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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有修為的事已經暴露,本想著趁機向眾人公佈了,可正值林如風失蹤的當口,現在說出去怕會引起別人懷疑,就暫停了這個想法。
他低眉沉思片刻,忽然眼睛一亮,想到一個人。
李三欠看著他的神情便知道他的心思,“又想到什麼了?”
孟清雲笑得很開心,“我們去見見龍山長老吧。”
第二日一大早,天邊的晨曦剛冒出來,星子還未消退的時候,全頂峰早起的弟子打著呵欠路過真言殿的時候,忽然發現正對著大門的走廊上跪著一道挺直的身影。
那人跪得很安靜,背上還背了一根粗壯的荊條,單薄的衣衫在晨露中打溼了,也不知道跪了多久,或許從半夜就開始跪在了門外。
弟子連忙跑過去一看,發現是天音宗少宗主孟清雲,頓時大吃一驚,“少宗主,你跪在這裡做什麼?”
這一聲喊叫驚動了不少人,全頂峰的弟子陸陸續續地起來晨練,聽到這聲喊叫後紛紛朝真言殿方向聚過來,不明所以地看著地上跪著的身影。
人越集越多,眾人議論紛紛,猜來猜去,孟清雲卻始終一言不發。
真言殿裡的人終於被驚動了,大門被從裡開啟,一個弟子看到地上的孟清雲也吃了一驚,連忙過來扶他,“少宗主快請起,您這是做什麼?”
孟清雲微垂著頭,神色沉痛,“負荊請罪。”
那弟子愣住了,想上去拉他,拉了拉卻發現孟清雲像塊石頭生了根,他又不敢使用靈力,無奈之下只好道:“請少宗主稍等,我等去稟告宗主。”
不用他親自前往,裡面的弟子看到這陣勢便小跑著到後院去請戚善方了。不一會兒,穿戴整齊的戚善方便大步走了出來,很快來到大門前,面色不愉道:“清雲,大清早的跪在這裡做什麼?”
孟清雲立即俯身磕頭,誠懇道:“清雲自請去收集畫水鎮弟子遺物,卻不想害林師兄失蹤,清雲難逃罪責,所以特地負荊請罪,請宗主責罰!”
戚善方原本怒氣衝衝,聽了他話後發作不出來,加上眾位弟子在場圍觀,更不好發作,只好沉著臉道:“我已經聽弟子們彙報了,這件事不是你的錯,林如風的失蹤是個意外,我已經派人前去尋找,你還是起來吧。”
說完伸手虛抬了抬,示意他起來。一宗少主跪在自己門前,傳出去還以為是自己把他怎麼了。以前可以不聞不問,可如今孟清雲聲望正高,一舉一動頗引人注目,不得不讓他客客氣氣。
孟清雲卻堅持不肯起來,繼續跪在地上道:“宗主,我是帶隊的人,害得弟子失蹤是我的失職,如果宗主不責罰,清雲內心不得安寧!林師兄和戚師姐感情很深,如果他不能回來,戚師姐一定非常傷心。”
提到戚瑤,戚善方伸手的動作稍稍一頓,繼而沉默了,片刻後嘆了口氣道:“或許他命中有此劫,當日若不是他和瑤兒置氣,也不會隨你去畫水鎮,更不會失蹤了。這件事與你無關,你起來吧,跪在這裡成何體統?”
孟清雲咬咬牙,“謝宗主不罰之恩,當日畫水鎮之劫後,龍山長老自請面壁思過,今日我又讓林師兄失蹤,也當追隨龍山長老思過才對,請宗主成全!”
說完誠心誠意地低下頭。
周圍的弟子聽他一番言辭,頗為動容,看著他跪在地上自請責罰的樣子,不免對他生起了幾分敬佩和同情。
戚善方看他執意已決,又看著周圍弟子的表情,想了想,只好道:“好吧,你便去天姥峰陪龍山長老吧。”
“謝宗主!”孟清雲站起身來,轉身大步走下真言殿的臺階,兩旁的人無聲地為他讓開一條通道。
前方,旭日高升,紅色的光芒照耀天地。
孟清雲回到新秀峰收拾東西,他會在天姥峰呆上一段時間,連李三欠也會跟過去,到時候院子裡沒人,難保不會有人進來檢視。
李三欠做家務做得越發順手,打個包裹之類完全沒有問題,他巡視了院子裡的陣法後回到孟清雲的屋內,說:“要去多久?”
除非是孟清雲在睡覺,現在他進孟清雲的房間已經不需要敲門通報,如入自己的地盤般隨意。孟清雲以前還有幾分介意,後來發現他對自己藏的秘密瞭如指掌之後,便也不那麼介意了,再加上李三欠經常要進來幫他收拾房間,作為一心撲在大業上不想做家務的有志青年,掙扎權衡之下,預設了這人的進進出出——反正無論怎麼阻止他也會進來,還不如大方點。
主人不介意,身為客人的李三欠不像平常人那般知禮,沒有一點身為客人的自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