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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沒有一位通曉梵語的人才。老菩薩聞報十分不悅,所以叫本座帶江公子同去會一會他。”
江濤聽完,大感興趣,問道:“這地方連中原人都不知道,他們遠從天竺而來,怎麼會自己找到天湖總教呢?”
天心教主搖頭道:“本座也正覺得奇怪。天湖總教向極隱密,周圍十里設有明樁暗卡;自從創教迄今,從無外客登門的事發生。可是,這兩名怪客突然出現前山峰下,事先竟毫無警訊;所以守關護法不敢放下盤梯,老菩薩才囑本座親自去一趟。”
燕玲介面道:“這兩個傢伙八成不是好人。等一會,公子不妨用梵語好好教訓他們一頓,叫他們也知道天心教不是沒有人才。”
江濤笑道:“故友未分,怎可以選逞意氣,必須待問清楚他們的來意以後,才能見機而定。”
天心教主道:“公子所見極是。不過,老菩薩吩咐,無論是敵是友,這兩個人必須留下來;不能讓他們洩漏了天湖秘密。”言談之間,已抵湖岸。一行人舍舟換馬,毫未耽擱,急急穿過山腹;前山守關護法黃倉親迎於鐵柵門前。
黃倉也是天心教老菩薩由高麗帶回來的三大高手之—一以前隨待後宮,朝夕不離老菩薩左右——身材高大魁梧,為人陰沉.不苟言笑。自從金永堅力阻千面神丐朱烈,護身罡氣被破,迄今尚未復原,他才奉命調來接替金永堅把守第一道關口。
這時,前山空場上早已戒備森嚴。一隊錦衣護衛刀劍出鞘扼守石屋,另一隊則緊守在梯口;盤梯高高收起,如臨大敵。
天心教主勒住坐馬問道:“那兩人還在峰下嗎?”
黃倉用手一指梯口,操著生硬漢語道:“有在,沒有走。”
天心教主點點頭,飄身下馬,領著江濤、燕玲緩步走近梯口。注目望去,果見峰下挺立著兩名紅衣人。其中一個年約七旬,身披大毫,滿頭藍髮,高鼻窪目,眼泛碧光;頭上系一條紅色絲帶,帶端各掛一枚金光閃閃的大銅鈴;左手拄著一支似鐵非鐵、似竹非竹的柺杖,右手卻託著一具十分沉重的鐵木魚。另外一個年紀只有二十五六歲,一身紅衣上密密綴著無數金片;對襟長袂,腳下穿著一雙白麻草鞋,面目五官卻跟漢人一般無二。
兩人的裝束打扮,僧不僧,俗不俗;既不是喇嘛,也不像道土,實在有些不倫不類。正遙指峰腰平臺,大聲喧笑,神態極為狂傲。
天心教主在盤梯口出現,兩名怪客笑聲立斂,互相交換了一瞥詭異的眼色。那碧目老者舉起柺杖向峰上連指,口裡嘰嘰哇哇一陣,年輕的紅衣人便揚聲問道:“我的師父要請問,哪一位是無心教掌教閣下?”
燕玲忍俊不住,險些要笑出聲來,低語江濤道:“這傢伙明明是中原人,偏偏不會說中原話;大約跟古云飛一樣,在番邦西域住得太久了……”
天心教主吩咐道:“黎統領回他的話。”
黎元申躬身應諾,大步走近梯口,朗聲道:“本教教主鳳駕在此,來人何事求見?”
那碧目老者怪眼連翻,揚拐指著黎元申,嘴唇蠕動,不知說了些什麼?紅衣人翻譯道:
“我師父說,你們天心教連一個會講梵語的人才也沒有,那裡配稱中原武林第一大派廠這次傳話就通順多了。
碧目老者洋洋自得,縱聲大笑;項下銅鈴撞碰,發出一陣叮叮噹噹的聲響,大有輕藐不屑之意。黎元申被他笑得臉上排紅,怒目一瞪,正待發作,卻聽天心教主沉聲道:“江公子你就用梵語再問他一遍。”
江濤含笑跨前兩步,用梵語向峰下大聲問道:“天心教主問你們由何處而來?為了何事?”
那碧目老者笑聲立斂,驚異地凝目打量江濤,突然洪聲叫道:“納多希柯柯里木一塔!
朗可喜!朗可喜!”
天心教主急問道:“江公子,他說的什麼意思?”
江濤卻皺眉搖頭道:“在下也聽不懂,他好像說的不是梵語。”
天心教主星然道:“有這種事?”
江濤低道:“讓在下再問問他。”於是,提高聲音又用梵語說道:“兩位不是要會講梵語的人嗎?為什麼不以梵語回答?”
碧目老者不住點頭,又不住搖頭,答道:“阿無尼陀畢幸提,有喜難莫尼……”
江濤無可奈何地聳聳肩頭,道:“他說的決不是梵語,在下一句也聽不懂。”
眾人盡都愕然,正感為難,崖下紅衣人卻翻譯道:“我師父說,你小小年紀怎會梵語?
難道是天竺人嗎?”
江濤微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