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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影,幽幽徘徊在煙雨之中。正所謂酒不醉人人自醉,這一抹斜陽就如甘怡醇厚的美酒,不知醉了幾人心?”
隨著卓君兒聲音落下,斜陽、孟非離、韓凌還有顧欣悅,四個人的眼神都是微微一變。
煙雨斜陽——這名字怎麼如此的巧合?畫作上那一抹斜陽,就像是一道光影,不知不覺籠罩在四個人的心頭。就連不遠處的顧博濤也似乎陷入了某種思緒無法自拔。
遙想二十多年前的江南小鎮,煙雨一般夢幻絕美的大家閨秀,款款從石橋上走來,那一抹倩影,娉婷婀娜,卻獨獨只在顧博濤面前停留。
顧博濤身邊,金盈秀見他盯著那畫作半天不說話,不覺握緊了手中高腳杯,眼睛狠狠一瞪,他一定是在想程淼那個賤人了!
“我出五百萬!”
這幅畫作低價是三百萬,一開拍,立刻有人著急火燎的報出五百萬的開價。
此次晚宴,孟錕邀請的大多是商場上的朋友,很多想要討好孟錕的人,不惜任何代價就為了弄到一張邀請函,自然,討好的人也想趁此機會好好表現一番。
“一千萬。”
突然,眾人對於出手五百萬的豪爽之人沒來的及看上一眼,韓凌冰冷的聲音無情響起,他每說一個字,顧欣悅的面容就蒼白一分。
顧博濤唇角掛著慣有的溫和笑意,那眼神,卻犀利刺骨。
孟非離瞥了眼畫作,他的眼神比在場所有人都要奇怪,帶著一分莫名的恨意和冷蔑,彷彿那畫作若是到了他手裡,他會毫不猶豫的將它撕個粉碎一般。
孟非離依舊維持剛才的動作,從後面抱著斜陽,他的手指似有似無的在斜陽腿上輕輕敲了兩三下,繼而輕聲在斜陽耳邊開口道,
“什麼煙雨斜陽?狗屁!不是什麼東西都配用斜陽二字的。”
孟非離說完,斜陽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孟非離這張面癱孤僻的臉原來不是擺著好看的,他也會罵人?只是他究竟是想說她好,還是說她也不配?
“三千萬!這幅畫送給顧斜陽。”孟非離淡淡的開口,孤僻陰冷的性子,不帶任何表情的面容,平靜的吐出一句讓斜陽不得不站在風口浪尖的一句話。
所有人的目光都朝這邊看來。
人群中開始竊竊私語。
一個是斜陽曾經的未婚夫,整個q市上流社會去年最大的笑柄。
一個是斜陽的新歡,孟家最上不了檯面的廢物孟非離!
面對眾人審視震驚的目光,孟非離始終表現的低調而清冷,他靜靜地坐在那裡,別人看到的只是他冷漠寒涼的表面。卻不知,此時的孟非離看在斜陽眼中,那孤僻從容只是表象,他內裡,更像是一隻蟄伏在深處一動不動的猛獸,帶著一種禽獸的狂妄,不動聲色,睥睨眾人。
如果說韓凌是將霸氣跟高貴完美的結合在一起,那孟非離呢?優雅和禽獸?斜陽不覺為自己的想法感到奇怪。
一時間,整個晚宴鴉雀無聲。
孟錕和卓君兒互相看了一眼,顯然很滿意畫作拍出如此高的價錢。卓君兒還好奇的看向坐在那裡一臉清冷表情的斜陽。
此時,韓凌臉色不變,似乎是早有預料。旋即從容不怕的放下手中高腳杯,在男人嫉妒女人羨慕的眼神中冷淡開口,
“五千萬。”
018 為我輸一次
韓凌的五千萬喊出來後,現場一片譁然。孟非離清了清嗓子,視線鎖定在斜陽臉上。
迷離燈光打在她的側臉上,長長地睫毛忽閃了一下,遮住眼底清冷流光。孟非離在想,如果她這雙眸子深處不是如此寒冽幽深,該是多麼嫵媚勾魂的一副面容。
斜陽不發表任何言論,好像這場拍賣與她無關一般。而場上的孟錕和卓君兒互相看了一眼。
“雖然這是孟家的拍賣會,但是既然非離願意博美人一笑,我這個做父親的就支援到底!”孟錕表態了,狂傲跋扈的神采,真是跟孟非離的低調冷漠沒有任何相像的地方。
孟錕對孟非離的態度一直很奇怪。孟家的人都隱隱有所察覺,很多次都透過各種途徑想套出孟錕的話,但都是無功而返。今晚的晚宴,孟非離是唯一前來參加的兒女,孟錕不能讓自己的兒子輸給韓凌!
孟非離勾唇,一抹淺笑浮在眼底,他仍是維持剛才的動作,從後輕輕環著斜陽腰身,身子又往前蹭了蹭,幾乎要把斜陽從椅子上擠下去。
“這次你來喊價。”孟非離帶著三分寒涼七分冷魅的聲音在斜陽耳邊響起,斜陽不覺扭頭看他,他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