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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懵,他根本記不得自己是什麼時候睡的,揉了揉太陽穴仔細回想,記憶裡只有隱約的低語和輕柔的撫摸……
撫摸。
孟清雲沉了臉。
門被人吱呀一聲推開,李三欠端著水盆進來。屋外充足的光線在他背後閃耀,他捲曲的黑髮已經隨意地束著,根根精神而光亮,昨晚見到的那種茅草似的頹廢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你昨晚做了什麼?”孟清雲依舊維持著坐在床上的姿勢冷冷地問。
李三欠放下水,為他絞乾了面巾遞到他的手裡,臉上的笑容像是一隻偷了腥的貓般愜意而得意,“不就是找你喝酒了麼?”
“除了喝酒呢?”孟清雲抓過面巾擦了擦臉,繼續問。
李三欠接過面巾扔盆裡,坐在床沿上笑眯眯道:“和你睡了一晚?”
孟清雲臉色一黑,“滾!”
“這是我房間,你讓我滾哪裡?”李三欠毫無廉恥地說,“難不成你想讓我住你的房間?我一點也不介意。”
孟清雲不想和他比臉皮厚度,生硬道:“陪我練習。”
“遵命,我的少宗主。”低沉的聲音帶著隱隱的笑意。
轉眼間到了十二月的隆冬,天音宗上到處覆蓋著皚皚白雪,滿目是刺眼的白色。
“左邊!”李三欠的聲音低沉慵懶,他站在覆蓋白雪的庭院中央,拿著一隻剛折的新鮮樹枝,不急不緩地來回揮動,“右邊!”
孟清雲拿著劍抵擋他的攻勢,在冰天雪地裡打得滿身是汗。
對方的攻擊巧妙而遊刃有餘,讓他疲於奔命,一個時辰過去了,李三欠甚至沒有移動一步。
接連一個月都是如此,再好脾氣的人都會被打出一身火來。最可惡的是李三欠嘴角的那抹笑,礙眼至極!
每當他要生氣的時候,那傢伙竟然說:“不是你要求的麼?”
可惡!
可對方也說得在理,確實是自己要求對方陪練的,對方也有求必應……但是看著他臉上放佛挑逗小動物的笑,他就恨不得狠狠地朝他鼻樑來上一拳。
原本想著練好後將他打趴在地狠狠出一口氣,誰知道折騰來折騰去,對方連氣都不喘一口,自己卻累得快死了。
怒火愈熾,孟清雲忽然看到李三欠下方露出空門,心中一喜,立即揮劍朝他下盤掃去,卻又在劍尖快要觸到對方小腿的時候忽然上挑,直襲他的面門。
李三欠臉上稍稍露出詫異之色,隨即身子微微後退一步避開他的攻擊。
“你的腿終於肯動了!”孟清雲冷哼一聲,板著臉。
李三欠盯著他瞧,“為什麼不攻擊我下盤?”
孟清雲心裡暗自得意,面上卻一副高冷,“你以為我氣昏了頭,看不出是你故意露出的破綻?”
李三欠笑著攤攤手,“看來騙不了你。”
“再來!”孟清雲又舉起劍,剛剛逼退了李三欠一步讓他大為滿足,興致高昂。
李三欠將樹枝一扔,“不打了。”
“為什麼不打了?”孟清雲瞪著他。
李三欠嘴角噙著抹痞子似的笑,兩手一攤,“我的少宗主,你是個修煉狂人我不阻攔你,但不能害得我也沒樂趣吧!一天到晚打打打,多沒意趣。你看這雪景,多美啊,難道不想出去看看嗎?”
“不想!”孟清雲斬釘截鐵。
這次輪到李三欠瞪他,“真不去?”
“不去。”
李三欠揉揉額頭,“好吧,今天如果你陪我看雪景,明天我教你新招式。”
孟清雲喜笑顏開,“不許反悔!”
“你就等著我這話吧?”
“沒錯。”孟清雲理直氣壯地還劍入鞘,笑眯眯地說,“走,看雪景去。”
李三欠哈哈一笑,由著他去了。
雪棉似的的大雪覆蓋了山頭,乾枯的樹冠上堆積了小山似的雪堆,甚至有冰稜松花之類亮晶晶的事物懸掛著,十分惹人喜愛。
兩人沿著小路慢悠悠地走,心情十分愉悅。孟清雲的劍術比不得李三欠,可水平明顯有了增長,比起以前來不止好了一倍。李三欠能毫無保留地教他,雖然嘴上不說,但他心中暗自感激。李三欠想出來逛逛,他便陪著吧。
出來後發現,景色確實不錯。
兩人說說笑笑地往前走著,不知不覺走到了路的盡頭。盡頭是一片寬闊的空地,空地下方蜿蜒著一條漫長的山路。那條山路是外界進入天音宗的必經之路之一,孟清雲每次下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