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車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讓他恨我一輩子,也不該把這樣的事實呈現到他面前。
我輕扯胤禛的衣袖,“你不要放在心上好不好,你就當我什麼都沒說過,你什麼都不知道好不好?”我手足無措的去抱住他,他任憑我抱著也不動,可是僵硬的身體不自覺的在排斥我的擁抱,我不曉得他究竟有沒有聽懂我剛才的話,但是江山易主這個不爭的事實,他心裡定是明瞭的。
我聽到他長長的嘆了口氣,原本就不再偉岸的身軀如今愈加的孱弱,他會覺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在白費功夫,有的時候知道真相不見得就是幸福的。
我用勁全力的摟住他,不想給他安慰,只是想告訴他不管怎麼樣我都會一直守護在他的身邊,他是我用整個生命去愛的人。
胤禛的手顫抖著摸上了我的頭髮,輕輕的撫摸後問了個問題,“那朕的大限之日是何時?”
我怎麼都沒有想到他竟然會問我這個問題,我慌張的抬起頭,結巴的回道:“這,這個我不太清楚。”關於這個話題,一直是我心底深處最大的隱痛,如果胤禛知道自己只有四年的壽命,這樣的後果是我擔當不起的,因此我發誓只能由我一個人來承受,說什麼我都不會透露給任何人。
“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怒氣已經漸漸在他臉上浮現,或許到了瀕臨爆發的邊緣,我死咬著牙關,堅決不鬆口,“若涵真的不知。”
他輕輕的推開我站起身往門外走去,在臨近出門的時候,他回過頭來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眼神裡包含了太多的東西,苦澀的,心酸的,什麼都有,我上前拉住他,他甩開了我,“給我點時間若涵,我需要好好的想想。”說完,他再沒有看我一眼,決然離去,他將一個蕭瑟的背影和一串沉悶的腳步聲留在了我孤寂的心裡。
在這件事情發生的幾天後,賈文儒以左道妖邪罪名處斬,而自那以後胤禛再未踏足星雲樓半步。我不怪他,我知道他需要時間去冷靜,在他想清楚之前如果看到我,必然會時時想到大清朝將來的命運,那樣的話不如不見。
雍正九年九月,皇后因操勞過度病倒,於九月二十九日與世長辭,在宮內停棺半月後移至景山壽皇殿,諡孝敬皇后,胤禛追憶道:“結褵以來,四十餘載,孝順恭敬,始終一致。”
生如夏花之絢爛,死如秋葉之靜美。
這是我對皇后最後的評價。
雍正十年的初夏,蟬噪聒耳,氣壓很低,悶熱的讓人幾乎喘不過氣來,也如同我此時的心情一樣煩躁。
胤禛多月沒有來我這裡,雅兒也不止一次的哭鬧著要見阿瑪,我拿她沒有一點辦法,只能告訴他胤禛國事繁忙,抽了空就會來瞧她,看到她似懂非懂的樣子,我的心中不是沒有怨言的。
他可以接受我來自未來世界的這一事實,卻接受不了的大清朝最終亡國的命運。
相愛容易相守難,到了今日我們之間還是有一道跨不去的鴻溝。
我不是班婕妤可以寫下《長信宮怨》,顧影自憐,我也不是阿嬌試圖用《長門賦》來挽回帝王的心,我唯有在這方小小的天空下守著雅兒,幸好還有雅兒,讓我覺得自己不是一個人。
小緒子灰頭土臉的跑了進來,滿頭大汗,身上全是泥汙,他這是怎麼了?往日的他可是最愛乾淨的啊。
“小緒子,你過來,”我朝他招手,他原本是想躲開我直接往自己那屋去的,被我叫住只得慢慢的跎了過來,“給主子請安。”
“你身上是怎麼了?”我從衣袖裡掏了塊帕子出來遞給他,“拿去擦擦。”
“主子,”小緒子抬頭看我,眼中竟嗪著淚水,我訝異的扶他起來,他往回縮了下手臂,眉頭微微皺著,像是在強忍著疼痛,我把他的袖子撩了起來,只見他手上有被抓傷的痕跡,青一塊紫一塊的,“你和誰打架了?”我有些生氣,語氣重了點,小緒子一向穩重,對我又忠誠,我實在是想不通他居然和人吵鬧甚至動了手。
“主子彆氣壞了身子,小緒子錯了,小緒子該打,”他掄起手掌對著自己就是一巴掌。
我連忙攔住他,“住手,我並不是怪你,可是你是我星雲樓的人,現在弄成這樣總得給我有個交待。”他的臉上已經有了五個手指印,這傻孩子,打自己還用這麼大的力氣。
小緒子抹了把臉,“主子對奴才這樣好,奴才為主子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再說奴才這條命也是主子救的,這點傷不算什麼?”
我聽著這話有些不對勁,聽他的口氣還是為了我才弄成這樣,可是誰又有這麼大的膽子敢動手打我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