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訪不如上網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福晉,那想要彈壓下去就不那麼容易了。”
她對我的做法很是贊成,只皺眉說了句,“容老奴直言,這能不能懷得上的孩子和下藥不見得是同一回事,爺是什麼樣的人她自己是知道的,”便再無異議了。
還有最後一件事要吩咐,“叫塞總管去一趟阿達海那兒瞧一瞧,看看他們家如今什麼個境況,讓他親自去,務必別叫人知道。”
難得起了個清早,還是被一連串清脆的“哐當”聲給砸醒的,躺在床上朦朧地想,究竟是碎了多少瓷器才能發出這樣的動靜,外屋的春兒就進來了,見我睜著眼睛出神便回話道,“可是吵著福晉了?琳芳不知怎的在廊子裡摔了一托盤的碟碗,把夫人也嚇了一跳。”
我坐起身,緩了片刻說,“這幾天府裡不安生,也別太苛責怪她,和賽總管說照著半價賠償,每月從俸銀里扣一些就是了。”
春兒應了,過來服侍我洗漱梳妝,我開始盤算這一日的安排。用早膳時蘭舍打發秋芸帶著琳芳過來賠罪,我不動聲色地應了幾句,又順口問了問蘭舍的情況就讓她們走了。沒多久,秋芸又一個人折了回來,十分誠懇地為當日出言不遜道歉,我本也沒打算和她計較,只笑著說,“以後好好侍候側福晉吧。”
飯後先去瞧了瞧玉林,她一臉的倦色,可能是徹夜未眠,只神色仲怔地問我,“格格,他不會有事吧?我可以去看看他嗎?”我幾乎要在她的目光中敗下陣來,最後還是硬著心腸道,“人人都要為自己的所作所為負責,殺人要償命,打家劫舍的要坐牢,道理都是一樣的,你明白嗎?現在暫時還不能看他,等過幾天吧。”
她沒有再懇求,也沒有答話,我們就這麼默默地坐著。直到我走出房門的時候,才聽到她喃喃開口,“他還有幾個明天?”像是問我又像是自言自語,那聲音恍惚著很快消失在空氣中,我輕輕打了一個寒顫,忍不住回頭,她還是維持著那個姿勢坐在床邊,似乎是透明而又靜止的。
這種逼人的窒息感在見到烏雲珠後逐漸消退了,如今貼著她凸起的肚皮能夠清楚地感受到胎動,這個小生命經過一次次風浪,平安健康地在長大,再過一兩個月便會呱呱墜地。
我看著她溫暖平和的笑容,深覺當初讓她假作流產是正確的抉擇。既免了再次被人算計,今兒早上又成功坐實了琳芳在這件事中扮演的角色。
坐了片刻,賽澤來回阿達海的事,我就辭了出來。確如哈爾薩所言,伊爾根覺羅氏的這一支廢庶人停俸祿,只靠原有的幾畝薄田,加上兄長正白旗額真阿山的照看,日子過得很是拮据。
我嘆口氣說,“先到賬房支五十兩銀子送過去,什麼也別說,日後每月從我月例裡支十五兩。”
賽澤謹慎地盯著我,道,“福晉,側福晉那邊問起……怎麼回話?”
“照實說,只要她還是十五府的側福晉一天,這事就不能放著不管。”
“那爺……”信的事情我還沒過問,他又搬出那個遠在天邊的人來,我不悅地看回去,“不要管他,我自有主張,誰敢在他面前多嘴決不輕饒。”
往宮裡走了一趟,把事情原委一股腦兒和哲哲說了,除了和她就此打個招呼算備案一下,也是找個人傾訴傾訴。誰知她聽了一半就露出“我早知道要出事”的表情來,我不得不開始懷疑自己進宮來的正確性。
“孩子沒事就好了,別的可以等小十五回來再說。”她見我不置可否,便拍了拍我的手,平靜地說道,“不過為著提防有人再生二心,還是早些結了吧。”
結了?怎麼結?我原本的打算無非是拖到多鐸回來,到時該殺該剮任他處理。等明白過來哲哲的意思,忽然覺得喉嚨乾澀,下意識捏緊了拳。她像看出我的猶豫,半是警醒半是勸誡,“雅兒,心慈手軟有時候只會害更多的人。”
“我懂的。”良久的沉默過去,我很快地答覆了她,一種麻木不仁的感情讓我忽然鬆了一口氣。既而轉過話題,道,“姐姐,我想給孩子她額娘討個名份。”
她沉吟了一會兒,大概是在思量這件事的可行性,最後說,“也好,等孩子出世後讓小十五呈報上來,封個庶福晉不會太難。”
如果烏雲珠能一舉得男,這件事應當就更容易辦了,不過這個我完全幫不上忙,還是留著精力考慮別的吧。
事實上也確實有一大堆的事排隊等著。我在路上盹了一小覺,睜開眼就已經到了家門口,春兒來扶我下車,我看著她恭敬謙淡的笑靨,忽然覺得眼前有一點模糊,說,“晚膳的時候叫玉林到我房裡來。”
然而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