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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需要。”
“要知道現在的你處於休假狀態,沒有人會傷害你,你可以試著放輕鬆一點。”
男人挑了挑眉,沒有說話。
心理醫師坐回自己的專屬座位,“我們繼續好嗎?關於他,隨便什麼都好,可以說說嗎?”
男人沉默了,心理醫師並不去催促他,目光溫和帶著鼓勵。直到很久以後,男人張了張嘴,“他……”聲音有些艱澀,他伸手去拿几上的威士忌,如同喝白開水似的喝了兩口,才怔怔地望向虛空,聲音也變得有點飄忽,“他並沒有參與他父親的生意,他父親將他保護得很好,但他很聰明,心裡面其實什麼都知道,只是裝作無憂無慮的樣子……有一回,他跟我說……他說,他覺得他父親做的那些事不好,讓我以後不要再做了——”
他的喉嚨像被堵住了,說不出話。
心理醫師的目光裡有著洞悉一切的瞭然,輕聲問道,“你喜歡他嗎?”
男人一愣,張口結舌,半晌臉上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什麼?”
心理醫師並沒有笑,換了一個問法,“或者說,他喜歡你嗎?”
方牧驚醒過來,黑暗中神情莫測。簡直是夢魘,那種粘稠的,像是陷入蜘蛛網的飛蟲,無能為力無法逃脫的感覺極其糟糕。他點了一根菸,弓著身子坐在床沿上,靜靜地抽著——喜歡?他的嘴角扯出一絲哂笑,荒謬!
他的神情忽然一凜,察覺到有人在開他公寓的門。他迅速地掐滅了香菸,像一隻貓一樣貼牆緊靠,同時手槍已握在手上,眼睛盯著那面等身高的鏡子觀察門口的情況——他將那段殺人影片傳送出去,自然篤定能將自己要傳達的資訊傳遞到需要知道的人那裡,也是將自己擺在了極其危險的處境。
門悄無聲息地開啟了,外面走廊的燈光照進來,方牧從鏡子看到一個黑色的人影,以及他手裡的武器,因為背光,看不清楚長相,但從來人的腳步和呼吸頻率來推斷,絕對受過嚴苛的特殊訓練。
來人發現了鏡子,同鏡子中的方牧四目相對,下一秒,槍聲響起,方牧一邊連續扣動扳機,一邊快速地尋找掩蔽物。房間很小,一目瞭然,幾乎沒有可以擋住子彈的東西。對方的一連串子彈打在牆壁、床上,石灰、棉絮亂飛。對方的火力比自己強大。
必須速戰速決。就在這時,他聽見對方換彈匣的聲音。方牧的雙腿用力地在牆上一蹬,順著光可鑑人的地板滑出掩體,手中的槍連續射擊。方牧確定至少有一發子彈打中了對方,但對方沒有發出一點聲音,而是迅速地扣上彈匣朝方牧射擊,子彈緊貼著方牧的頭皮飛過,砰砰砰打在後面的牆上。方牧不退反進,一個利落地前滾翻,扔掉已經空了的手槍,順勢拔出短靴的猛虎刃,將已然受傷的對手撲倒在地,冰涼的刀刃架在對方的脖子上,壓低聲音說:“別動,不然我手中的刀可要割斷你的喉管和大動脈了,你會看到自己的血噴射出五六米遠,還能聽到血噴出身體的聲音——”
身下的人身子一僵,一動不動。方牧正準備套取一些有用的資訊,渾身的汗毛忽然豎起來,一管黑洞洞的手槍就對著自己的後腦勺,低沉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太大意了,現在,放開我的人,不然我把你打成馬蜂窩。”
方牧沒有動,讓他感到意外的是,這個聲音有點熟悉,他做了一個深呼吸,嘗試著開口,“老馬?”
身後的人沉默了一下,“方牧?”
方牧沒有放下手中的猛虎刃,抓著人質緩緩地轉過身來,與舉著手槍的老馬面對面。老馬見到方牧,似乎鬆了口氣,然而手中的槍卻並沒有因此放下來,他看著方牧,表情複雜,“放下刀,方牧。”
方牧不為所動,嘴角溢位一絲苦笑,“老馬,你應該瞭解我,這種情況下,我不會這麼做的。”
“你想對自己的同伴的出手嗎?”老馬有些憤怒地質問。
方牧緊緊握著猛虎刃,沒有放鬆警惕,“你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老馬沉默了片刻,問道:“‘瘋狗’是你殺的?”
方牧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老馬深呼吸了一下,語重心長得宛若一個慈愛的師長,“方牧,跟我回去,你必須接受調查,這是規矩,你應該知道。”
方牧哂笑,“我從來不是一個守規矩的人。”
老馬的雙眼終於變得銳利起來,“方牧,你現在的狀態很危險,你該知道,一旦你失控,我就會親手解決你,別讓我有這樣的機會。”
方牧沉默,他從來不怕什麼調查,那些問詢對他而言基本上都是不痛不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