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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他深黝的眼神,感受到他嚿咬完她的手指,改為用舌舔過她的掌心,帶來一陣戰傈,瞬間抽走她全身的力氣。
他嘆口氣,放開她的手,手臂一伸,將她兜攬入懷,貼在她的耳畔道:“你對我下了什麼蠱……”一字一道熱氣呼向她的耳。
再面對她那張無邪的臉,怕會在沙發椅上把她給吞了,他無法否認她對他的吸引力。
她輕輕把下巴抵在他肩上道:“什麼蠱?”他突然停止了動作,讓她的心頭有一股說不上來的空虛。
“下次再解釋給你聽,我必須去睡了,宿醉好不舒服……”他還是緊緊抱著她,讓她柔軟的胸脯貼著他。
想碰又不準自己碰,他真是自己折磨自己。
聽到他的話,她倒是很淡然地將他推開。“你好好睡,那我回家。”
“我送你。”他立刻起身,攔腰將她抱起。
“我的傷有這麼嚴重嗎?”她覺得沒那麼痛了耶!為什麼不讓她自己走?
“在沒有完全好之前勉強自己走路,傷會好得很慢。”
他不否認,即使是宿醉頭痛,他還是想抱著她,像捧著一個小小甜蜜的美夢。
既然他那樣說,那就隨他吧!反正感覺挺好的,白元夢心想。
她就這樣任他抱著出門、坐電梯下樓,無視於鄰居偷笑的眼光——他是不介意,她則是沒注意。
九月的秋夜涼風習習,深夜兩點半,一片闃黑裡,白元夢直挺挺地站在露臺上,彷彿全世界荒涼,只剩她一個人。
眺望遠處華美燦爛的夜景,看起來愈是熱鬧,她只覺得愈是無比難忍的寂寞,她知道她該睡的,可是她睡不了,這樣的夜晚就像隱隱浮動著不安,她非得要過了這個時段才能安心。
家裡就像她的心一樣空曠,有沒有床睡都無所謂,所以她沒有買床;有沒有椅子坐無所謂,因此她坐地板上;她更沒有想過她還需要些什麼,因此什麼都沒買,房子裡只有本來附的一張彈簧床墊和一個冰箱。
當然,她帶了她的電腦,她常常覺得在這世上只有藉由電腦,她才感覺到她的存在。
不過來到這裡後漸漸有一點不一樣,每天早上能到英資訊上班,接觸到各式各樣的人,梅姐、安琪拉、應天齊……她很期待,期待每天早晨來臨,好像晨光是她的救贖,那讓她覺得快淹過她胸口的水漸漸停止升高,她不再那麼呼吸困難。
白元夢出神地望著前方,她知道應天齊對她產生了一種奇妙的影響,一種無以名之、或者是她潛意識裡可能知道,卻無法碰觸的感覺。
就像在這樣的夜晚裡,她快要被無聲無息的黑暗吞噬,驀地希望能像早上時一樣被他抱緊——
“鈴~~”手機悠揚的音樂聲傳來,白元夢稍微一怔,接苦便轉身回屋裡去接。
“喂。”她沉默地等待對方應聲。
“喂,是我。”出乎意料地,應天齊低沉醇厚的聲音緩緩流洩。
一剎那,白元夢有些怔愣,頭一次感覺到好像有水湧上了眼睛,寂寞瞬間像豔陽下的冰雪,融解了。
“你怎麼不說話?”他輕笑。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她的心像失速的車子,橫衝直撞。
“你拿著手機到露臺上,快!”
白元夢耳朵貼著手機點點頭,推開落地窗走到外面露臺。
“抬頭往前看!”他再度下令。
她就像機器人一樣一板一眼依他的指令抬頭、往前看——
“啊!”她驚呼。“你怎麼會在那裡?”
他站在對面露臺上,及肩的發被風吹起,英俊得有如魔鬼的臉龐,隱約看得出一抹微笑,高大精壯的身子將銀灰色休閒衫撐起,整個人融在夜色中。
“這裡是我家,我不出現在這裡要出現在哪裡?”他的聲音裡有著笑意。
因為宿醉的不舒服,讓他昏昏沉沉了十幾個小時才醒來,一醒來就感到胸口熟悉的空虛,莫名地想到昨夜伴著他的她,那雪白溫暖的影子。
雖然理智上知道不要太靠近她,卻忍不住想到這個時段她可能一個人孤零零待在露臺上。還真是徹底的孤零零,他對她房裡仍有點印象,那裡什麼都沒有……
忽然覺得無法忍受讓她孤單,他立刻走到露臺上,果然看見了她,便上網查了員工資料,撥了她的手機號碼。
“幹嘛半夜三更不睡覺?”
“睡不了。”她簡單答道。
“你家有燈嗎?”他問出很早就想問的問題。