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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扣去。
灰衣人頭也沒回,腰間猛挫;縮肩、滑步,側移半尺,反手一掌飛拍了過來。
江濤出手太急,幾乎來不及撤招變式;連忙旋身半轉,右臂才收,左臂又出。正準備發出另一招“雲龍現爪”,突覺灰(原書缺了4頁)情於理,似乎都沒有投靠天心教的理由。
但千面神丐說得那麼斬釘截鐵;再證以“天南三鬼”也靦顏做了天心教護法,細想起來,又並非絕不可能。
江濤雖然聰明過人,一時也被這錯綜複雜的事弄得失了主意。沉吟半晌,終於忍耐著沒有把密函的事說出來,只淡淡一笑道:“傳聞僅系片面之辭,老前輩不可深信。這件事且容晚輩向燕姑娘打聽確實;最好親去‘迷宮’一次,才知是真是假。”
千面神丐冷冷道:“打聽大可不必了,你如能設法向姓燕的女娃兒弄只小船,這倒是要緊事。”
江濤點頭道:“晚輩定當盡力設法;不過,只怕時日無多了。”
千面神丐道:“你可以儘量拖延譯書工作,咱們一天弄不到船,你就一天別替他們譯完。”
江濤苦笑道:“老前輩今夜一時口快,已引起黎元申疑心,他只須用飛鴿傳書,命令‘五槐莊’派人到舍下一問,一切謊話便不揭自穿了。”
千面神丐一怔,道:“老要飯的倒沒有想到這一著,那黎元申未必真有這樣精明吧?
江濤道:“黎元申狡詐多智,古云飛失手被擒便是鐵證;老前輩又一連兩夜暴露形跡,怎能不使他疑心!”
千面神丐默然良久,哺哺道:“就算他明天發出飛鴿,五槐莊再派人查證,一去一返,至少也須三天;等到信鴿回報,前後應該有五天時間……”突然目露殺機,毅然道:“有五天時間已經足夠。即使行藏敗露,老要飯的也會設法讓你逃出天湖總教;然後放手一拚,諒他們還奈何不了我。”
轉眼天色已明,兩人都有了餓意。千面神丐朱烈道:“不知不覺竟談了一夜。公子爺,你且休息一會,老要飯的去弄點吃的東西。”
江濤忙道:“這如何使得,應該由晚輩伺候您老人家……”
千面神丐朱烈笑著攔住道:“雖然只有五天,咱們假戲還得繼續扮下去。你只管坐著,老要飯的弄個最拿手的‘叫化雞’給你嚐嚐。”
江濤目送朱烈人廚,心裡不禁感觸萬端。這一夜之間的變化,雖然為他解答了一部份謎團,同時又使他添了許多新謎。太行古月道長投靠天心教的事已經夠人迷惑,千面神丐的身份秘密更難久隱。短短五天,可說轉瞬即逝,到了那裡候,又能用什麼辦法逃離這關阻重重的天湖總教呢?
他一陣心煩,獨自開門踱入花園;迎著晨曦,信步倘佯,不覺走近竹籬前的小溪。正低頭想著心事,忽見溪水中倒映著一條人影——那是一個身著紅衣、面色蒼白的憂悒少年;木然立在竹籬外假山頂上,兩眼卻瞬也不瞬凝神著遠處小山。
江濤心中一動,暗道:“他不就是那位身世如謎的少教主梅劍虹嗎?”但因曾聽燕玲說過,梅劍虹生性孤僻,十分古怪,遂不敢冒昧出聲招呼。
那紅衣少年梅劍虹負手而立,凝目遠眺,似乎並沒有發覺江濤;又好像早已知道,只是不屑理睬。江濤心中忐忑,正準備悄悄退回;腳下才動,那梅劍虹卻突然冷冷說道:“江兄起得好早?”
江濤差點忘了這話是在招呼自己,愣了一下,連忙拱手道:“啊!少教主早。”
梅劍虹仍然屹立未動,幽幽說道:“不早了!我每天清晨都站在這兒,整整十年,從沒有一天間斷過。”
江濤竟不知該怎樣回答才好,訥訥笑道:“是的……十年如一日,少教主這份恆心毅力令人可佩……”
梅劍虹嘴角牽動,似笑非笑的“晤”了一聲,又道:“江兄是不是覺得我這人孤僻古怪,有些不願攀談?”
江濤急急道:“不!在下絕沒有這個意思,只是……只是梅劍虹冷冷介面道:“只是因為聽燕師妹說過我有許多怪僻,對不對?”
江濤一時辭窮,只得笑道:“其實,燕姑娘也沒有說什麼,她是一番好意,知道少教主喜靜,不願與俗人交往,特地叮囑在下不可驚擾少教主。”
梅劍虹緩緩收回目光,輕嘆一聲,說道:“她說的一點不錯,但是,她卻不瞭解我真正的苦悶。一個人如有滿腹隱衷不足為外人道,自然就顯得孤獨、冷漠,處處跟人無法相處了。”
江濤由衷地附和道:“少教主這話太對了!人生際遇各不相同,心境自也迥異,如果強作歡笑去迎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