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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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無限幽怨地望了那個男人一眼,然後顫抖將雙手放在琴鍵上。
鋼琴算根毛,老孃小學的時候好歹也是按著簡譜自學過簡版電子琴的!我按了幾個鍵試了試音,而後深呼一口氣。開頭的幾個音還比較生澀,常常按錯了鍵,但秉承著置之死地而後生的執念,全面調動身體各個細胞的活性(喂),我的手指很快就熟練起來。畢竟手指的靈活性和力度方面,我還算是有點基礎的,除了大拇指偶爾又依照慣性想要往外託之外。
《致愛麗絲》這首樂曲我非常熟悉,選擇它正是因為它比較簡單,重複的篇章很多,所以那些12345的音符現在還能絲毫不差地記下來,而且退一步說,這也算是世界名曲……重要的是,哪怕彈錯了也不要緊,不過再重複一遍而已~再怎麼樣,也可以算是“有自己的發揮”了嘛。
趁著又一次樂曲重複的當口,我將怨念的眼神投到達西身上。
我彈得並不好,常常還彈錯一些音,這是有耳朵的人都聽得出來的,但令我驚訝的是他居然也很驚訝,雖然驚訝,但是居然側著耳朵在仔細聽。
我不由得毛骨悚然了,轉了幾個音便提前停下來。我沉默地走回自己的座位。
賓利小姐和赫斯特夫人剛才在我彈奏的時候就在咬耳朵偷笑,這下子終於可以大聲且得體地評價了:“盧卡斯小姐,你彈得很好,我們姐妹剛才就在討論,作為一個有身份的姑娘家,平常確實應該多注重音樂修養,你覺得呢?”
她這是拐著彎兒在嘲笑我,尼瑪啊我真想撲上去一拍桌子喊老孃不會彈鋼琴管你什麼事!
可是我沒有什麼反駁的理由,畢竟事實擺在眼前。而且,她還是賓利的妹妹,忍字頭上一把刀啊,夏洛特!
我暗暗咬牙,但是表面雲淡風輕。
令我沒想到的達西居然開口了,而且話聽上去雖然一如既往的難聽,但是,他似乎是在替我解圍開脫。
“盧卡斯小姐彈奏的這首曲子簡美而雅馴,清新而不冗雜,能令人耳邊一亮。這樣的樂曲我已經很久沒有聽見,不知是否可以冒昧請問,這首曲子是誰所作?”
啥?!聽到達西先生的前一句我還猶自飄飄然,但最後一句話著實讓我受了驚嚇。他這個意思,也就是說……貝多芬的《致愛麗絲》還沒有在這個時代傳播開來?或者還沒有創作出來?!
固定思維模式害死人啊,我可一直以為只要是世界名曲肯定都是古典的啊。不過既然他不知道《致愛麗絲》,那麼和“王爾德”一樣,回答“貝多芬”也是沒事的吧……但這次我沒有腦熱地立即回答,已經在歷史人物上摔了一次跟頭的我可不想再重蹈覆轍了。
貝多芬,貝多芬,開動腦筋,應該是18世紀末19世紀初的音樂家。其他的我不清楚,但貌似他的失聰是在1796年到1800年,而據我所知,他在失聰前聲名就如日中天了。
按照奧斯汀的故事,現在是1795年。在這時候,按照達西的反應,他應該還沒有寫出《致愛麗絲》。但這是一個尷尬的年份,如果我回答貝多芬,達西肯定是知道的,那麼哪怕我回答“這是他某時某地做的沒有流傳開的小曲子”,也是必定要受到懷疑的,因為這樣的曲子若出自貝多芬之手,照理是絕不會被埋沒的。而若是不承認這曲子是他所作,那……那也是絕對不行的,尊重原作者是老爸天天耳提面命的,我實在幹不來。
“盧卡斯小姐?”達西提醒再一次神遊物外的我。
“沒、沒事,這是我之前在梅里頓的街頭隨意聽見的,我也不知道作者是誰。”事到如今,我只好這麼說,並且發誓以後再也不彈這首曲子了。尼瑪穿越到18世紀就是悲劇啊,我又不是歷史大辭典,怎麼能分清楚誰先誰後誰還沒有出生誰已經仙去了。
“是嗎?”達西看向我的眼神裡明顯帶著遲疑。
“沒錯沒錯,和這首一起聽見的還有另外一首歌,不信我給你彈一彈!”
說實話,這句話一說完我就後悔了……但是,那時候我已經再一次坐在鋼琴椅上。人總是能為了掩飾一個謊言而不遺餘力,最後反倒害了自己。
簡來到內瑟菲爾德,大大促進了和賓利的情誼,甚而還使達西和伊利莎白有了更進一步的瞭解,使達西更加沉迷於她。而我這次來內瑟菲爾德,不但沒見到目標賓利,整一個就是悲劇。
“我有一隻小毛驢我從來也不騎,有一天我心血來潮騎著去趕集……”
我完全拋棄了自己的臉面,淚流滿面地望著天空。
“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