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擰了擰我耳朵,“壞丫頭,我看看可是真不記得了?”
我一縮脖子,看她便有點心虛,可這不對啊,我幹什麼作賊心虛?不就是三八了一下還兼了為自己以後打算嘛。
好在她接著點了點我額頭,眨眼道,“忘了最好,省得嚼我的舌頭……”
巨汗,我,我,我,倒底還應該知道什麼哪,誰來告訴我!!!為什麼誰都是到關鍵時刻就來個急剎車呢?
“格格!”一聲我不熟悉的輕呼傳來,進來個丫頭打扮的女孩兒,年紀仍是比我大些,瞅著我微微一笑,落落大方地行了個禮兒道,“奴婢蘇茉兒給雅格格請安。”
原來這就是那位連康熙都要叫“額娘”的蘇喇嘛姑,瓷娃娃似水靈,看著不像終身不洗澡啊?
大致也是本來熟稔的人,幾句格格身體大好了的吉利話兒過去,便直接了當地叫了大玉兒,“塞桑貝勒讓我來喚您去呢,說是有事兒要商量。”
“我可得去了,雅妹妹好好休息,改天得了空咱們再好好聊聊……”我點頭,看到蘇茉兒對我們之間稱呼露了一臉的迷茫,心裡暗暗好笑。
兩人相攜去了,走到門口,大玉兒又回過頭對我揮揮手,面上掛著一抹亮堂堂的笑。
我怔住,她,笑那麼甜蜜,我真會以為她已經談戀愛了啦……
第三日,鑑於齊爾雅真原本是個騎射高手,加之在茫茫草原上不會騎馬簡直寸步難行,我下了決心要鍛鍊馬技。
可是——
“格格,”一聽說我要騎馬,玉林這小丫頭嚇得臉都白了,急急攔著我,就差磕頭如搗蒜了,“這騎著馬若是再有個好歹,奴婢這命就要賠給您了!”
雖說是因為縱馬躍河時不慎摔下,撞在河邊的石頭上傷了頭,她才得以昏睡,我才得以穿越,可也不用這樣誇張,你說是不?
我正連哄帶勸地想說服地上跪著,大扔垂淚彈央我別去的一干眾時,卻聽得一聲“小姑姑”伴隨著哈哈兩聲大笑,掀簾進來個長髮垂腰,身著暗褐色袍子的男人,粗粗兩道眉毛,笑起來一跳一跳,挺豪氣沖天的。
在腦袋裡拼命搜尋所有見過的人的面孔,過目不忘擅長如我,兩秒鐘後還是一無頭緒,唯一的結論當然就是沒見過,連忙向地上的玉林遞眼神,討救兵。
可還沒等著回答,對方就笑開了,走過來上下打量我,“原來是真不認得人了,看來我是錯怪瑪父嘍。”說罷舉手往我眼前晃了晃,“小姑姑回神兒,您在這麼看,我可得挖個洞兒鑽下去了……”
我臉一紅,小心問,“那麼你是?”
“我是吳克善哪,就是玉兒的哥哥。”
這回我立刻明白過來,有了大玉兒這個比我大的侄女在前頭,對這位外表粗曠,十分爽朗的大侄子也就不是那麼難以接受了,雖然他看起來真的要比我大好多……
“起來起來!”他對那一幫小丫頭揮揮手,轉頭笑眯眯地問我:“聽說您醒了之後只肯叫玉兒‘玉姐姐’,絕不肯叫她名字?”
這前腳後腳的,他訊息倒來得挺快,我只好點頭。
吳克善嘿嘿笑著,湊過來道:“那我呢?叫‘哥哥’可以嗎?”
我沒好氣地聳了聳肩,正準備來句無所謂,忽然想起……忙的改了口,“如果你肯陪我去騎馬的話,我就叫!”
他呆了呆,似乎我的要求既過分又在情理之中,神色有點為難。看來昨個兒偶然聽到的,阿瑪下了不准我騎馬的命令是真的了,正失望著,卻見他利落地應道,“成!”
“好哥哥!”我撲上去抓住他的手臂又叫又笑,逗得他直樂。
當吳克善把齊爾雅真的坐騎拉出來之後,我就徹底笑不出來了。那是一匹極高大極威猛的棗紅大馬,直讓我聯想起大宛名駒汗血寶馬,見著我這個冒牌格格,兩個大鼻孔噴出一連串白氣,便俯首用它的馬臉大蹭我的人臉,就差伸出舌頭上來舔一下。
我連動彈都忘了,只傻乎乎地任命讓它蹂躪,忽然,它後退了兩步,然後又是兩步。
“沙克,怎麼了?”吳克善詫異道,走上兩步,伸手撫了撫馬背。
毫無預兆的,沙克猛地掀起前蹄,長嘶一聲後,掙開了吳克善拽著的韁繩兒,轉身就跑。
“沙克!沙克!”他吃了一驚,不由自主讓開去,對沙克像是也有些顧忌。
我早已嚇得面無人色,按耐著沒躲到他身後去,一迭聲問,“它是怎麼了?”
“我哪知道。”吳克善望著一陣風跑得快沒影的馬兒,半是無奈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