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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東西。”說著,他掏出一張面額為一千的墨西哥比紹。“放心,還有更多,應該有人聯絡過你哥哥了,帶我過去吧。”
少年點了點頭。他哥哥是這一帶幫派的幹部,負責軍品生意,霍克勤先前因故滯留在此,與他們做過交易。少年領著霍于飛穿越古老的廣場,換了幾個不同的小巷,來到了店門前。
店鋪十分破舊,看起來比較像是當鋪,販賣的商品多數陳舊,灰塵四溢,少年和櫃檯裡的中年男人比了幾個手勢,對方覷了眼霍于飛,帶他到一間密室裡。
不同於外在環境的髒亂,裡頭別有洞天,亂中有序,各色各樣的槍支一字排開,從最小型的槍械到大型火箭筒,應有盡有。
在這種暴力猖獗的地方,人人都需自保,買槍就跟在便利商店買牛奶一般方便。他挑了一會兒,把幾把慣用槍支摸了摸,掂了下重量,最終選購了兩把手槍及三把突擊步槍,和一些彈匣。
“……有蟒蛇嗎?”
那老闆皺了下眉,用一種有病的眼神看望他,霍于飛苦笑了下。“沒事,隨口問問。”柯爾特蟒蛇早就不在市面上流通,造價又昂貴,根本不會在這種破爛地方出現,他明知道這點,還是忍不住問了。
坦白講,他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撐到現在的。
霍于飛把東西塞進背袋裡,又買了把軍刀,他的背袋裡各式求生用品應有盡有,乍看之下還以為他要去打獵。
他租了一輛車,沿著河岸外圍行駛,塔巴斯科州的氣候溼熱,汗水沿著他臉龐滑落,他開啟一張充滿註記的地圖,確認了位置方向,把車停下。
他拎起背袋徒步走進樹林裡,找了一處挖開土壤,將背袋用塑膠袋包好再埋進去,並拿軍刀在附近的樹上做了個記號,按原路走出,驅車離開。
霍于飛衷心希望,那些裝備沒有派上用場的時候。
唐湘茉被關在這間大宅裡已經一週了。
她的房間佈置非常豪華,地上是造工精緻的波斯地毯,傢俱是用上好的木材及黃金寶石鑲嵌而成。
外頭天氣很好,陽光火辣得刺眼,舉目望去是一片看不出盡頭的樹林,前幾天剛醒來的時候她根本不知自己身在何方,但按這幾日從僕人嘴裡的一些零星對話判斷,她應該是來到了墨西哥的某個地方。
那天她一下飛機,搭上計程車,還不及開口說要去哪兒,就有個男子跟著上車,掏出一把搶抵在她的腦袋。司機也是同夥,他們載著她上路,唐湘茉來不及想到任何反擊方法,就被人徹底擊昏——害她醒來的時候脖子痛了好久,這些人了不起一槍把她給宰了,每次都要她承受皮肉之苦是怎樣?
唐湘茉不禁嘆了口氣。這時敲門聲傳來,一名聲調低沉的男人隔著門板說:“唐小姐,羅佩茲先生邀請您到樓下用餐。”
“好,我知道了。”唐湘茉撇了撇嘴,打起精神,跟著對方一起走到樓下飯廳。剛來之時她就像劉姥姥進大觀園,為這幢屋子的奢華程度咋舌,現在則已見怪不怪。
像電影裡才有的餐桌旁坐了一個男子,長相粗獷,五官深刻,神態冰冷,直到金燦燦的瞳眸看見她,才泛起了一點柔和笑意。“茉莉。”
“雨果。”她回以一笑,優雅地在他對面坐了下來。
“我看你這幾天吃得很少,特意叫廚師弄了幾道你們國家的料理,嚐嚐看,嗯?”
“喔,真好,你真貼心。”唐湘茉看著跟前幾盤……嗯,原諒她實在找不出什麼優美形容的料理,暗自腹誹了一把:既然是墨西哥人就老實吃你們的玉米餅啊!混蛋!
可惜這話絕對不能講,最痛苦的是她還得佯裝美味地把那又甜又酸又辣又鹹、根本不知道是什麼的玩意兒吞下肚。她不挑食,不代表是味覺白痴,聽說昨天他已經幹掉一個廚子了,她光想就不寒而慄,怎麼以前交往的時候沒發現這一家的人竟如此兇狠?
“小茉莉,你該給我一個答覆了。”
男人驀然開口,唐湘茉覺得本來就很難吃的食物頓時變得更難以下嚥。可她僅是露出漂亮笑容,道:“喔,好吧,雖然我很捨不得,但既然是你的要求,我只好應允……”
於是她感受到男人的情緒變了,變得高漲,興奮難抑。只是他用很好的表像極力剋制,等待著她的下文。
但不論他裝的多好,眼眸底下始終掩藏不住那抹漠視生命的殘酷,他可以前一秒與人相談甚歡,下一秒掏出槍來直接轟掉那人腦袋——當然,在他們這個地位的人,只需開口講兩個字就好:動手。
唐湘茉嚥了咽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