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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傳來不同尋常的聲音時,方牧幾乎是在第一時間就醒了,但沒有馬上睜開眼睛,只是警覺地側耳傾聽,心裡還想著這麼多天了,總算有不長眼的送上門來娛樂身心了。
等那腳步聲進了屋子,方牧躍躍欲試的心情轉眼已被鬱悶取代,“方措?你來這兒幹嘛?”
清白的月光自沒有門板的門洞裡照進來,熟悉的少年身影一覽無餘,可不就是方小措同學嗎?這大晚上的,也不知道他是怎麼過來的。
方措倒是表現得很坦然,“我睡不著。”
方牧想也沒想地罵道,“放屁。”
“就是睡不著。”方措壓根沒將方牧的話放在心上,自顧自地脫了鞋子,躺到了床鋪上。
方牧簡直拿他毫無辦法,低罵一句,“都什麼毛病啊。”卻也不趕他了,順勢也躺了下來,方措幾乎立刻就捱了過來,少年過高的體溫貼著方牧的身體,讓他不由地有點燥熱,輕輕推了推他,“過去點,別貼著,熱不熱啊。”
少年意思意思地往裡邊挪了挪,側著身,清亮的眼睛望著方牧說:“方牧,你還記得我小時候生病你給我講過的一個故事嗎?”
方牧閉著眼睛,用鼻子哼哼唧唧的不說話,他哪記得他講過什麼鬼故事?
好在方措也不需要他的答案,自顧自地說下去,“我後來,專門找過這個故事,就是沒找著,或許是因為小時候經歷的事情還不多,記憶少,所以記得特別牢,總記得那條報恩而來的鯉魚精……”他見方牧還是一副要睡過去的模樣,忽然湊過去親了親他的脖子。
正好親在他脖子上那可怖的疤痕上,方牧像被燙了一下,一巴掌拍開他的臉,“大晚上精精怪怪的,睡覺!”
少年不依不饒地捱過去,親他的脖子和光×裸的肩膀,柔軟而溼潤的唇,和帶著薄繭的手指緩慢而曖昧的遊移。方牧忽然爆了一句粗口,“操!”從床鋪上跳起來,翻身壓住少年,一手抓住他的一隻手腕壓到頭頂,另一隻帶著厚繭的手粗魯地捋起少年身上的t恤,在他腹部揉了一把,迅速地解開他的褲子……
少年咯咯一笑,一雙晶亮的眼睛目不轉睛地望著頭上欲×望燒頭的男人,眼角染上一層薄紅,豔麗得如同帶毒的夾竹桃。
方牧閉著眼睛,享受身體裡如同潮水一般湧上來的快×感,十幾秒後,他翻身躺到一邊,房間裡如同野獸一樣的喘息漸漸平息下來,兩個人都出了一身汗,汗液跟精×液混在一起,粘膩異常。方牧躺了一會兒,翻身起床,走到院子裡打了一桶井水,從頭澆下,井水微涼,令整個身體都甦醒過來,肩背部有微微的刺痛,是被方措抓出的細小傷口,無論這小崽子如今裝得是多麼溫文爾雅人模狗樣,骨子裡,依舊那小時候那條孤傲兇狠的小狼崽子,尤其在床上的時候,好像釋放了心底裡的魔,又野又瘋。
方措跟著出來,大晚上的,又在自家院子裡,他也沒穿衣服。方牧又打了一桶井水,舉過頭頂,緩緩從他頭上澆下。方措洗了把臉,又擦洗身上的汗液和歡愛痕跡。
月上中天,皎潔的月光灑在院子中間,少年赤×裸的身體瑩白而修長,泛著水光。方牧的手揉著他的溼發,揉過他的耳朵,終於低下頭,兩個人接吻了,洶湧的吻,如同野獸一般充滿侵略性……
不知從哪裡飄來一朵雲,悄悄遮住了月亮一角,陰影覆蓋下來,如同一層遮羞的面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