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訪不如上網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我叫黃笙生,是絕對如假包換,童叟無欺的女生。
年方已二十,除了稍嫌拽之外(私以為這是社會上普遍存在的,需要社會包涵的學藝術綜合症),一切正常,包括生理,心理都沒問題。還是得說一句很廢的廢話,我是普普通通學設計的大學生一枚。
學設計學到我這份上的,一般都處於一邊感嘆今後沒個出路,一邊以藝術家自我安慰的地步。這年頭,由於高考這座大山而轉投藝術門下的高中生數量劇增,於是學藝術的到哪兒都一把抓,多如牛毛,壯如繁星。
每日除了應付浸淫藝術數十年的鳥獸們,錯,是教授們(我發誓我不是故意說成“鳥獸”的……)極度刁鑽的課題,以及沒日沒夜地參加各種不知所謂的設計大賽之外,剩餘時間便全部被睡懶覺,玩電腦,看動漫,唱K,半夜亂蕩佔據,簡單的說,基本就是不出蟲也長毛了——發黴發的。
開學已是九月半,沒忽悠幾天就到十一國慶長假。
十月二日,冒著在南京路附近會被踩扁的危險,我們接受了小雅的意見,毅然決然地去了上海,美其名曰看“超設計”展覽,其實不過是意識到了走動走動,散散黴花的重要性……
2006上海雙年展確實不賴,展品創意出眾,花樣精極透,從樓裡整整四層十幾個展區到樓外大大小小室外裝置,我們花了兩個小時才看完一半,拍照已拍到差不多手抽筋,摸摸站得僵直的腿,只有相視苦笑,再不歇歇,今天就要攤在這裡了。
小雅指了指離得最近的黑乎乎的房間,道:“看完那個,我們就去走廊裡坐會。”得到了我們難得一致的點頭贊同。
走進房間,一時還不能適應忽如其來的黑暗,我摸蜇到中央,有不少人圍著個大臺面。看上去一邊是一片發出幽藍色光的白色縮小建築,有一棟棟倉儲式超市模樣的小房子,間或幾輛迷你運輸汽車來來回回開著,另一邊則沒什麼光,更為幽暗,像是個空曠的類似的停車場之類的東東。
我繞場一週,完全不明所以,於是又踱回門口,看那展牌上寫著:
“漢斯·貝克(比利時)。T…Market。
本次參展的《T…市場》是一件令人驚異的錄影裝置作品,表現了一個巨大的超級市場模型。模型本身具有真實的物質性,但比模型本身更意味深長的是,明亮的變化著的投影所製造的親近的虛幻感。該作品最大限度地觸及到了設計的寓意及其結果,從而超越了都市的概念,最大限度地深入到了我們的生活。現代建築割裂了人與人之間的親密關係。比如超市,物質極其豐富的場所裡充斥著熱鬧的冰冷,這裡只有人與商品的關係、人與商標的關係、人與價格的關係,因此,愈超愈冷漠,愈超愈不知所措,在超市中的人群,即便籠罩在璀璨光環的超照耀下,超物質天堂也不過是一個冰點以下的現場……”
哥們兒夠酷!
那句“愈超愈冷漠,愈超愈不知所措”真是有夠哲學的,得拍下來,這叫設計理念。我想著又往回走,一面調著數碼相機上的光亮模式,一面往裡頭擠。
忽然,背上撞過來一股巨猛的力道,我在向前撲倒全過程中,心裡只有一個念頭,別摔了我寶貝相機,這可是託人從美國帶回來的正宗貨……
“啪”的一聲,我的臉貼到冰冷的地上,頭重重撞在不知什麼上,完了……
1、初來乍到
耳邊一陣“乒乒乓乓”不知什麼聲音,我昏頭昏腦地醒來。本來是俯身趴著,現在已經仰面躺著了,冰冷的感覺消失殆盡,身上暖暖的有些懶,估計就是被抬到展覽館的休息室之類地方去了吧。
沒有看到意料中八隻驚訝的眼睛,我有些詫異地動了動手腳,一切都好,於是掀開蓋在身上的毛毯,一翻身坐起來,第一件事就是去確定我的相機是不是安然無恙。
“啊!”忽然響起的超高分貝叫聲幾乎讓我立刻又昏過去。
眼前一個小小的女孩兒,大概十一二歲模樣,俏楞楞的,長得很是好看,不過這個穿著……不是玩cos玩到展覽館來了吧?……淡粉色的立領長袍,一直長到腳踝,露出尖尖的貼花靴子頭,袍子外頭還套了個鑲紅邊的白坎肩。這是什麼朝代哪個民族啊?
我翻身就倒,狠命揉了揉眼睛,正考慮要不要掐自己一下,發現耳邊已經轟亂成一團,“嘰嘰呱呱”的說話聲不絕於耳,夢遊能夢到不認識的地方去麼?為什麼連這語言也是從未聽過的“鳥語”……
不過等一下,我剛才明明白白聽到那句“格格醒了”,還有什麼“快去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