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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弄錯的話,清初——可是博爾濟吉特的女子最發揮作用的時候,皇太極,嗯,他現在還是個貝勒,以後娶滿了的五宮“一後四妃”都是姓博爾濟吉特,不是從科爾沁自願來的就是從察哈爾半自願來的。
咂嘴嘆氣呵。
醒來後我第一個認識的人是齊爾雅真的貼身丫頭玉林,就是那個可愛的小蘿莉。相貌雖然挺討喜,可不知為什麼我老覺得她特天真,有做禍頭子的天生潛力。
關於“我”的一切基本都是從她口裡倒出來的,八歲起服伺齊爾雅真,玉林對這位格格的種種喜惡,事無鉅細,一一瞭解得清清楚楚,目前來說這樣的情報對我很重要。雖說是撞傷了頭,鬼門關轉了一圈回來的人,難免怪怪的,可也不能太離譜。就衝大福晉對齊爾雅真的愛護程度,露了馬腳可不是好玩的。
齊爾雅真的父親莽古思,是成吉思汗胞弟,科爾沁始祖哈布圖哈薩爾的後裔,如今是科爾沁左翼達爾罕王旗的一位臺吉,母親是莽古斯臺吉的嫡福晉。
我是大福晉么女,至少現在是,誰知道以後還會不會再有弟弟妹妹什麼的,我一直對古人旺盛的繁殖能力表示崇高的敬意。十二歲的我上頭兄弟姐妹七七八八,嫡出的庶出的,玉林挨個兒說得我昏頭昏腦,也罷,記得重要的就可以了,我那位嫡親的姐姐,嫁給了後金大汗的八皇子為正福晉的哲哲,大我整整十五歲,也就是說她嫁的時候我還沒生。另外值得注意的就是兄長塞桑,這人決不是一般的強,兩個女兒都是皇太極的寵妃,一個還是歷經三朝長命百歲自強不息……云云的布木布泰,對,俗稱大玉兒是也。
於是順便了解一下時事。這時努爾哈赤還活著,八旗勢力正如日中天,同時明朝氣數未盡,但也已弄得苟延殘喘,油燈枯竭;而另一方察哈爾的林丹汗還堅持盤踞著,三方鼎足而立。
看情形還挺像三國的,不過沒關係,反正得勝的是老努以及他的兒子們,我咕噥,瞅瞅玉林,具體情況是問不出什麼來的,便也作了罷。想把話題扯回齊爾雅真身上來,比如她性格溫婉還是潑辣,有沒有什麼意中人,和誰關係比較鐵啦……誰知玉林那小丫頭卻低眉順眼道:“格格今個兒才醒過來,萬萬不能累著了,這些事以後奴婢慢慢說給您聽……”
不是沒道理,我應該是植物人剛甦醒,哪來那麼好的精神,還有穿越了,我受打擊的程度也不輕,先安分安分,想想以後怎麼辦吧。我靠回床上,讓接近生鏽的大腦被迫開始運轉……
晚上尚有一場逃不掉的家族晚飯,醒過來的大福晉帶著我去見所謂的阿瑪莽古思,以及眾位叔伯兄長,姐妹妯娌,免不了重新見禮,接受噓寒問暖,倒是個抄練我蒙古語和漢語在頭腦中自由轉換的好機會。好不容易回到自己的蒙古包,頭才沾著枕頭,可憐的我就會周公去了。
早上是被玉林叫醒的,我迷迷糊糊睜開眼,帳子已經掛起來,可以看到才矇矇亮的一小塊兒天。環顧四周一圈,終於是清醒過來,雖然困得要命,我還是覺悟了一件事,我的發黴生活MS宣告正式結束了……我的懶覺BYEBYE了,多麼勤勞勇敢的少數民族……
玉林領著兩個小姑娘進來伺候我起床,除了刷牙洗臉那幾樣換了個更古樸的方式之外,多了幾件麻煩事。
我以前是短髮,燙一小圈圈的捲毛兒,髮質柔順蓬鬆,早上基本只要胡亂梳幾下就能出門,不用費力打理,就是忘帶梳子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可現在看看這滿頭青絲,端的是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天,簡直長得要出人命。
等那兩名小丫頭開始動手時,我才知道什麼是真的要出人命,儘管那梳子篦下來已是溫柔的極限,可頭皮還是被扯得生疼。這個……要死腦細胞的好不好,終於我忍不住哼了聲。
“撲通”一聲,兩個小丫頭已齊齊跪下去,一臉的惶恐,“奴婢失手,請格格責罰。”
我頭大,都和我差不多年紀,居然動不動就要下跪,好歹人家也是人。人權啊人權,平等啊平等,都在哪兒哪?還沒開口,玉林已經輕斥道,“就這麼點事都做不好……”
“沒事沒事,”我拉著她,擺手道:“好久沒梳就這樣,梳通了便好啦。你們都起來吧,以後在我這兒沒事兒別老跪,倘若是做了什麼錯事就直接道個歉,有什麼值得下跪的?嗯,那個叫……女兒膝下有黃金……”
這話本來就是從“男”字頭上套過來,又被臨時翻成了蒙古語,完全便扭,兩個小丫頭互看一眼,顯而是半通不通,只知道我這是饒過了她們,磕頭道,“奴婢多謝格格不罰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