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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隱隱覺得,在斜陽心底深處,似乎是在醞釀一場極其猛烈的狂風暴雨。
她眼底慣有的寒意,此刻悉數不見,像是沉到了最深的海底,一旦從極度深寒爆發而出,將是旁人無法招架驚天動地之勢。
莫名的,韓凌握緊了斜陽的手。
“我現在有事問你。”他突然開口,英氣逼人的五官隴在淡淡陰影中,那雙黑湛湛的眸子,閃過一絲凌厲的懷疑。
斜陽迎上他瞳仁,旋即面頰一偏。抗拒他的問題。
正在這時,門鈴單調的叮咚聲響起,斜陽跟韓凌同時看向門口的地方。這房子平時不會有人來,韓凌也不會帶任何人來這裡。會是誰摁門鈴?
韓凌眉頭微微蹙起,眼底寒冽的氣息再添一分。
當他的身體離開的時候,斜陽覺得四周的空氣都跟著流通起來,剛才,隱隱的,她感覺到韓凌似乎是想問一年前的事情!
他還問來做什麼?再侮辱她一次嗎?
韓凌冷著一張臉開門,那表情就好像他正做好事被打擾了一般的慾求不滿。
房門一開,外面站著的人讓韓凌跟斜陽同時愣住了。
竟然是孟非離?他怎麼找到這裡的?
孟非離一身淺色休閒裝孤冷安靜的站在門口,冰冷的雙瞳淡淡的掃視房間。
斜陽此時半躺在沙發上,袖子剛才被韓凌拉扯的褶皺,柔滑細膩的咖啡色髮絲有些凌亂的揉在肩上,清冷的眸子懶懶的抬起,甫一撞上孟非離孤僻的冷眸,斜陽挑了挑眉毛,從容起身,彷彿沒看到他一般。
孟非離看到屋內場景,勾唇揚起一抹弧度,開口的語氣卻是寒涼疏離的。
“怎麼?我打擾你們好事了?”他向來就不是會開玩笑的人,自幼便是孤僻寒涼的性子,因此也不討孟錕的歡心。加上母親早早去世,孟非離這個名字在外人眼裡就是孟家的廢物三少,在孟家人眼裡就是多了一張等著分遺產的嘴。不過除了大哥孟哲瀚除外。
“你怎麼來了?”韓凌神色恢復如常,身子看似不經意的側了一下,卻是擋住了孟非離的視線。不許他看向斜陽。
孟非離將韓凌這個小小的動作收入眼底,眸色孤冷依舊。
“我來找斜陽。”
孟非離一句話,讓韓凌扭頭緩緩看向斜陽,那眼神透著刺骨的寒氣和疑問。
斜陽白了孟非離一眼,她跟他很熟嗎?叫什麼斜陽?難道上次砸了他玻璃,把他腦子刺激的不正常了?!
“找我做什麼?是車子又陷進去了,還是你孟三少不小心把誰鎖在車裡了?”斜陽涼涼的開口,忽然覺得這孟三少三個字有些熟悉。
孟非離上前一步,無視堵在門口的韓凌,兩三步不緊不慢的進了屋子。
“後天孟家的晚宴,賞臉做我的舞伴嗎?”孟非離眼底噙著冷淡疏離的氣息,如此邀請,太沒有誠意了!
而韓凌墨瞳深處翻湧劇烈,似是在醞釀一場一觸即發的驚濤駭浪!
012 邁出第一步
孟非離進來後,斜陽轉而看了韓凌一眼,又看向門口的方向,她的意思是,這裡是你的地方,你要讓孟非離進來或者滾出去我都沒有意見。
只是這個眼神看在韓凌眼裡,卻讓韓凌理解成,他在這裡是不是多餘的了?
這好歹還是他的地方!顧斜陽這是當著孟非離的面趕他走嗎?提醒他,孟非離來了,他就該讓道了?
韓凌覺得胃部隱隱作痛,這一年來,他用日夜不停的工作麻痺自己的心,公司的人看他的眼神,一定覺得他越來越冷酷無情,越來越嚴厲陰鬱。只他自己知道,他是用這種無堅不摧的外表,包裹自己傷痕累累的心。
“不如我們出去談吧。”見此場景,孟非離不緊不慢的開口,似乎還嫌韓凌臉色不夠難看。
斜陽正要開口說什麼,卻見韓凌扭頭就朝門口走去。
“以後你想住在哪裡都與我無關!也別在我面前上演昏倒的戲碼!”韓凌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儘管斜陽垂下眸子,那抹離去的背影還是清晰的刻入眼底。斜陽眼眶隱隱痛著,清亮的眸子漸漸染了一層迷離血色。
一旁的孟非離見此場景,孤冷的眼神沒有任何波動。他跟顧斜陽之間只能是一筆交易,從開始,到最後!性質就是交易!不會發生任何變化!
斜陽抬眼看向孟非離的時候,眸色已經恢復如常,清冷的,淡然的,不帶任何情緒,如一泓清澈的泉水,雖然明淨,卻也寒冽。
“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