眠,今天我說什麼都不會再讓步了。
“我叫你回去你就回去,不要無理取鬧,”胤禛把我往殿外推去,我一徵,我這是無理取鬧?我不怒反笑,“皇上這是嫌我吵了?”我摟住他,“那你說,誰才合你心意,我這就去找她來陪著皇上,是李常在呢還是張貴人?或者是……劉答應?”
“你這是在吃醋?”胤禛的手在我腰上一帶,我便整個倒在了他的懷裡,我拉著他衣服的袖口把玩著,輕聲說道:“不,我沒有吃醋。”
“後宮之事由皇后做主,我不會把時間浪費在那些事情上,你明不明白,”說到最後他的眉頭皺在一起,薄薄的嘴唇緊緊抿著,好像真是我不可理喻了。
我心裡十分清楚,對他來說,那些常在答應,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也不少,秀女三年一選是祖制,他不是沉迷於女色之人,我更是不會放在心上,我淺笑盈盈,“不明白的是你,我的意思是說,”我故意頓了頓,眼角瞟了他一眼,“不管是誰,只要能勸的了你休息,都是我的好姐妹,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