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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請貝勒爺示下。”
“你帶人散開,該做什麼做什麼去,不要驚動正主兒。”多鐸輕一擺手,身後的人紛紛下馬,瞬時隱沒在黑暗裡,他又轉頭道,“小鄧子你留在這看好馬,雅兒,你跟我來。”
“主子……可是……”
“閉嘴!”
我看到小鄧子一臉錯愕,隨即轉化成驚慌,不及思索多鐸已攏住轡頭,待我下了馬,牽過我的手,執了弓,頭也不回就走。
九月天北方的草已半枯,矮灌木掉了葉子,一根根支楞在那裡戳得人生疼。黑暗中那一點微光,原本比螢火蟲還不成氣候,若不仔細分辨根本看不出的,少說也在千米開外。可此時從灌木叢裡望出去,遙遙坐著兩個人,中間燃著的火堆燒得正旺。離得遠一些正對我們的人一身白袍,是多爾袞無疑,而背對著我們的那個人……二貝勒阿敏?
那個做暗樁的人是他?可是瞧著這個陣勢多爾袞不像有什麼危險,只不過這個組合比較詭異一點而已,我滿心疑竇猜不透他們倒什麼鬼,忽然感到身邊的枯枝微微顫動,扭頭看去,不禁倒吸一口冷氣,多鐸正慢慢抽出一支箭,搭到弦上。他一邊兒張了弓一邊尋合適的角度,箭頭分明對準了阿敏的背心。我隨著他站起身,正好對上多爾袞看過來,只見他臉色劇變,知道大事不妙,下意識伸手一撞多鐸的肩。幾乎就在同時,那箭“嗖”的一聲,離弦而出。
“什麼人?”阿敏跳起來,還好……我擦汗,老天保佑,射得偏了。
多鐸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不由自主捏住我的肩,氣得聲音都抖了,“雅兒你!”
前方早已騷動起來,遠遠可見阿敏拔了刀在手,引著幾個人正快步走過來。
“讓開!”多鐸推開我,彎弓便搭上第二支箭,他敢情是不要命了,阿敏貴為四大貝勒,不管如何,將暗裡的事擺到檯面上,動起真刀真槍來,誰死誰活都難交待,我不信他頭腦發熱到忘記這一層利害關係。忽見草叢中竄過一道黑影,急中生智,一把拉住他衣袖嗲聲道,“哎呀,可惜沒射中,你看看,它往那兒去了!那兒那兒!多鐸,你答應要賠我狐狸圍子的!”這幾句話窮盡了我畢生撒嬌的精華,隔著衣服都摸得到手臂上的雞皮疙瘩。
“齊爾雅真,你還胡鬧!”遙遙傳來多爾袞的呵斥聲,到底是未來攝政王,好迅捷的反應,好逼真的演技,“今個兒是什麼日子,你不好好待著,居然敢竄掇著多鐸帶你出來打獵!還有你,就一點也不曉事麼?差點傷了二哥,還不跪下請罪!”
說話間阿敏已到跟前,那明晃晃的刀面上倒映著大半個月亮,我呼啦跪下,順手扯了多鐸一下,可惜沒成功,這小子就是嫌命長,“齊爾雅真給二貝勒請安,二貝勒吉祥!”
頭頂上沒有回答,我極沒好氣地暗罵多鐸這個死人頭!慢慢靠過去,仗著衣袖的掩飾輕扯他的褂子下端,怎麼就倔成這樣兒?如果時至今日所有的事都是阿敏指使的,他的居心……怕不只是兩旗兵權。秋夜的寒氣噝噝地滲入身體,“千錯萬錯都是齊爾雅真的錯,夜深天黑的,一時失手也是有的,十五貝勒絕非有心,二貝勒要罰……就罰齊爾雅真吧。”說完,我叩了一個頭,低眉順眼地伏在那裡。
“你就是老四福晉那妹妹?”一隻粗糙的大手忽然捏住我的下巴,強迫我抬起頭。阿敏有一張陰沉而張狂的臉,深凹的眼眶裡一對冰冷的眸子,看著我時流露出刻骨的輕蔑和不屑,“罰?你當我不敢麼?”
我覺得自己兩頰離脫落不遠了,心裡怒火直竄卻清醒得很,咬牙道,“二,貝勒……明辨是非……”
“二哥,”我眼光一斜,看到多爾袞已按著多鐸跪了下來,“二哥,您大人有大量,齊爾雅真格格小孩子心性,不過年幼貪玩,望您念在大福晉的面子上,饒過她這一回。至於多鐸,我自會回去好好管教。”
阿敏面上浮起一絲冷酷的笑,只做充耳未聞,目光緩緩掃過我,“都說科爾沁女人個個貌美若花,果然名不虛傳……”他的手慢慢撫上我的臉,帶著幾分淫糜的色彩。靠!我長大那麼大還沒給人這樣調戲過!捏緊了拳頭,指甲嵌到掌心,黃笙生,就當摸在你臉上的是太監的手,他生理缺陷!心理變態!所謂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硬忍住給他一巴掌的衝動。
“二哥!”多鐸的聲音驟然響起,我只暗叫糟糕,記得自己要忍耐卻忘了還有這麼個一點就著的爆竹在。
“二哥,得饒人處且饒人!”多爾袞忽然猛地拖住他,搶在前頭道,“今日乃是大汗娶側福晉的大喜之日,大汗素來不喜兄弟爭執,若是今夜之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